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馆里时,齐叔已经离开,马六还留守在馆里。
见我一副大开眼界的模样,马六在我的面前摆了一个拉风的造型,一副公子哥样:“怎么了,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扑哧”的笑开了,馆外黄老板的事情已经被我摆平了,馆内马六的尽心替我担下我不在馆时的责任,最为开心的是李大爷也回来了。
我的心情能不好吗?
只是可惜的是,那些珍贵的龙眼所剩无几,等我此时有心情好好的享受一番时,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枣。
“来来来,许纯啊,你可真有口福,看大爷给你们带什么来了。”
李大爷端了一锅香气扑鼻的鸡肉过来,对我们招了招手。
他每次回家,都会从家里带来一些农村特产,家养的鸡就是一大特色。 马六回车上取回一瓶红酒,飞快地开了瓶。
我们三人一番海吃胡喝,直吃到夜色降临,我已经饱得不爱动了。
“今晚有你们两人陪大爷守馆,也不枉大爷请你们吃鸡。”
我跟马六都决定不回家了,今晚就住在馆里,这个消息让李大爷一阵开心。
也是,任谁一个人守在这种地方,都是会觉得怪怪的吧,李大爷也不例外。
马六精力充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馆里睡了一天,总之我已经睡意朦胧时,他跟李大爷还在侃侃而谈。
我告辞回屋,原想着洗漱一番再睡,却沾到床就困得眼睛睁不开,倒头就睡上了。
梦里我看到自己的手又红又肿,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我的身边,不停的催促我画符。
我抗议道,“真的好困啊,能不能让我先睡一会啊,不多,就睡半小时我就醒来学习。”
“你不想死就赶紧练习,近期你还会接任务,再不抓紧学习一些保命的术法,你是想早死早投胎的话,那我就不管你了。”
说话的男人的身形向门口飘去,他边走边说:“又想赚钱又怕吃苦学习法术,啧啧,我看是活腻歪了。”
我大吃一惊,感觉到男人离开,我就孤苦无依的凄惨,连忙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喂,你别走啊,我练还不成吗?”
我的话并没有留下男人的脚步,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哼,我可不是吓大的,不理我就算了,危言耸听。”
我嘟囔着趴在练习画符的桌子上就睡,把那人的话抛到了耳后。
一觉醒来,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感觉大脑一片模糊,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果说那是我的一个梦,那么我为何在书桌上醒来?
趴在手上睡觉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胳膊肘儿现在都还麻麻的。
显然,我是枕着自己的手睡了一觉。
难道我是梦游着来到了书桌前,还画下那么多的驱魂符……
书桌上放着叠加在一起的符纸,目测过去少说也有上百张。
我拿起了那些符纸查看,都是画好的符纸,甚至有些符纸上墨水都还没有干透。 我托着腮想了又想,也想不明白这件古怪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难道都是我画的么?
雄鸡一唱天下白,提醒我该去准备开工了。
我只好把此事暂时的压下去,下班上班。
馆里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有时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来一个人,有时一天内会来几人都有可能。
今天又到了午餐时间,馆里清静得就我们三人,马六像是改了性子,别说是上班时间,就连下班时间也不走了,整日里就呆在馆里。
“马六,该不会是你在外面惹下了什么祸事,躲回馆里来了吧。”
闲着无事,我打趣起他来。
“切,别乱说,你看我是那怕事的人吗?”
马六一脸不屑。
我也没有多想,马六不出去,馆里人多热闹还是好的。
“来,开饭了。”
李大爷招呼我们过去吃午餐,大半天的时间就这样溜走了。
饭后,午睡时间我却睡不着了,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昨晚的情景就重现在我的眼帘。
“多多练习,可以保你的命。”
这样的话昨晚我已经吃到耳朵长茧,想不到现在还会蹦出来不让我安睡。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了半个多小时,不但没有睡意,反而越来越有精神。
算了,不睡了。也许真是天意如此,冥冥之中有人在警示我,让我多学习法术。
我拿起了画笔跟符纸,画了一张又一张,自己还给自己规定了任务,每天至少画上十种符纸,每种都各画上一百张,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