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邓棋森说了几句话,我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立即就想到了我死前的发生过的事情。
“秋雅是谁,她为什么会那么的恨我,现在我死了,她应该不会再去为难我的朋友了吧。”
我黯然神伤,如果外婆知道我已经死了,她会不会一口咽不上来……我不敢再想下去。
“你呀,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我有说过你死了吗,不信你自己看看。” 邓棋森说着,对着我的胳膊用力掐了下去。
“啊,痛,好痛啊。”
邓棋森可真是使出了很大的劲,一阵剧痛传来,同时我还看到了自己的胳膊处,邓棋森掐过的地方,乌黑淤青了一大片。
“邓棋森,我下得狠手。”
我对他怒目而视,亏得刚才我还觉得他笑起来是那么的灿烂,根本就是比郐子手还要狠上数倍。
“咦,我怎么会觉得痛。”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胳膊,难道说我没有死。
可是怎么可能,血咒无人能解,这是外婆说的。
况且还是中途硬生生的中断,反噬的力度比血咒化成后,施展在敌人的身上的威力还要大上几倍。
这样我都没有死,这太神奇了。
我花了足足两天的时间,才消化了我没有死的事实。
不过血咒真的不是欺世盗名的,我虽然没有死,但是也暂时不能动弹,整日里只能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邓棋森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化解了反噬到了我身上的戾气,把我救了下来。
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是邓棋森的家,听那地名,离城市里还很远,可以说是已经出了城市的范围。
前天我清醒了之后,没有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邓棋森告诉我,我伤得太重,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恐怕难以自由的活动。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需要养个十年八年的呢。”
得知我不用死了,还可以很快就回到馆里继续上班,我心情大好。
“对了,秋雅是谁,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今天午饭后,天气正好,阴天而又没有下雨,邓棋森陪我在花园里赏花,我趁机问起了一直盘旋在我心里的疑问。
“许纯,说出来我怕吓着你,我不是人。”
我点了点头,“知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不怕你。”
我安慰着邓棋森,不会因为他是鬼而歧视他。
他救了我,这让我知道,鬼死时就是人,是人就有好人和坏人,化成了鬼也一样,有好鬼跟厉鬼。
而邓棋森,他是属于好鬼那一范围的。 邓棋森很是意外的看着我,久久的没有说话。
“切,你以为我有那么脆弱吗。”
“谢谢你,不怕我。”邓棋森感叹了一下,这才接着说:“秋雅是我死前的一个朋友,她爱慕于我,但是我对她仅有兄妹之情,但她一直过不了她心中的坎,所以有时会出手过份了一些。”
邓棋森说得很含蓄,我则听得心惊胆战,秋雅一出面就吸干了马六,这样叫过份一些,那么什么叫没有天理。
不过我也没有把心里的愤恨表露出来,秋雅是秋雅,邓棋森是邓棋森,他们两人是旧识,但是一好一坏,不能混为一谈。
这个道理我懂。
“咦,那是什么?”
我忽然看到地上爬着一条像蚯蚓那么小的蛇,全身雪白,看上去精灵古怪。
“这是雪蛇,我给你看看。”邓棋森低头把雪蛇捡了起来。
“天啊,你的脖子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邓棋森低头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的颈后有一条触目惊心而又狰狞的伤口。
那伤口已经结疤,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那疤不像是旧伤而是新伤。
联想到我受了致命的重伤,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我忍不住开口问他:“是不是你为了救我,而受的伤。”
邓棋森可以把我从血咒中救下来,可见了的功力深不可测,这样的千年老鬼,还有谁可以伤得到他。
“你多想了,这道伤疤是千年之前就留下来的,只是当时我的法力还不高,伤到我时,对方又在刀上撒上了毒粉。千年过去了,我还没有找全消除毒性的药物,所以这道伤疤就这样留了下来。”
邓棋森的解释让我半信半疑,我怎么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邓棋森显然并不想多谈这事。
“你看,雪蛇不怕生人的,不过它也没喜欢跟人过于亲近,你看过后就放生吧。”
我接过了雪蛇,是很精致也很漂亮,可是我现在无心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