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燕长河却是冷笑一声,语气阴森的道:
“放过?本圣子要杀的人,岂能轻易放过!”
一旁的屠老魔闻言,不由双目寒芒一闪,开口问询道:
“敢问圣子大人,可是有何妙计?”
听闻此言,燕长河却是淡然一笑,满脸自信的说道:
“本圣子已经发出“万里传音符”,通知狂刀门主全力赶往此处,届时我等三人合力,还怕留不下一个区区玄天道人?”
此言一出,屠老魔先是一喜,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略带担忧的道:
“传闻这小子精通易容之术,若是金丹大典结束以后,此子偷偷溜了该咋办?”
燕长河见状,顿时阴森说道:
“放心!刚才在客栈之时,我早已对那小子暗中施展了“血气秘印”,金丹期以下修为,绝对难以察觉分毫。
等到大典结束以后,只需发动“血引追踪秘术”,便可令那小子插翅难逃!”
言语间,燕长河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凌厉的杀机,以及隐藏极深的贪婪........
时值深夜,天空一轮残月高悬,散下的微光被乌云遮掩,使得天地间一片昏暗。
而在“玄灵城”某座雅致的庭院之中,秦天正双目紧闭、盘膝坐于一处密室之内。
但其周身却无任何灵力波动传出,显然并未陷入修炼状态,仅是在闭目养神罢了。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待得夜半子时之际,秦天原本紧闭的双目,竟在骤然间睁开。
且其平静的眼神之中,隐有一丝无奈之色!
概因此刻庭院之内,收敛了浑身气息的南宫英俊,正身法迅捷的翻墙而去。
仅是眨眼功夫,其身形便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且这一套动作下来,在南宫英俊的刻意掩饰之下,并未有丝毫灵力波动传出,显然是并不想惊动他人。
只可惜这一番伪装,又如何能瞒得住神识强大,且早有预料的秦天?
见此情形,后者也只能微微一叹,继而毫不犹豫的迅速起身,收敛了浑身气息,远远的跟在南宫英俊身后。
不多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径直出了“玄灵城”,朝着玄灵岛边缘位置疾驰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出了玄灵岛以后,南宫英俊便换上了一套黑色夜行服,且还戴上了鬼脸面具,俨然一副标准的刺客模样。
见此一幕,秦天不由一阵腹诽,但却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测........
玄灵岛西南海岸边缘,一处高耸的山崖之上,一男一女两名修士,正并肩负手而立,欣赏着远处海天一线的美景。
此等画面,俨然是一副“郎情妾意”,深夜幽会的浪漫场景。
只见那名女修面容秀美、身着红色长裙,修为足有筑基初期顶峰,隐隐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气质。
细看之下,此人正是陈家长女,听潮峰陈子琪!
而一旁身着青袍、面容英俊的青年,同样有着筑基初期顶峰的修为,则是雾隐峰翘楚宁哲无疑。
恰在此时,宁哲微微转过身来,望着一旁近在咫尺的佳人,双目微微闪烁的轻声开口问道:
“陈师妹今日怎会有如此闲情逸致,约宁某来此地赏景!”
言语间,宁泽眼中不由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毕竟二人虽有婚约在身,但却尚未举行双修典礼。
且长久以来,陈子琪始终对他不假辞色,今日却突然有此举动,着实令其受宠若惊!
闻听此言,陈子琪双目之中,不由隐晦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随即脸色如常的搪塞道:
“近来修炼之时,偶感心绪不宁,遂来此观赏夜色,看能否有所感悟!”
一旁的宁哲闻言,眼中疑惑之色方才缓缓收敛,当即便欲开口说些什么。
可就在此时,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密林之中,竟突然传出一道急促的破风之声。
便见一道由火焰凝聚而成的暗红色箭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焰,自那密林之中猛然激射而出,朝着宁哲后心位置迅速袭来。
危机时刻,宁泽脸色骤然一变,随即毫不犹豫的抬手掐诀,在身周仓促凝出一层蓝色灵力护罩。
下一刻,暗红色箭矢激射而至,狠狠的击在蓝色灵力护罩之上。
随着一道沉闷的响声传出,护罩表面瞬间泛起一阵剧烈的波动。
可在宁哲浑身灵力狂涌之下,护罩却始终未能被彻底破除。
见此情形,一旁的陈子琪双目突然闪过一丝寒芒,继而迅速抬手掐诀,打出一道灵力掌印。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镜面破碎之声传出,蓝色护罩再也抵挡不住,径直化作灵光消散。
而那宁哲反应不及,瞬间便被灵力掌印击在胸口位置。
其身形瞬间倒飞而出,口中更是溢出一丝血迹,显然已是受伤不轻。
与此同时,在山崖后方的密林之中,突然飞出一名身着黑袍的鬼脸修士,正是暗中偷袭的南宫英俊。
此刻眼见得偷袭得手,南宫英俊再无丝毫隐藏,径直现身朝着宁哲杀去。
且在中途之时,其手中已经掐诀连连,不断打出暗红色箭矢。
就连那山崖之上的陈子琪,也犹如提前商量好了一般,迅速祭出两柄红色灵剑,携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不远处倒地的身影激射而去。
然而诡异的是,已经受伤倒地的宁哲,在此生死危机之下,脸上却并无丝毫慌乱之色,反而还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见此一幕,南宫英俊与陈子琪二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几乎就在下一刻。
自那山崖下方的海面之中,突然飞出一枚蓝色玉佩,迅速洒下一层氤氲光幕,将宁哲身形护在其中。
随着一阵金铁交击之声响起,几乎所有的攻击,尽数被蓝色玉佩轻易抵挡。
见此情形,不远处的南宫英俊与陈子琪二人,脸色皆是难看至极。
而那原本倒地的宁哲,却突然缓缓起身,满脸嘲讽之色说道:
“狗男女!等你们很久了!倒也不枉宁某以身为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