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荀攸和荀彧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燕国的各种趣事和新鲜事。
听得荀谌目瞪口呆,频频点头,险些忘了此来的目的。
钟繇三人可是非常明白荀谌为何而来,但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一点都没往袁绍身上靠。
荀谌听得心花怒放,但也越来越焦急。
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这三人对袁谭只字未提,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钟繇三人的嘴真不是盖的,一个多时辰,就愣是没给荀谌逮住机会。
荀谌显然有些坐不住了,连忙打断三人,问道:“三位,稍后我们再叙,在下前来,是有重要事情。”
三人互相对视,眼神交流,来了,他来了。
但三人都没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反倒是非常惊讶的问道:“重要事情,不知荀家出什么事了?”
荀谌是聪明人,当然知道三人是故意避开话题,便单刀直入说道:“袁家大公子被关将军擒获,我渤海与燕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恳请燕王归还大公子,我渤海感激不尽。”
荀攸和荀彧与荀谌同为荀家人,但立场不同,谈到正事,为了避嫌,不能轻易搭话。
而钟繇虽同为颍川人,但身处不同阵营,自然不会因私废公,便直接开口道:“实在不巧,殿下前往平州巡视了,与友若兄前后脚,殿下的宝马乃世间绝品,怕是很难追上了。”
钟繇自然不会将刘信出海的事情泄露,毕竟现在是燕国的关键时刻,稍有不慎,恐怕会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荀谌难以置信,会这么巧?
看向荀攸和荀彧,意图找出答案。
只见两人非常笃定的点点头。
荀谌见状,暗道不妙,看来是真的,那这次怕是要无功而返。
钟繇所说的平州,荀谌是知道的,那就是以前的幽州东部,加上原先三韩和濊貊等地。
平州左右横跨上千里,刘信要是来回一次,恐怕要耗费很多时日。
更何况还是巡视,难保在某一地点就要呆上许多时日。
“燕王什么时候能回来?”荀谌不死心的问道。
“我等也不知,做臣属的实在难以询问殿下的事情。”
荀谌也同样作为人臣,当然知道不问上级事的道理,只能无奈的点头。
钟繇哈哈一笑,“友若兄,待殿下回来,在下定会告知于你,既然友若兄来了,那今晚就在我燕国留宿一宿,顺便品尝一下我燕国的美酒。”
荀谌此时哪还有心情喝酒,开口问道:“不知大公子现在何处,在下能否一见?”
“友若兄放心,大公子是我燕国的贵客,我燕国自有待客之道,断然不会让大公子受苦,在下看见面就免了吧。”
荀谌执意要见,以私人感情请求钟繇。
钟繇仍是无动于衷,“友若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在下给友若兄方便,怕是在下的乌纱帽不保啊。”
荀攸和荀彧也连忙帮腔,荀攸说道:“元常所言甚是,我燕国律法甚严,田元皓此人铁面无私,相信叔父也不想看到元常因此事而被罢免吧。”
“哎。”荀谌内心惆怅,“罢了,那便等燕王回来吧。”
钟繇见挡住了荀谌,放下沉重的心情,对荀谌说道:“友若兄难得来我燕国,今日必须不醉不归,来尝一下我燕国的新酒品,梨花酿。”
既然没能换回袁谭,那打探燕国的情况也好。
荀谌勉为其难的答应。
刘信率虎贲卫和金牛卫马不停蹄的赶到沓津港。
五千狂风营战士在公孙度的率领下已经等候多时。
燕国的各大商团也已准备就绪。
刘信打眼一看,这次商团的规模阵仗着实不小。
除了老字号的,辽东的柳家、阳家、公孙家,冀州的张世平、徐州的糜家和鲁家、并州的郭家,还有冀州中山的甄家。
甄家自上次募捐活动后,跟燕国达成了许多商品的经销协议。
长久以来,合作非常顺利。
但毕竟是发战争财,刘信本不想带上甄家。
然而韩馥的小举动,间接改变了冀州的走向,中山马上就要成为燕国的一部分。
甄家也就地地道道成为燕国的一份子,刘信也就放心的带上了甄家。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小型商家,这是刘信扶持的对象。
自燕国趋于稳定后,刘信大力支持商业活动,明令禁止各大商家做垄断生意,也就涌现出了少量的小商小户。
但也仅仅是少量,这当然与燕国目前的经济有很大的关系。
这些年,大汉天灾人祸,除了豪门世家外,平民百姓手中哪还有余钱。
也就是燕国这些年政通人和,让百姓手中攒下些钱粮。
但大部分人仅是手有余福,却没有做小本经营的实力。
不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等燕国的银行开办起来,相信商户会越来越多。
商业部之前给各个商家下达了文书,刘信也没想到大小商家都能来。
看来这些商团对邪马台很向往啊。
只可惜这不是后世,还没有那些血脉喷张的节目,否则定让你们流连忘返。
沓津港停泊的都是刚从邪马台返回的船只,其水手经验十足,已对前往邪马台的航线了若指掌。
因此此次行程非常顺利,仅用了二十余日便到达九州岛最东北的投马国。
投马国便是被一支商队护卫灭国的国家,也是此次燕国进兵邪马台的导火索。
公孙瓒及柳家护卫统领早早便在港口等待刘信等人。
刘信率先下船,典韦、乔治和公孙度紧跟其后。
各商家家主忙碌着安排自家人搬运货物,狂风营也在搬运辎重粮草。
护卫营散开,时刻警戒,毕竟是他国地盘,还是谨慎为妙。
刘信问向公孙瓒,“伯珪兄,情况如何?”
“禀殿下,我们刚到时,有一个国家派兵前来解救投马国,被我们打退了,前不久又有军队前来,也被我们打退了。”
刘信点点头,公孙瓒的领兵能力,刘信是相信的。
“投马国内部如何?”
“内部没有任何问题,投马国百姓似乎崇拜强者,我们占领了他们的地方,反倒是对我们非常客气,起初被关押的投马国大人和下户嚣张跋扈,说柳家护卫是偷袭,心中不服,后来臣跟他们的大人比试武艺,臣大获全胜,现在这些大人和下户也都非常顺从,声称愿意投靠殿下,臣不敢做主,请殿下决断。”
哈!刘信不禁冷笑,看来邪马台的欺软怕硬是刻在骨子里并遗传至今的,如此说来,也就好办了,一次把他们打服,让他们对燕国生出刻骨铭心的屈服心,不敢有任何杂念,也就为以后省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