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弄好了,云浅月便开始整理房间。
把地扫干净之后,有太多尘土,她就洒了一些水。
硬邦邦的床睡着不舒服,没有棉花,就在下面垫了一层干稻草,上面铺了一个草席。
书桌放在窗户下面,一抬头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屋里太单调,想丰富一点色彩,云浅月找来一些带着花的草药栽在盆里,摆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窗户上还放了一盆四叶的小红花。
刚弄好,云浅月一回头,差点撞上沈佑,连忙往后退几步。
“你终于出现了,快看看我的新房间,布置的怎么样?”
记得前一秒,土房子也才开始搭建,不后一秒,房子已经搭建好了。
速度之快,让人望尘莫及。
沈佑经历了许多次这种速度,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环顾四周,房子很小,也很简陋,泥土房子,却意外的温馨舒服。
房间里摆放着几盆草药,特别是窗台上的小花,格外的让人心生愉悦。
“很不错,我特别是这个窗台,在这里看书办公应该很舒服。”
“有眼光,我也特别喜欢陆大哥帮我弄得这个窗台。”云浅月坐在书桌前,闭着眼深吸一口气,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沈佑精准抓住一个关键词,“陆大哥?”
“就是陆长生,之前你见过。”
这么一说,沈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再看窗台时,心境产生了变化,其实这个窗台也不怎么样,一般般。
云浅月把柳香梅送的纸和笔摆在桌子上“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这么久。”沈佑蹙眉。
“这是好事,说明你快醒来了。”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云浅月已经摸到一些规律。
“哦。”沈佑的反应很平淡。
引起了云浅月的不满,“快醒过来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开心。”不过……
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云浅月狐疑的凑近他,“难不成你不想醒过来?”
离得很近,沈佑能看到云浅月脸上每一个毛孔,呼吸突然一滞。
“喂,喂,你居然走神了!”云浅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佑缓过神来,表情有些不自在,“想到了一些事。”
“家里面的事?”
“算是吧。”
云浅月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吧。”
不知想到什么,情绪瞬间低落起来,“我们在这里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但幸福,有吃有喝,也没有什么奇葩事,但我爹娘……沈佑听云浅月说过她爹娘在农场的事。
“那个农场在哪里?”
云浅月说了一个名字。
沈佑念叨了一遍,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
“说不定我能帮你。”
“你说什么!”云浅月有些激动。
“你也知道我在部队里生活,认识了很多人,有一个保卫科的徐叔,我跟他很熟,他负责暗中保护我,之前听他说起过,他老家就在那个农场里而且他兄弟在农场里的职位很高。”
职位高,说明可以照顾他们一二,她甚至可以寄东西过去。
可同时,她的秘密又暴露的可能。
毕竟现实中两人不认识,等他醒过来之后,就算记忆消失万一记起此事来……
“容我想一想。”
沈佑大概猜到她在顾虑什么,他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
上一辈子被男人坑惨了,男人的话在云浅月这可信度为零。
“我还是想一想吧。”
沈佑没再说话,一直陪在左右。
到了晚上,云伯渠从外面回来后就开始劈柴,云晨光把捡来的柴火放在院子里的地上,拿起扫把就把院子打扫干净。
中午吃的好,晚上云浅月随意糊弄一顿,做了一道咸面疙瘩汤,切了一些青菜丁进去。
沈佑无聊,在院子里晃荡。
站在云晨光面前,看了几眼后,就有走到云伯渠面前,最后停在了猪崽子的面前。
三大爷这时候还牛,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沈佑站在牛棚外,正好与牛对视上。
一人一牛,诡异的对视。
沈佑诧异,这牛好像看到他了。
都说动物有灵性,看来是真的。
伸手想去摸摸它,可谁知道,下一秒,扑面而来一堆口水。
牛朝他吐口水,之后便开始躁动,眼睛瞪得老大。
一旁的几头猪伸着头看它,这位牛老兄怎么了?
沈佑闭着眼,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呼吸快要停止。
口水虽然没溅到他身上,可腥臭的味道却环绕着他的全身。
他要疯了!
好臭,好脏!
闪电般的后退,离牛十万八千里远。
明明离得这么远,可沈佑还是能闻到臭味,能感觉到周边都是牛的口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发现牛在暴动,云伯渠丢下斧头过去查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安抚的给牛顺了顺毛,却发现老黄牛一直对着一个方向喘着粗气,牛孔朝天。
云伯渠顺着方向看过去,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疑惑不已,却没有多想,给他那里一些草料让它吃。
一转头发现五只猪趴在竹子围成的栏杆上往这边看,眼睛瞪大。
他连忙把它们赶下去。
两头大猪加上三头小猪,起码有五百斤以上,都趴在栏杆上非把栏杆压塌不可。
刚准备过去,好家伙,只停“咔嚓”一声,柱子断裂的声音。
栏杆应声倒地。
三只小猪被也在两头大猪下面,小猪们发出刺耳的尖叫。
大猪这才反应过来,从它们身上下去。
云伯渠:“……”
怪不得骂人都骂笨的跟猪一样,原来是事出有因。
真是一群傻猪。
连忙大喊,“小光,快过来赶猪!”
闻言,云晨光丢下扫把,跑过来帮忙。
云浅月从厨房跑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猪圈的门被它们压塌了。”云伯渠赶着木棍把猪往棚里赶,让云晨光在门口守着,去找个东西先堵上,再做一个门出来。
原来是这样,云浅月还以为地震了呢。
刚要回去做饭,却看到沈佑站在很远的地方外,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干什么。
离得太远,不好开口叫他,于是就眛当回事继续做饭。
为了提味,云浅月在疙瘩汤里有放了一些熏肉粒。
“吃饭了!”云浅月端着饭去大树下。
门差不多也弄好了,云伯渠和云晨光洗脸洗手吃饭。
一盆的疙瘩汤都被三人吃得一干二净,盆比脸干净。
云伯渠累了一天,喝了整整四大碗,云晨光正视长身体的时候吃了两大碗,云浅月食量最小,只吃了一碗。
在吃饭的时候,云浅月就注意到沈佑,发现他站在一个地方不过来,脸臭的很,就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
他怎么了?
谁惹他生气了?
可谁又能惹他生气?
心里一万个疑问,收拾好后,她住进了新房间。
云晨光在喜欢,云伯渠来找云浅月说话。
“睡觉的时候把门从里面锁上,我在窗户上上了一把锁,你也锁上,半夜里万一有人来敲门,你千万别开,大声喊我知道吗?”
穷乡僻壤什么人都有,哪个村都会有混子,云浅月长得好看,就是个女娃,自己住在一个房子里不安全,云伯渠害怕又坏人半夜里来找麻烦,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爷爷。”顶着一个胎记,云浅月相信没有人会过来。
云伯渠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云浅月进屋把门关上,他试着用力往里推,发现推不动,这才道:“早点睡。”
说完,便佝偻着腰回屋了。
云浅月搬出来,牛棚里自然空出一个床位,云晨光便自己睡一张床。
他开心的抱着小白在床上打滚。
正要躺下,一道身影从门里穿过来站到她面前,问了一个问题。
“我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