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棋森对于我们的话,却答非所问。
反问的这一句也没有个称呼,不知道他是问我还是问齐叔。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于此时回望过来,跟我的视线对上,一脸的高深莫测。
这人真的很奇怪,方方面面给我的感觉都十分熟悉。不光如此,我甚至觉得,他的眼神,能够看穿我的一切。
但我仍然毫不示弱的看着他,丝毫没打算收回自己的目光。
毕竟我不欠他什么,齐叔也不欠他什么,反而给了钱给他,让他来替我们消灾。
这根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不存在谁尊谁卑。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齐叔张了张嘴但没说话。
环顾着周围,并没有异样,于是我的目光不自觉的就移向了邓棋森手中的长剑。 剑气逼人,仿佛上面有着什么灵气。
就单单放在一旁,都不会有人怀疑这柄剑杀不了人。
哪怕这剑瞧着虚幻,我的眼睛却离不开那柄剑身。 剑身上有个小人在跳舞。
看到这里,我不禁对这柄剑连带着邓棋森产生了兴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不会直接告诉你答案。仔细看着剑身,也许可以给你一些提示。” 邓棋森站着不动,低声提醒了我一声。
齐叔显然也来了兴趣,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剑身。 邓棋森手中的长剑,萦绕着一团雾气,看不真切。
我皱了皱眉头,这样看也太费劲了,没有几分钟,我就觉得眼睛干涩很不舒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况且你不想知道事情的起因了吗?” 邓棋森仿佛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有些不耐烦了,故出言提醒。
意识到了我的态度不够端正,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犹如大热天的进入到了冰室里,我的心静了下来。
细细看下去,我看出正在跳舞的小人是一个女子,她舞得累了,手上做出抹汗的动作,正准备坐下休息时,忽然在她的身边出来了一个男子。
男子手持着一根长鞭,不停的抽打着女子。 女子面露怨气,却又不得不站了起来,继续跳舞。
天,这简直是虐待……
我被惊的目瞪口呆,此刻突然的发现, 自己竟然看得清清楚楚长剑里显示出来的情境,再不是模糊不清。
狭小的长剑上,出来两名男子,他们狂笑着扑向女子,瞬间的女子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支离破碎,衣不蔽体。
长剑就在这关键时刻化成缕缕青烟不见了,我调头看向邓棋森,他摆摆手称:“下面的内容儿童不宜,当然你是成年人了,但是也不宜观看。”
“畜生啊,真是造孽。”
齐叔脸都气青了,下面的内容不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跟今天的事情有关联?”我反问中,心里隐约有了点答案,却又不清晰。
“今日馆里的事情,实则是迁怒。”
邓棋森故作神秘的说到此就停了下来。 我心中惊疑不定,已经想到了点什么,会不会是跟黄老板有关。
刚才看到的情景,跟放水困住我的那人常常叫黄老板为黄扒皮吻合,这个厉鬼,会不会是枉死在黄老板手中的人。
可是也不像啊,黄老板给我的感觉并不差,若是一眼看上去或者是接触了之后,感觉到对方是属于作恶多端的坏人,这种人我一般不会多管闲事。
我实在是想不通,黄老板会跟此事有关。
“还请邓先生替我们解惑。”齐叔忽然间就对邓棋森客气了起来,用上了敬语。
“不敢当,谈不上解惑,就是很普通的一件事。” 邓棋森当即款款说来。
“刚才你们所看到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个女子是被玩弄至死的,死时非常的惨。死后化身为索命鬼,目标就是你欲帮忙消灾的那个黄老板,今日对方也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让你不要再插手黄老板的事情而已。”
我点了点头,这样的结果跟我的设想差不多,对方也口口声声叫我不要再黄老板的事情,现在经邓棋森再提此事,这一切就全部都对上号了。
我果然还是连累到了馆里的安全,我内疚的看了一眼齐叔,他也正好看向我。
“许纯,这不怪你,生意是我介绍给你的,要说有责任,我也难辞其咎。”
“那我还要不要管下去。”我不设防的就脱口而出。
不知道黄老板的底细时,我还幻想着靠他的宣传,打开我的生意,现在知道了他的为人,我若是再帮他消灾,那就无异于助桀为虐。
“管,为何不管。”邓棋森语不惊人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