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猛地睁开眼,站了起来。
村长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肚子疼想上厕所。”云浅月抓了两张纸,就朝厕所方向走去,路过梅婶的座位时,发现人已经不见踪影,约摸着已经得手,估计下一站就把孩子交到别人手上。
一站大概一两个小时,距离上一站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下一站了,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小兰在前面领路,“姐姐,大哥哥让我告诉你,他们拐走了两个小孩,梅婶手上一个,虎子手上一个,大虫则负责掩饰他们,他让我先带你去找大虫,他正跟着梅婶。”
三人分开行动,万一这边引起了动静,那么另外两人就会警觉,稍有不慎就会逃跑。
怎么办……
云浅月心里焦急,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火车上人多嘴杂,想逃跑很容易。
穿过两节车厢,一个主意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她一对三,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不能去找列车员,她要把其中两个人控制住,在当面揭穿第三个人,再把列车员叫来,这样一来,三人都逃不了,也没办法跟接头的人通风报信。
手心翻转,一根银针便凭空出现在手心。
另外一边,村长担心云浅月,就守在厕所旁边。
“弯弯,还难受吗?”
介绍信上写着赵弯弯的名字,他做戏做全套叫她弯弯。
里面没动静,他蹙眉,心想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停的拍门,“弯弯,你没事吧吱一声。”
下一秒厕所门打开,一个老头提着裤子出来,瞥了村长一眼,“孩子丢了?”
村长直接傻了。
厕所里的不是云浅月,那她去哪了?
他彻底慌了。
好好的孩子跟他一起出来却丢了,该不会被人贩子拐跑了吧,他怎么跟云伯渠交代啊!
回到座位,他把行李都拿上,开始找人。
钟大军察觉到异常,见村长惊慌失措,又拿行李,唯独少了一个人,连忙问,“叔,你孙女走丢了?”
“对,她肚子疼上厕所,可我去厕所找她,她不在!”村长苦着一张脸,“这孩子该不会被人贩子拐跑了吧!”
“噗!”有几个人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大爷,你孙女脸上那么大的胎记丑的很,人贩子可不是什么人都拐的,最起码要长得好看,你孙女就算拐了也卖不出去啊。”
“这话是难听了点,可她说的是事实。”
“你孙女看上去都十三四岁了,人贩子拐的都是小孩子,她肯定没被拐,你就放心吧,说不定她只是好奇到处走走,等会就回来了。”
长得丑安全,大家都笑笑,没当回事。
然而钟大军联想到云浅月之前的异常,心里有些疑惑,那丫头没捂着肚子,根本不是肚子疼,而是想急着去某个地方。
他站起来,“大爷,你先坐下等会儿,我去帮你找。”
人都丢了,村长哪能坐的住。
钟大军再次道:“万一她回来了找不到人可就不好了,再说了你拎着这么多东西来回也不方便,叔,我是退伍军人,你就放心吧 。”
走道窄小,很多人为了舒服把脚伸出来,甚至有人躺在桌子底下睡觉,走过去相当困难。
一听钟大军是退伍军人,村长这才放心,给他敬了个礼。
云浅月脸上有印记,也不遮掩,把头发都扎起来,亮堂堂的给大家看。
钟大山一路问,“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脸上有印记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很多人都有印象,纷纷给他指路,他一路找了过去。
云浅月找到名叫大虫和虎子的人的时候,二人站在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门口,只要火车一停,二人就能迅速下车逃之夭夭。
让人奇怪的是,他们怀里并没有孩子。
小兰:“在大虫的行李箱里。”
云浅月这才看见二人跟前放着一个竹子做的行李箱,这大小足可以装下七八岁以下的孩子。
两人站在一起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在他们往她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云浅月假装打着哈欠路过,二人见她是个孩子,也就没放在心上,嘀咕一阵后,其中一个人摸着鼻子离开。
小兰:“大虫走了。”
两个壮汉,虎背熊腰,她才到他们的胸口位置,单挑的话,她一个都打不过,用银针,都不是她的对手,本想把两人解决掉,没想到大虫走了。
大虫去的地方人多,她也不好下手,只好对守着箱子的虎子下手,吩咐小兰,“帮我守着,如果大虫回来记得叫我。”
小兰却担心她,“姐姐,他打人很厉害,你打不过他的,还是叫列车员吧。”
“打不过我可以使阴招。”反正对待的不是人,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可是……”
“听话。”云浅月拿着银针的手背在后面,压低脚步声,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大虫干这一行有许多年,经验丰富,非常敏锐,尽管得手也不敢掉以轻心,发现有个小姑娘靠近,也保持警惕。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她,见她触及到他的眼神,吓得猛一缩,放松了一点警惕,可她坚定往前的步伐让他再次提高警惕。
“你……”
在云浅月靠近他直线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的时候,他正要呵斥她离开,刚张开嘴,脖子猛地传来一道刺痛,人就倒在地上。
云浅月刚收回银针,蹲在地上准备把行立行拉开。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