许兰苕:“婆婆,咱们翔鸾阁的禁足解了这么长时间,可官家一次也没来过,娘子寝食难安,身子每况愈下,婆婆,咱们该怎么办啊?”
贾玉兰:“官家心中最重要的一是生母二是子嗣,可这两样如今都让关雎殿一人占全了,咱们娘子拿什么跟贤妃争呢?”
许兰苕:“贤妃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咱们娘子从前在官家面前说一不二,多得脸啊,要不是在娘子养病期间趁虚而入,哪容她如今这般猖狂?所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劝娘子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把属于咱们翔鸾阁的宠爱都夺回来”
都说患难见真情,贾玉兰本以为许兰苕心比天高,最是不安分,所以对她多有防备,没想到张妼晗禁足失宠的这段日子,许兰苕反而成了除她之外,伺候张妼晗最尽心的,所以如今她和张妼晗也逐渐把许兰苕当成了自己人
许兰苕:“婆婆,我记得娘子过去最爱吃酸枣糕,咱们翔鸾阁最北面不就有一个枣树吗?前两天我还看见福康公主带人从去那边摘了一篮子,要不咱们也去打一些,回来给娘子做些枣糕开开胃?”
贾玉兰:“也好,走吧”
许兰苕和贾玉兰来到翔鸾阁后院,准备打些酸枣给张妼晗做吃食,可还没等她们开打,就被一处异样的地面吸引了过去
许兰苕:“婆婆,怎么了?”
贾玉兰:“兰苕,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许兰苕顺着贾玉兰的视线,看向了墙根下一处明显被挖掘过的土地,她捡起一根粗树枝向下挖,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浑身扎满银针的布娃娃,吓的许兰苕一把扔掉树枝,瘫坐在地上
“啪”
张妼晗:“果然如此,我的玥儿果然是被人暗害的,玥儿生下来时白白胖胖的,可还没出月子,就大病小病不断,那段日子我百般小心,生怕玥儿吹了风着了凉,可是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玥儿被人下了毒手,是谁?到底是谁这么黑心,害了我可怜的玥儿!”
张妼晗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将以巫蛊之术害死她女儿的凶手千刀万剐
张妼晗:“婆婆,你亲自去查,一定要查出来这段日子有谁接近过后院的枣树,无论是谁,我都要让她为我的玥儿偿命”
翔鸾阁独居皇宫最北隅,加之张妼晗入宫至今一直独来独往,同后宫嫔妃关系紧张,往日除了官家,翔鸾阁也鲜有人至,因此这件事并不难查
可查来查去,除了许兰苕亲眼看到过福康公主来此摘过枣子,其余零星几个路过的宫人,经过贾玉兰的仔细盘查,口供和人证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张妼晗得知此事后,直接一口咬定凶手就是徽柔,说她是嫉妒玥儿抢了独属于她的父爱,张妼晗一边替女儿叫屈,一边咒骂徽柔,而许兰苕更是在一旁不断添油加醋,将张妼晗的怒火越勾越旺
张妼晗:“我现在就要去找官家,让他替我的玥儿报仇,我要让徽柔那个小畜生替我的玥儿偿命”
贾玉兰:“娘子,不行啊,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徽柔公主如今是官家唯一留存的血脉,仅凭一个布娃娃和兰苕的证词,官家不会信的”
张妼晗:“是啊,我怎么又忘了,官家已经不是从前的官家了,徽柔是他的宝贝疙瘩,他怎么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处置徽柔呢?婆婆,我该怎么办?我是玥儿的娘,我怎么能明知是谁害了她,却不去为她报仇呢?”
许兰苕:“娘子,福康公主不过是个不足六岁得孩子,就算她嫉妒心再强,如果没人替她谋划,她怎么可能接触到巫蛊这种腌臜的东西呢?”
张妼晗:“你是说,是有人指使了徽柔那个小畜生?对,是皇后,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嫉妒我得官家宠爱,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要害了我的孩子,我要去见官家,我要去揭开那个女人虚伪的面具”
贾玉兰:“你不能去,先别冲动,听我说,这件事先不说官家会不会信,即便官家相信,可曹家家世显赫,没有足够的证据,咱们不可能扳倒她,而且就算扳倒了皇后,可最终得的也未必会是我们,你别忘了,如今贤妃正怀着身孕呢,如果让她渔翁得利,那咱们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许兰苕:“婆婆说的对,娘子咱们不能冲动,公主的仇我们要报,可必须要仔细谋划,最好能一石二鸟,扳倒了皇后,也不能便宜了李贤妃和苗淑仪”
魅兮:“看清楚了吗?”
清思:“看清了,是翔鸾阁的穗儿”
魅兮:“好,把人盯紧了,我倒要看看她们要做什么”
魅兮想不到,许兰苕自导自演的这把巫蛊之火,竟然意外烧到了她的身上,不过她可没准备忍气吞声,吩咐清思看好了东西后,就开始演起了胎像不稳
这可吓坏了刚刚才把心略微放下的赵祯,他对魅兮这一胎抱有空前的期待,一方面是因为赵祯觉得这个孩子同他一样,身上流淌着赵李两家的骨血,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魅兮这一胎怀的安稳,太医连连保证脉象强劲,这也让他对孩子的健康多了一分信心和期待
可魅兮好端端的,突然就开始病痛不断,忧思多虑、寝食难安,神色日渐憔悴,精神也大不如前,赵祯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只恨不能日日长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祈祷,祈祷天佑大宋,祈祷自己能拥有一个健康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