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东三十里的一处密林里。
“报统领,刘信已过虎牢关,但不是三百人,而是千人。”
“什么?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他娘的,不是说只有三百人吗?再去打探。”
藏在此处的正是袁术派来截杀陈信之人。
袁术不知道刘宏把越骑营划给了陈信。
而且陈信出城的时候,只有三百人。
为确保万无一失,直接派了一员大将和五百私兵。
并下达任务:斩杀刘信,否则提头来见。
统领靠着大树,仔细思索。
袁大人说陈信只是个商人,应该不懂武艺,出城的时候有一部分是身体强健的外族奴隶。
想必剩下的大部分应该是家奴,就算还有兵士,顶多跟自己带来的兵士人数相当。
自己武艺高强,手下的兵士也都英勇不凡,而且敌在明,我在暗,出其不意,必能完成任务,斩杀刘信。
陈信对此事毫无察觉,还在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报统领,刘信队伍已到林外十里,确定有近千人,几乎人人骑马,还有很多人身穿盔甲,手持武器。”
这下统领可懵了,收到的消息和打探到的,相差如此之大。
现在骑虎难下,不上也不行,否则任务失败,袁术肯定不会轻饶自己。
况且自己在此设伏,定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到时直冲刘信,将其斩杀,立马撤退,也不会造成很大伤亡。
“让儿郎们都藏好,一会听我号令,一并杀出。”
密林中长满了灌木,藏在里面,若不仔细探查,还真发现不了。
不得不说,这位统领选择的伏击地点还是很好的。
中间的道路,还算宽阔,足够十名骑兵并排通过。
陈信的队伍浩浩荡荡,数辆马车和一众家奴在中间,越骑营护在马车和家奴周围,陈信、张郃、石墨、耿武及原有的三十名护卫和亚恩的一百名外族护卫在前。
也算安排的非常妥当。
就在队伍进入密林,马车已经进入伏击圈时。
袁家统领毫不犹豫的发出命令:“杀!”
密林瞬间充满了喊杀声。
数辆马车除了李允儿的那辆,其余的都是拉货物的。
一目了然,袁家将士都深信不疑的认为马车中人必是刘信,便毫不留情的向李允儿的马车冲杀。
越骑营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反应也足够迅速。
拿起兵器,便与敌军交战到一起。
袁家统领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些兵士如此勇猛。
但吃惊归吃惊,自己也不弱,手持兵器,漫天挥舞,轻而易举将几名越骑营兵士砍翻下马。
陈信等人听到后面的喊杀声,也反应过来。
“有贼匪,兄弟们,随我杀。”
张郃、石墨和护卫们也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冲杀过去。
毕竟袁家这些私兵都只是私兵,没穿盔甲,没上过真正的战场,哪是这些作战丰富的越骑战士的对手。
有了陈信等人的加入,形势更往一边倒。
此时的袁家统领也发现形势岌岌可危,再不撤退,恐怕要交代在这。
但是人家都是骑兵,自己都是步兵,若此时撤退也是溃退,伤亡会非常严重。
而且现在想下令撤退也顾不上。。。这名士兵怎么这么强,跟自己打了三十个回合,竟仍是力度不减,章法不乱。
只见一名越骑战士手持大斧,居高临下,横劈竖砍,势大力沉。
与袁家统领你来我往,兵器频频相撞,声音宛如打铁,尖锐刺耳。
袁家统领使出了全力,勉强又抵挡了十来个回合后,已经感觉体力下滑,虎口生疼,但仍是苦苦支撑。
陈信也发现了这边的战斗,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只见陈信的眼中已经放出了光,这两人的武艺如此不凡,重点是这两人的兵器。。。。。。
越骑战士手中的开山斧,袁家统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
对于熟知历史的陈信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在整个三国历史中,用开山斧的将领,好像也没别人了吧,那只能是曹操麾下“五子良将”之一、被曹操赞誉“有周亚夫之风”的徐晃。
三尖两刃刀更为特殊,整个三国独一份,不是袁术麾下战将纪灵还能是谁。
其实三国中用开山斧和三尖两刃刀的还有别人,只是陈信不知道罢了。
陈信也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贼匪打劫,而是袁隗的报复。
没想到袁隗如此记仇,竟派人来截杀自己,难怪培养的后代,一个志大才疏,一个被称为“冢中枯骨”。
知道了来人是纪灵,眼看要被徐晃斩杀了,于心不忍,便大声喊道:“纪灵,你不是徐晃的对手,放下兵器投降,饶你不死。”
交战的两人明显一愣。
徐晃身为越骑营一员,被自己主将知道名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随即便回过神来。
纪灵可就不一样了,围着面巾,而且自己也没有战功,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自己暴露了?
就在纪灵短暂的迟疑时,徐晃的大斧毫不留情的砍下。
纪灵终是反应慢了,还没等持刀的双手完全用上力,就迎上了徐晃重若千钧的一斧。
幸亏纪灵在格挡时把头侧偏,否则脑袋便会如切西瓜一样被砍成两半。
纪灵的右肩被砍伤,疼痛感瞬间袭来,并且刚才的格挡让纪灵失去了重心,便直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随后周边士兵的兵刃便架在了纪灵的脖颈处。
剩下不到一半的袁家私兵,见到此状,也纷纷住了手。
陈信翻身下马,来到纪灵身前。
“纪灵,还有何话要说?”
纪灵没有答话,忍着疼痛,把头一偏,“哼!败军之将,无话可说,要杀便杀。”
“哈哈,是条汉子。但是纪灵,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杀人之罪罢了。”
看来纪灵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杀人之罪?非也,本官乃皇上亲封辽东郡太守、护东夷校尉、良乡侯。袭杀朝廷命官,仅是犯杀人之罪吗?”
纪灵傻了,不是说只是商人吗?
陈信也没管纪灵作何反应,继续说道:“袭杀本官,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纪灵,你知道这些将士是什么人吗?”
“这些将士乃陛下禁卫越骑营,你袭杀陛下禁卫,犹如谋刺陛下,岂是一个杀人之罪可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