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什么时候来公司呀?”
日上三竿,姚曼丽打来了电话。
“有事吗?”
慕婉歌艰难地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
“昨晚你说了今早要来的,怎么……你还在睡觉?!”
电话那头的姚曼丽惊异无比,印象中的表姐是不会睡懒觉的。
“哎呀,你有事现在就说……啊!”
慕婉歌说着说着,就感觉被一双手臂环住,不自觉呼出了声。
何晏正睡得迷糊,听见有人说话,就像抱枕头一样抱住了慕婉歌的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随后试探性地发问:“姐,你该不会……”
“没有!”
慕婉歌直接否认了姚曼丽的猜测,虽然她不确定姚曼丽在问什么。
“噢噢……咱们新项目的人选到底怎么排呀,之前签了那么多合同,大家都忙不过来,不是说了今天要开会讨论吗?”
“我已经想好了,就你跟何晏。”
虽然慕婉歌在休假的状态,但她可没闲着,昨晚就想出了方案,只是没机会说。
“什嘛!我跟那个混蛋?!”
姚曼丽近乎嘶吼,声音格外刺耳,就连半梦半醒的何晏也听到了。
何晏攀上慕婉歌的香肩,凑在手机边偷听,惊得慕婉歌身子一缩。
“就这么决定了,我先挂了!”
慕婉歌俏脸胀红,赶紧挂了电话。
“什么事?”
何晏没精打采地问,此时的状态可以说是气若游丝。
“都怪你,今天的会议都错过了!”慕婉歌嗔怪道。
“今天不是星期天吗?”
何晏有些无语,这女的昨晚也没告诉他今天有事啊。
何况后半夜的她快活得不要不要的,导致何晏现在都还有些站不稳,怎么翻过夜了就不认人了?
“非常时期,哪儿有什么星期天?”
“无良企业,强烈谴责!”
“我不管,你要补偿公司的损失!”
慕婉歌将何晏按倒,一副小女生耍无赖的模样,却让何晏难以拒绝。
“怎么补?”
“我给你安排了个新任务,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曼丽做。”
“什么事?动脑子的我可不会。”
虽然何晏不是文盲,但他本来的护卫工作,明明可以不动脑子,他可不想突然就改变生活方式,在办公室敲打键盘。
“放心,这事你绝对拿手。”
尽管慕婉歌也不告诉何晏,但何晏心里也不痒,毕竟他不太关心。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
说罢,何晏又无耻地索求起来。
“你……快起床大扫除了!”
慕婉歌看着满屋的狼藉,还不止这个屋,今晚还要回天空岛,这一下午有的忙了。
“怎么,你家没有做清洁的人吗?”
“到处都被你弄脏了,还要别人给你洗,脸都不要了吗!”
慕婉歌扯过一个抱枕就砸在何晏头上,羞愤难当。
这房间要是被别人看见,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晏嘿嘿一笑,他就是故意逗慕婉歌,这女人羞起来的模样,百看不厌。
“放心,我心里有数。”
时间来到了下午五点,两人换洗一新后,站到了房顶。
何晏引出无数注湖水,卷上清洁泡沫,将庭院刷洗了一遍又一遍。
不能沾水的,又用高压空气洗了洗,整个庭院焕然如新。
随后他打开一个精致小盒,里面有几颗圆润的丹药。
从某种意义上讲,它不是丹药,而是六味地黄丸。
何晏施展内力忙了通宵,而这补气丹又能补充内力,如果不看过程,也确实算得上是对症下药了。
其实何晏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他昨天帮慕婉歌舒经活络耗费了些内力,晚上又耗费了些,如果把内力比作电量,那一颗补气丹可以恢复60%的话,如果何晏还剩50%再吃,就会亏10%。
所以不如把它用了。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别的事,只能带着慕婉歌再来一次。
此时的慕婉歌扶着额头坐在房顶,不想多说一句话。
这混蛋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两人驱车出门时,正好遇上了紫电。
“婉歌,气色不错呢!”
紫电手肘撑在车窗,盯着面色红润的慕婉歌,饶有兴致地说。
“走……走啦!”
慕婉歌说着,心虚地低下了头,总感觉紫电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而车上的两人都不知道,昨夜可是这个懂事的大姐姐帮他们保驾护航。
“哥,那个警花小姐姐又来过,让你赶紧去警局配合调查。”
一进家门,何清又提醒道。
何清这两天独自在家,之前那个抓何晏的女警来过两次。
由于姚曼丽跟何清都说不知道何晏去了哪儿,所以女警让何清给何晏带话。
昨天何晏看到了消息,根本没当回事。
即使是现在,他也不打算去警局。
莫名其妙,乱抓人还想配合调查?
“今晚我睡哪里?”
饭后,何晏在厨房洗碗,趁着慕婉歌端盘进来之际,何晏凑到她耳边悄悄问。
“警告你,别乱来啊,今晚我跟曼丽睡!”
慕婉歌俏脸一红,压低声音,生怕被何清听见。
这小子,还不消停了?
何晏无奈耸耸肩,苦笑快乐戛然而止。
只是那个姚曼丽也太不会做人了吧,这么大了还挨着姐姐睡?
“那我们的契约……”
“作废!行了吧?”
慕婉歌深知不给这小子一点好处是没完的,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好在何清也住楼上,这小子虽然可以随时上楼,但总归会注意一些影响。
“还有我欠你的那500万。”
“不要了不要了!”
慕婉歌把盘子往水池里一搁,洗完手赶紧溜上了楼。
上次何晏擅自上楼的罚款,本来也没想着让他还,只是作为要挟的手段而已。
何晏不说,她还差点忘了。
“姐!你看新闻没?!”
临近晚上十点,姚曼丽刚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大喊。
何晏正在沙发削猕猴桃,刀差点没拿稳。
这女的总是冒冒失失的,一点也不矜持。
“怎么啦?”慕婉歌问。
“林川……林川死了!”
“哦,怎么死的?”
“咦?你们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呢?”
姚曼丽觉得不对劲,不只是慕婉歌跟何晏,就连坐在一旁的何清也面不改色。
“我们已经在心中惊过了,但我们比较矜持。”何晏一边削皮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