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说完便调转马头往本阵走。
谁知没走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噗”的一声,随后又传来“砰”的一声。
刘信乐了,孔明兄,看来不是你的话不牛逼,是有后劲啊。
刘信回到本阵,张温也被将士抬了回去。
张温怎么说也是多次为帅,刚才只是一时郁结,喷了一口老血出来后,虽然看着脸色有些苍白,但却清醒了很多。
想必刚才的话以及自己落马的事情,影响到了军心,便开口鼓励了将士们一番。
刘信站在中军的帅台之上,也有些苦恼。
本还想堂堂正正打赢张温,哎,看来是刚才的戏过头了,肯定影响朝廷大军的军心了。
算了,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先发起进攻吧。
刘信叫人搬来桌椅,放在帅台之上,朝戏志才说道:“志才,来杀一盘。”
戏志才欣然接受,坐在刘信对面,跟刘信下起象棋。
荀攸等人也都围在一旁,当起了忠实看客。
也就是两军离的太远,幽州军帅台前面还有疾风营的步兵方阵相隔。
否则若被张温看到,还不得再吐上一升血。
张温一番鼓励后,军心稍稍稳定,借着这股劲,张温下达了出战的命令。
直接命一万骑兵冲击刘信步兵防御阵,后面还跟着一万步兵,准备在骑兵冲进幽州军战阵后,趁势掩杀。
再命左右军往前压阵,牵制幽州军左右军,防止自方骑兵在冲击幽州步兵阵时,左右骑兵前来助战。
张温这支军队毕竟也是多次剿匪朝廷精锐,尤其是骑兵,更是军中好手,万人骑兵军队打马冲杀,势如奔雷,卷起万里云烟。
疾风营虽然是步兵营,但是幽州军经常举行实战演习,对阵幽州的骑兵营都能游刃有余,甚至获胜过多次,更何况面对对面军阵不怎么齐整,且没有神臂弩、没有双边马镫的朝廷骑兵。
“啪”,刘信将手中的“炮”打在棋盘对面的“车”上,手指一拨动,将“炮”和“车”调换过来,把“车”拿在手里,轻轻放到棋盘一边。
“志才,你有些心急了,吃掉我的兵,是可以直逼我的帅,但是你忽略了我旁边的炮。”
“哎,大意了。”戏志才不住的摇头。
只见战场之上,朝廷的骑兵冲刺速度已经提到极限,就在距疾风营还有五百米时,张昇下令道:“弓弩手,准备。”
弓弩手齐刷刷高举神臂弩,斜指天空45度。
就在朝廷骑兵再往前冲刺数十米时,张昇再次下令,“射。”
两千支弩箭离弦而出,从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狠狠向朝廷骑兵砸去。
神臂弩弩箭都是精钢打制,短小精悍,锋利无比。
密密麻麻的弩箭进入敌阵,瞬间带走无数兵士和战马的性命。
还没等敌军反应,第二波弩箭又至。
张昇再次下令,“第二组,准备。”
张昇话音刚落,第三波弩箭再次发射,紧接着是第二组弓弩手的第一波箭雨又来。
这便是经马钧改良后的神臂弩,不,可以说是神臂连弩。
虽然还只能连射三支弩箭,但是两组六轮连射后,已经带走了无数朝廷士兵的性命,但这也仅仅是几息工夫罢了。
骑兵的速度再快,也没有这古代版的冲锋枪快。
第一组弓弩手装好弩箭后,接着第二组后面,再次发起连射。
“这是什么武器?”张温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骑兵齐刷刷倒下,不敢置信的问道。
也难怪张温吃惊,在与刘信并肩作战时,连之前那仅能射两百米的原始版神臂弩都没见过,更不用说这改良版的连弩了。
周慎立于张温身边,同样难以置信,“太尉,好像是弓弩,我们的步兵有盾牌,稍后步兵压上后,便能解弩箭威胁。”
张温点点头,对于损失的这几千人,根本放在心上。
只要盾牌手扛住弓弩的进攻,肉搏就是对等的比斗了。
张温再次压上一万步兵,紧随其后,准备扩大战果。
幽州军中军帅台之上。
“志才,你这卒是送给本官的吗?那本官可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刘信用手中的“马”换掉了戏志才的“卒”。
此时骑兵已经来到幽州军盾阵前数十米的地方,但是弓弩手没有停止连射,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准备射击后面的敌军步兵。
疾风营副将公孙瓒开口下令,“长枪手,下枪。”
长枪手手持四米长枪,经盾牌缝隙向前一送,再往后一拉,将长枪的尾部斜插在地上。
长枪保持三十度,斜指骑兵。
冲锋起来的骑兵即使看到了这些长枪,也来不及叫停战马。
而且看着长枪的密集程度,想要用兵器挡开也很难。
朝廷骑兵狠狠扎进长枪阵,无数战马被刺死,不少骑兵被甩了出去。
倒在战马一旁的,虽然被摔一下,还不至于丧命,但是被惯性带动飞向幽州军阵的,可想而知,分分钟被剁成了肉泥。
长枪阵已经扼制了骑兵的速度,公孙瓒再次下令道,“起枪,连刺。”
长枪兵用力拿起嵌入地下的长枪,开始机械化的一送一收。
片刻后,幽州军五米内,便没有了敌军的身影。
与此同时,朝廷的步兵终于在用盾牌抵挡弩箭、扔下上千条人命后,来到了幽州军阵百米之内。
步兵将领下令拉弓射箭,开始对幽州军发起射击。
疾风营盾牌手高举盾牌抵挡敌军箭雨,盾牌毕竟不能防住所有范围,不少箭支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射到疾风营将士。
虽然幽州军将士训练有素,看到箭支飞来,后面的将士纷纷躲在盾牌手之后,但是箭支密密麻麻,难免有盾牌防御不到的位置。
有不少疾风营将士被箭支射中,但大多数还是射在了四肢,或者肩头,有少数射中了身躯,但又被幽州军精良的铠甲阻碍了箭支的速度,即使插进了盔甲,杀伤力也十分有限。
但是仍有极少数箭支射中了将士最薄弱的地方,脖颈处,或者插入盔甲的缝隙中,当场毙命。
朝廷军队距幽州军已经不足百米,公孙瓒当即下令,“刀盾手、长枪手压上。”
刀盾手,左手持盾,右手持刀,踏着整齐的步伐,犹如前进的坦克。
长枪手也继续保持阵型,把长枪置于盾牌之间,随着刀盾手一起前行。
弓弩手没有停止射击,因为张温后来压上的万人已经进入射程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