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蕊面色惨白问道:“什么叫‘暂时安全’了?” 我未语,瞥了一眼她的无名指。
刘蕊立即把那枚戒指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像躲幽灵一样躲得离那枚戒指老远。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赶快拿走它。你告诉那个女鬼,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让她别再来找我了……”刘蕊说着都快哭出来了,这和她之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泼妇模样还真是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这种人,不见黄河不落泪,这次算是逃了一难,今后若是不吸取教训,准有她受的。
刘蕊跟我说了一下在我还没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说自己是凌晨三点多钟起夜去院子里面上厕所,农村的老房子都是这样茅房是单独盖在院子里的。
她刚蹲下,就看到一行血淋漓的红字写在厕所里的红砖上——“把戒指还给我”。 刘蕊给吓坏了,尿都给吓得憋回去了。
我都不知道该说这女人什么好了,她提上裤子往外跑,心里面竟然想的还是这会不会是我们搞的恶作剧故意吓唬她让她把戒指交出来。
直到她看了眼自家院子,一点被撬开的痕迹都没有。 她大着胆子又回了趟茅房,拿手去摸了一下那还没干透的红字,在确定了那并非什么动物血之后,她当下的第一个意识就是跑,只是还没来得及迈开腿呢刘蕊的脑袋突然就一片空白了。
小美应该就是那个当间儿上了刘蕊的身,她选择给我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引我过来,假扮刘蕊,把我也杀掉。
“啊——”突的刘蕊又一声尖叫。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包里的符纸,在确定小美的鬼魂还禁锢在内之后,我嫌弃的朝刘蕊看了过去,这女人又鬼叫什么呢。
只是,接下来的场面,我差一点没忍住就爆笑出声了。
再抬眼,不知道刘蕊从哪里摸出来了面小镜子,看着自己的那一脑袋的鬼剃头,脸上的表情足比见到鬼还要恐怖。
那“完美发型”自然是出自我之手。 刘蕊看着我的表情隐有怒意但却又不敢表示出来什么。
我嘴角带笑,说道:“要头发还是要命,不用我说了吧。” 言毕,我拿起桌上的钻戒便跟她说拜拜了。
走之前嘱咐了她一下,三天之内,每天都要用加了公鸡血的水泡澡,而且每次一定要用满整整一只鸡的量。
其实,只需要十来滴就足以了。 这种人你不多治治她,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天道有轮回。
眼看距离小美发丧的时间都快来不及了,我赶紧蹬起我的车子往殡仪馆走。
等我有了钱,一定买辆电动车骑骑。
进了入殓室,我把小美的尸体从冰柜里面搬了出来,在室温中晾了晾。
然后把钻戒从包里面拿了出来给她戴在了手上。
再准备帮她穿寿衣的时候,简单得很。
我看向包中的符纸,笑了笑,这件事情一波三折的也终于算是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之后的发丧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只是让人颇有兴趣的是为什么那歌厅老板临时决定晚一天发丧小美,在今天我看到那老板的时候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他那天和情妇被正房给捉奸在床了,那一脸的鼻青脸肿,好不热闹。
按照警局的规定,小美是在他的经营范围内出的事情,所以他必须得亲自到场才行。
我有见到他和齐叔叔寒暄了两句,但是齐叔叔表现的却并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样子。
交谈中我隐约听到他有说什么,最近做什么事都触霉头,应该找高人给自己算算什么的。
发丧结束之后,齐叔来入殓室找我,手里面拎了两大包吃的,他说近期在城里面有个新买卖要忙,不能总回来了,美名其曰送吃的给我是想让我多帮忙照看照看齐大爷,齐大爷身体好得很,这么多年就没见他闹过什么毛病,压根就不用人照顾。
其实我知道齐叔那就是专门给我买的,怕我面子薄不愿意收。
谢过齐叔之后,我还是接了下来。 “小纯,叔给你说个活儿,你想接吗?” 齐叔见我面露疑惑,接着道:“就刚才那歌厅老板,黄老板,他跟我念叨说自己犯小人了,想找个人给他看看,问我身边有懂这个的嘛,他出价五千。”
五千!
虽然我一个月工资有三千五,也并不算少了,可拿给医院之后,我一个月也就剩个两三百的生活用度钱,指着这么几百块钱哪年哪月才能还的上那五十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