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颗黄花梨都砍完,时间还早,都不到五点的样子。
与队长大叔预计的要干到天擦黑,差远了。
这会队长大叔心情挺好的,还问了第五月和蒋立两人,要不要帮她们俩把最后这个树根给挖了。
第五月赶紧拒绝了队长大叔的好意,说以后她俩再挖就行。
主要是她上手的话,一会就能挖好,其他人去挖,时间可就长了,还是不麻烦别人了。
不用帮第五月两人挖树根,队长大叔立马的就指挥起几个青年,上手抬被砍好的黄花梨。
早干完早下山,他还能回去休息会。
第五月和蒋立在旁边看着几个青年动手,倒也没再上前帮忙。
这会,梁木匠也在她俩旁边,第五月随口问了句:“梁爷爷,做房梁就只能用这么粗的木头吗?”
边说着,第五月还一边指了指,正在缓缓被抬起来的黄花梨。
梁木匠随意道看了眼那根黄花梨,说:“这么粗的木头,做房梁刚刚好,再细些不结实,粗了的话,也是不成的。”
“就像那边那根黄花梨,要拿那么粗的木头做房梁的话,咱们根本没那技术。”梁木匠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对第五月说。
这会,第五月和蒋立,完全被梁木匠指着的那棵大树迷了眼。
刚刚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她俩也看见那棵树了,当时她俩还说看着挺像黄花梨的,不过,根本没往黄花梨身上想。
谁曾想,竟真的是黄花梨!
“好大好高的树!”
“好粗,直径有七八十厘米了吧!”
第五月和蒋立看的是两眼放光。
梁木匠:“……”
这两个不会惦记上那棵树了吧?
看着队长看他的眼神,梁木匠想把刚说出的话收回。
“别想了,那棵树太粗,我们就几把斧头,根本砍不断。”队长大叔无奈地说。
太难砍,划不来,还是别惦记了!
第五月和蒋立听完队长大叔的话,都乖巧的点了点头。
队长大叔刚欣慰两人的听话,就听见第五月问他:“队长大叔,那棵树大队要收多少钱啊?”
队长大叔瞄了那棵黄花梨一眼,道:“呵,你真要能砍断,只收三块,不过,可别想我们帮你砍。”
显然,看队长大叔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想着,第五月两人能把那么粗的树砍倒,就说个乐呵。
谁知,第五月两人一听,倒是一脸喜气的问他:“队长大叔,那我们俩真把那棵树弄到手了,你可别后悔啊!”
队长大叔:“……”这两个娃,还真敢想?
村里不来十几个青壮,都别想把这棵树砍倒,她俩做什么梦呢?
他的眼睛轻飘飘的看了两人一眼,就差把对俩人细胳膊细腿的嘲讽说出口了。
这还了得!
本来就惦记上这棵树的第五月和蒋立,开始摩拳擦掌,她们要证明自己。
“队长大叔,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第五月特自信的跟队长大叔说。
说完,还对一旁呵呵笑着的梁木匠说:“梁爷爷,你说这棵树做床是不是特别棒?”
梁木匠被第五月的话一问,愣了一下,笑呵呵的说:“是很棒,不过,先要把树砍断再说。”
“那行,梁爷爷,你就等着给我做床吧。”第五月眉眼飞扬,特有自信的说。
队长大叔:“……”
梁木匠:“……”
好吧,年轻人,做点梦还是可以的。
看着已经被抬起的木头,队长大叔没理会两个做白日梦的,他挥挥手,对抬着树的几人说:“走吧,你们几个先往山下走。”
接着,队长大叔对剩余的人说:“你们其他人,跟我去抬另外几颗树。”
最后这棵树,是在最高的地方,其余的树砍倒了,还在原地放着,他们现在要一边往回走,一边去抬那几棵已经被砍倒的树了。
说完,他就抬腿要走,被蒋立带着笑的拦了一下。
“队长大叔,给我们留一把斧头,我们待会再下山。”蒋立笑嘻嘻的对队长大叔说。
闻言,队长大叔拿过一把斧头,递给蒋立。
他先挥挥手,让其他人该干嘛干嘛,接着,他看着第五月和蒋立眼里透出的余悦,有些无语了。
这两个,是不是对自己的能耐有些误解?
不会是刚才帮忙拉树,就信心暴涨了吧!
他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道:“那棵树太粗了,你们做床,用其他木头就行,知青院不是都给你们打了床吗,到时候把那床搬到新房里也能用的,真想做好些的,也可以找梁老头,让他给你们做。”
队长大叔一边说,一边看着第五月和蒋立,这会,他心里都被自己感动了。
看看,他是多为知青考虑的好队长啊!
既省钱,又省力的法子,都给她俩出了。
所以,赶紧回家吧,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虽然把斧头给蒋立了,但队长大叔心里,完全不相信她俩能砍倒一棵树。
别说那棵粗的黄花梨了,就是一棵巴掌粗的小树,这两细胳膊细腿的知青,能不能砍倒,还是个未知数。
队长大叔像是在看迷路羔羊一般,看着第五月两人。
她俩被这眼神看着,齐齐摇头。
那是床的事吗?
不。
那是未来绝对稀有的好木料啊!
想想,以后自己的房间,床是用七八十米直径的黄花梨料做的,睡着,都能做个好梦吧!
队长大叔:“……”
“行,那你们自己注意安全,过一会就下山回去吧。”队长大叔皱着眉头,看着两个人还不死心,也不再劝了。
让她俩试试吧,试过后,知道自己能耐了,不用劝就知道该回去了。
队长大叔摇摇头,跟梁木匠像看不听话的孩子一般,看了第五月和蒋立一眼,就慢悠悠的往山下走了。
等队长大叔走远了,第五月和蒋立相视一笑。
嘿!等这棵树被砍倒,不知道队长大叔见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第五月接过蒋立手上的斧头,拿着手把挥了几下。
一个挺重的斧头,在她手里被挥舞的像是轻飘飘的纸张。
第五月试了下手感,点点头,招呼蒋立跟上,两人像不远处的黄花梨大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