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月了,距黄巾之乱越来越近。
陈信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再为自己谋划一波福利。
陈信不得不这么做,他知道,很快便要进入群雄争霸的时刻。
陈信可不认为自己比曹操、袁绍、孙坚等这些枭雄强。
只不过现在他们还没有那争霸的心,才让自己钻了空子。
若是他们也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了,说不准比自己强多少呢。
陈信为了在群雄争霸时起点更高一些,那就必须再借助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多赚些利益。
李允儿虽然不想跟陈信分开,毕竟才缠绵了一个来月,两人正处于如胶似漆的状态,但是李允儿也知道,人在乱世,身不由己,便没多阻拦,只是一再的嘱咐陈信要注意安全。
妥善安排好所有工作后,在十一月中旬,陈信带着耿武、两支护卫军再次启程。
李允儿临行前的一句话,让陈信一路上都兴奋不已,仿佛打了鸡血。
“早点回来,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
自到了辽东之后,裴元绍在陈信的授意下给张角去过无数次信。
当然都是说如何传道顺利,又发展了多少部众,陈信为太平道的付出等等。
在张角心里,辽东的发展非常顺利,自己起义时又多了一大助力。
陈信此行的第一站便是巨鹿,不仅是跟张角汇报辽东情况,更是要再忽悠一把张角。
陈信一行人均为骑兵,速度可比当时迁徙时快的多,而且陈信让大家准备了无数腌制的肉干。
所以除了粮食不太够了,需要进入县城买一些之外,其余时间基本都在赶路。
十来天的时间,便从辽东到了巨鹿。
“刘渠帅近来可好?”
“劳大贤良师挂念,德华和辽东一众信众皆好。”
“裴大帅给本贤师来过信了,说刘渠帅为人能干,为我太平道做出了不少贡献啊。”
“大贤良师赞誉了,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对于陈信的恭敬,张角很受用。
张角随着这一年部众越来越多,已经分为了大大小小三十六方,手下大帅小帅、带兵甲士无数。
现在越来越膨胀,上位者的气势也越来越足。
“刘渠帅此次前来,不知是为何事?”
“是为上次临行之言而来。”
临行之言?张角早就忘是什么话了。
“何言?”
“小心身边心腹之人,莫要在起事之前栽在自己人手里。”
张角眼角一眯,看着陈信,好像他上次确实是说过这话。
“此为何意?”
陈信见大贤殿内还有除了张角三兄弟的外人,便没有开口。
张角会意,便让其他人都下去了。
“刘渠帅但说无妨。”
“大贤良师可有门徒,名曰唐周?”
“有。”
“唐周便是德华所言之人。”
张角瞪大眼睛,虽然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事,但是见陈信笃定的表情,又联想一下刚才的话。
猜测陈信断定是唐周要对自己不利,可是能是什么事呢。
“刘渠帅,请明言。”
“唐周意欲向朝廷告发我等起义。”
张角、张宝、张梁闻听后皆站了起来。
此事非同小可,因为唐周正是自己派往洛阳联络内应的使者,若是他去告发了,那其余的联络人和内应还能活吗。
而且本来想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岂不是要打草惊蛇?
“德华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德华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大贤良师可派人去调查唐周,我就在巨鹿等着,若无此事,任凭大贤良师处置。”
张角可是对此事非常上心,这可关系到起义能否顺利的事,不敢怠慢。
立马派二弟张宝亲自去调查,也安排陈信住下。
在巨鹿等待了半个多月,陈信不断的在观察广宗的城防、兵防情况。
私下里也与周仓碰了几次面,交代了许多事情。
直到十二月中下旬,张宝才回到巨鹿。
来到大贤殿,把一个布包往地上一扔,“大哥,德华说的不错,唐周这逆贼就是要去告密,我对他严刑逼供,最终还是招了,我一气之下把他脑袋割了。”
张角吃惊的看着地上滚落的人头,片刻后,变吃惊为欣慰。
“这次多亏了德华啊,我太平道险些万劫不复啊。”
陈信早就预料到结果,正史演义都这么讲的,那还能有假?
“大贤良师哪里话,德华也是我太平道一名渠帅,为太平道鞠躬尽瘁,实属应当。”
张角越听越受用,看看,我太平道有如此忠心之人,何其幸也。
之前还派裴元绍监视人家,实不应该啊。
“刘渠帅之心,本贤师自是清楚,这次刘渠帅立下大功,本贤师封你为太平道神上使,与我三兄弟平起平坐,有调动除巨鹿外的各方各渠帅的权利。”
张角说完,转向张梁,“三弟,立刻着工匠打造神上使符牌给德华。”
张梁见陈信真心实意为太平道办事,还立下大功,心里也高兴不已。
“诺,大哥,我这就去办。”
陈信没想到张角这么大方,直接封了自己神上使。
要知道历史上的神上使是南阳渠帅张曼成,但他那个神上使是自封的。
哪有太平道老大、大贤良师张角亲封的含金量高。
“德华,对我太平道即将起义,还有什么想法?”
张角已经把陈信当成心腹,便直接问计于陈信。
“这次在洛阳联络内应,非同小可,德华总觉得心中不安,恐出意外,德华想亲自前往,以策万全。”
张角低头思索片刻后,看向陈信,“好,德华心细,必定能做到万无一失,等符牌打造完毕,你带着符牌前去,让洛阳的联络使者都听你调遣,我再修书一封,你带在身上。德华,可还有其他要求?”
陈信想了一下,这是要好处的机会,不能放过。
“朝中高官均为喂不熟的野狼,若不用重金,恐会出现变数。”
张角仔细琢磨了一番,确实如此。
人家本来就是高官,还不知道这些年贪墨了多少,没有重礼,还真不一定能稳妥。
“德华此言甚是有理,我给你黄金一千斤,珠宝玉器两箱,马元义那里还有一千斤黄金,德华可以一并拿去用,必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陈信心里不知道乐成什么样了。
这可是两千斤黄金啊,得卖多少香皂,才能赚这些钱。
陈信面带笑意的说道:“大贤良师不要忘了,德华可还是大汉的官员,与朝中官员联络时更加方便,再加上这些财物,必定手到擒来。”
张角深以为然,满意的点点头。
陈信没等张角说话,继续开口道:“大贤良师可知四世三公的汝南袁家?”
“当然知道,汝南袁家树大根深,门生故吏遍天下。”
“那大贤良师可想过把袁家拉入太平道?”
这句话把张角震惊的无以复加。
袁家是什么地位,四世三公啊,现任司徒还是人家袁家人呢,怎么可能加入太平道。
陈信知道张角的疑虑,开口解释道:“之前我与司徒袁隗打过交道,他无意中表现出对汉廷的不满,德华认为对于这些世家来说,谁做皇帝都一样,无非是考虑自己家族能得到多少利益罢了,只要大贤良师许他,推翻汉廷后封袁家为王,定能打动袁家。”
张角低头不语、深思熟虑。
陈信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若是有了袁家这棵大树的辅助,那起义的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而且陈信去办这事,自己也放心,不就是一封信、一个王爵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能成功固然最好,不成功也不受损失。
“好,德华,本贤师现在就书信一封,你到洛阳去联络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