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空不甘心,“你不过是对我下黑手,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现在这艘船是我的,你说我逃不逃得掉?”
文柳发现李长空没搞清楚状况,她只想离开青州。
这艘船随便在哪个陆地停下都可以,现在是他的性命握在自己手中。
掌舵的人变成文政。
文政没开过这样的船,他不知道如何行驶。
只能硬着头皮在大海中前行。
另外几艘运输船跟在他们,后面看着航道一点点偏离。
“将军的船发生什么事?”
“快,放信号弹。”
黑暗天空,烟花绽放。
将军的运输船迟迟没回应,另外四艘船逐渐靠近。
“阿柳,其他船靠过来了。”
“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
文柳看到对方已经开始搭板子,准备跳到这艘船上。
“我说过你跑不掉,你以为抓住我就行了吗?”
李长空得意,这些士兵都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人,季柳根本对付不了。
真以为自己会点东西,就能为所欲为。
“季柳,你别想跑,你能放一艘船,其他人呢。”
船被包围,李长空被文柳扯过去,抓着肩膀。
“谁都不能过来。”
她把匕首抵在李长空的脖子上。
对面甲板上的士兵看到将军被俘,怕伤害到将军,迟疑不定。
“不用听她的都过来,老子还能被她给害了?一个小丫头,看你们怂成什么样。”
李长空不带怕的,他笃定这丫头就是虚张声势。
后面有一个士兵,搭好舢板,一只腿刚放到舢板上。
文柳冲着李长空的肩膀,毫不犹豫就是一刀。
血溅到甲板上,李长空失去知觉,也不觉得痛。
脸上觉得难看,她怎么敢的?她居然敢伤自己?
对面的士兵们也愣住,第一次看到有人攻击将军。
有一个士兵大怒,跳上舢板就要冲过来,“你敢伤害将军,我宰了你。”
“后退,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文柳又在李长空的手臂上扎了一刀,李长空看她发狠的样子。
终于看明白,这丫头说的是真的,她是真打算杀他。
李长空恨自己手脚酸软无力,只能任季柳宰割。
文柳第二刀震慑住了对面那群士兵,他们根据文柳的要求把舢板放回去。
“离这艘船三里地,如果做不到,我就砍你们将军一条腿。”
文俊致体贴的为文柳送上一把大斧头,斧头在李长空腿边晃来晃去。
李长空心里发慌。“都退下,都退下。”
他对着蓝海城城主百般忍受,眼看任务完成,不能折在这小丫头手里。
“有话好说,咱们不打不相识,我跟你说我就觉得你眼熟,你知道我家主子吗?人可好了,去东洲你不会受委屈。”
“闭嘴。”
文柳不信他说的任何话,手臂紧紧勒住李长空的脖子。
文柳两个月的农庄苦练,力量见长,李长空被勒的发疼。
对面的船不得不听话,往旁边退了三海里。
文政的船越来越歪,看不到哪里有陆地。
文柳怕药效过,再一次给所有人喂了毒药。
“找个人给我开船,否则,我就让你的兵全都死。”
舵手没有办法,老老实实的开船。
天空泛白,文柳看到最近的海岸。
“阿柳,有陆地。”
文燕飞激动指着远处,礁石和杂木。
“把船开过去。”
船靠在岸边,沙滩处荒无人烟。
“季柳,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也要去?”
李长空还没有放弃劝说,文柳理都不理。
杨大妞看到文柳要走,急忙喊道:“你带我走吧。”
李长空瞪大眼睛,已经跑一个,难道还要再跑第二个?
文柳看着乐呵,“你确定要和我走?”
这一路杨大妞在观察,季柳关心家人。
比起李长空,季柳和她的家人朋友相互扶持,杨大妞羡慕。
最重要,跟着季柳,总比跟威胁她的李长空好。
“如果你听我的话,你可以跟着来,如果你不听,就不必来了。”
杨大妞着急表忠心,“我一定听话。”
文柳看看船身的高度有十来米。“离岸面太远,能弄个冰梯吗?”
“啊?”
她还没试过制作冰梯,“我试试。”
杨大妞利用海水,失败好几次,终于做出一条细细的冰梯。
勉强能够滑一个人。
文宛荣有些害怕,文俊迟身先士卒,第一个坐上滑梯。
文燕飞紧随其后,杨大妞怕文柳不管她,急忙跟上去。
文家其他人依次滑过,李长空眼睁睁看着文柳她们离开,气的哇哇大叫。
文柳临走前,又给李长空下一个药。
“你别急,这药虽然有些苦,但是解你身上的毒,只不过要维持一个时辰。”
李长空嘴巴被撬开,一包药粉倒入他嘴中。
苦得他眼泪瞬间掉下来,舌尖又苦又麻。
“你欺负我,我也还回来,咱俩算扯平了。”
文柳阴森森的对他说:“下次你还要抓我,就不只是这种苦药。”
她冲李长空摆摆手,潇洒地坐上滑梯。
李长空气得鼻孔一闪一闪,“季柳,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跪下来叫我爹。”
文柳滑下船,什么都听不到。
杨大妞跟在文柳身边寸步不离,气的文燕飞总是想把她扯开。
“杨大妞你干嘛缠着阿柳?”
杨大妞皱眉,“我不叫杨大妞,我叫余梦。以后别喊我杨大妞。”
她欠杨家的,全都还完了。
以后她就是自己,余梦。
李长空站在船边,看着季柳一群人逃跑。
嘴巴苦,心里更苦。
“将军怎么办?”
李长空疾声厉色:“全速去东洲,等把东西送到后,这两个人全部抓回来。”
文柳怕被李长空抓住,一路急行。
走了两天,看到没有人来抓她们,略微放心。
“这里连个村庄都没有,也不知道咱们到了哪里。”
“前面有村庄。”
远处一座村庄,文俊致第一个跑过去。
走近一看,惊呆了。
村子全是被烧过的痕迹。
焦黑的木头,破烂的房屋,倔强的杂草生长在倒塌的房子里。
没有一丝生机。
“这里比青州还可怕。”
大家不敢多停留,继续往前走。
不知何时,天空飘落雪花。
他们还没有找到能居住的地方,文柳的鼻头冻得通红。
“前面有炊烟。”
一抹白色的炊烟在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