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的窝就在附近,它刚回到窝,一群黄鼠狼就围上来。
叽叽喳喳个不停,虽然听不懂,云浅月却能猜出个大概,无非就是炫耀,那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然后下一秒,灰狼一路嗅着气味找上来,钻进洞里,上去就咬。
激烈的斗争后,六只黄鼠狼全被咬断了脖子。
很血腥!
回到牛棚的时候,正好跟爷爷和小光碰上。
云伯渠望着她的背篓,“小月,又上山了?”
“嗯,之前答应钱主任给他采一些金钗石斛,我怕下雪后进不了山要要等到过完年,就现在去了。”云浅月把背篓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两只野兔和两只野鸡。
“哇,好多肉!”云晨光抱着一袋粮食,望着地上的野鸡和野兔目瞪口呆。
云伯渠把粮食放在屋里,上下打量一眼云浅月,“没受伤吧?”
云浅月臭屁,“爷爷,我现在运用银针的简直是出神入化,射无虚发,怎么可能受伤,现在估计都在动物们的黑名单上了,见到我,它们都害怕!”
云伯渠被逗笑了,“你呀。”
提起背篓,就去炮制药材。
金钗石斛矜金贵,他自己炮制才放心。
云晨光屁颠的跑过来,给云浅月竖起一个大拇指,“姐,你就是我的榜样!”
云浅月白了他语言,“说人话。”
云晨光嘻嘻傻笑,偷瞄了一眼云伯渠,趴在云浅月耳朵上低声道:“姐,下次进山也带上我呗。”
“太危险了。”
“姐,我已经强壮了,你看我都有肌肉了!”为了证明自己,云晨光撸起袖子露出肩膀,手握成拳,“你瞧,都鼓起来了。”
“然后呢?”鼓起来的是一坨肉,却不是腱子肉。
“我就有力气了!”
“嗯,跟上山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保护……”注意到云浅月的眼神,云晨光连忙改口,“自己。”
山里危险,她自己倒不怕,但保护一个人有些困难。
谁都不能保证在在山上会碰到什么。
云晨光使出杀手锏,撒娇卖萌。
摇头晃手,夹着声音,眨眼。
这谁能拒绝的了?
“好了好了,答应你就是了,不过我们不进深山,就在外围打转。”
“姐,我最喜欢你了!”云晨光得了便宜卖乖。
嫌他聒噪,云浅月给他安排活,“去烧水。”
“是!”云晨光屁颠的跑去烧水。
沈佑望着相处融洽的一家人,心生羡慕。
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
等水烧好了,云浅月已经把野鸡和野兔都抹了脖子放了血。
先把野鸡丢在热水里,她就开始剥兔皮。
之前攒的兔皮都用完了,她给爷爷和云伯渠一人做了两个护膝,可以替换着用,又给两人做了几双袜子,手套也都做了一双。
沈佑立在她身侧,她手法熟练,不到五分钟一张兔皮就被完整的剥下来。
“你们是被下放的?”
“嗯。”
怪不得与众不同,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周身的气质骗不了人。
沈佑看向埋头于药材之中的云伯渠,又看了一眼生火的云晨光,最后落在云浅月的脸上,心里有了猜测。
怪不得这丫头说用银针用得出神入化,原来是出身于医学世家 。
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在她脸上的印记上。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这一家人皮肤都很光滑,甚至连黑痣都没有,为什么她偏偏……
“你看我干什么?”云浅月注意到一道炙热的目光,不由得转头。
“你的脸……”
“假的,我用药水涂的。”云浅月也不藏着掖着。
扮丑多半是为了躲避什么。
被下放无依无靠,长得好看反而是一种过错。
“你为什么告诉我,不怕我……”
“怕你这个鬼?”云浅月嘲笑,“除了我之外也没人能得见你,就算你说了也没有人会听到,再说了,你可你可打不过我。”
“……”沈佑:“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吧,让我做什么?”
“帮我打个电话。”
“可以。”
兔子剥好,野鸡也烫的差不多了,云浅月拎着兔子起来,刚把它放到一边,就跟沈佑撞了一下。
鬼魂碰不了她,。只要她主动是能碰到鬼魂的。
诡异的触感,让云浅月脑袋一瞬间死机。
这胸肌······
咳咳,跑偏了。
佯装镇定的抬头,却意外的发现一了一件事。
“沈佑,你的身体好像更透明了。”
“嗯?”沈佑不理解她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并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云浅月蹙眉,“按理说鬼魂吃了我给的食物之后,灵魂会修复才对,可你却变透明,太奇怪了。”
摸着下巴想了一下,“食物不会出现问题,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必须再试一下。”
从鬼魂食物贩卖机里面兑换出一个大肉包,花了两积分。
沈佑听话的吃掉。
云浅月问:“有什么变化吗?”
沈佑闭着眼感受了一下,摇头,“没有。”
“那就奇怪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云浅月顿时来了兴趣,忍不住的实验,给他兑换了五个积分的食物,还剩下五十几分。
吃了之后,沈佑身体没有特别的感觉,可身体却越发的侧透明。
一次吃不成胖子,云浅月不信邪,决定明天再试。
沈佑却若有所思。
天气冷,河里的水已经结了厚厚一层的冰。
这种天气室外是天然的冰箱,东西放在外面十天八个月都坏不了。
还没有雪,挂在外面太招摇,怕有人来,云浅月把收拾好的而野鸡和野兔挂在屋里的通风口,用东西盖着,等下雪后再拿出去。
凉水太冰,不想冻手只能用热水,云晨光烧了一锅右一锅。
锅里添着柴火,云晨光过去帮云伯渠炮制药材。
刚上手,就被轰。
“住手!”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云晨光手里的金钗石斛直接断开。
“一边去,你粗手粗脚的不能干这细活。”云伯渠心疼金钗石斛。
京都的一间病房内。
已经九点多,病房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病床的旁边架着一个行军床,上面的人呼噜声很大。
忽然,病床上的人睫毛轻颤,紧接着手指也微微颤动,幅度很小,倘若在白日也不一定有人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