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只身站在秘密花园中,孤独把他包围。
这美丽的花园,只有他一个人欣赏,他所有的一切,不能向人诉说。
这些花园里的花,也像他一样,散发着深深的孤独。
事件之花,千百年孤独的盛开在历史之中,当人们看到她的那一天,也是她凋零的那一天。
人生之花,寂寞的生长在人心之内,即使她的主人,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神力之花,隐秘于秘密之中,即使隐蚀之徒也很难看到她。
孤独像花粉一样,飘散在花园中,艾文被孤独环绕,哪怕轻嗅间,也有孤独钻入他的心里。
孤独的生,孤独的活,最后孤独的死去……
他这一生,只能与孤独为伴……
孤独感淹没了艾文!
星光落下,信息涌入艾文脑海,伴随信息而来的,还有深深的孤独。
艾文的双目渐渐赤红,心中的孤独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崩溃,理智丧失!
“啊!”
“啊——”
艾文疯狂的大喊,挥舞着双臂,像个疯子一样,撕碎一朵朵秘密之花。
艾文在秘密花园中疯狂的发泄,可是,越发泄,心中的孤独感越强烈……
艾文的身上浮现出一缕缕纹路,这些纹路像花纹,又像虫子,隐蚀之蟊那样的虫子。
花纹的纹路越来越深,印入皮肤,印入血肉,印入骨骼内脏,最终……印入灵魂。
“啊——”
“啊——”
在艾文的惨叫声中,灵魂渐渐崩裂,神智渐渐模糊……
所有的隐蚀之蟊,自宿主体内飞出,沿着秘法之线回归艾文的灵魂。
可这些灵魂碎片的回归,并不能阻止灵魂的崩裂。
一只只黑色花纹,像虫子一样,从艾文的皮肤中钻出,艾文的身体如干裂的陶人,出现密集的裂痕!
嘭的一声,艾文炸成漫天花纹,飞散在空中。
……
天机者自命运之河走出,现身于人群中。
潮湿阴暗的环境,狭窄逼仄的巷子,和他身上洁白的衣服形成强烈的反差。
这样的贵人,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贫民窟,周围的居民指指点点。
“看,他身上的衣服好白,白的发光。”
“这贵人老爷来我们这猪圈干嘛,不怕把他衣服弄脏了?”
“我……我……我好像记得他,他是前街的老头,不爱出门,他爱干净!”
“哎呀,我头好痛……你这一说,我好像也记起来了,他是住在前街,可怜的一个孤寡老人……”
“对对对,我好像也有印象,只是他不爱出门,见的少,所以一开始没认出来……”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天机者向巷子深处走去。
来到一座神庙前,隔着神庙的围墙,就能看到一棵参天古树。
天机者推开庙门,来到古树前,在古树的水泥围挡上坐下。
天机者缓缓伸开手掌,手心里躺着一颗纽扣。
命运的气机指引我来到这里,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天机者拨开围挡里的枯叶,刨开泥土,看到一颗沾满泥土的纽扣,静静躺在土坑里。
天机者拿起土坑里的纽扣,握在另一只手掌中。
天机者举起两只紧握的拳头,眼中命运闪动。
圆满了……
一个个命运的结果浮现在天机者眼前,天机者挥动双拳头,在命运之河中写下一行行文字。
院长的毒药快要研发成功了,但他的处境很不好,穷困潦倒,还要躲避追捕,因此他不能获得精炼的试验原料,而那些劣质试验原料总是让他出现这样那样的错误,所以他的实验一直没有成功,直到……
夜卓是会长的忠实崇拜者,他一直致力于发展壮大势力,而且他谨遵会长的吩咐,以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所以他总是能避开危机……
楼兰国军方的四股势力,为了王位征战不休,但他们的势力一直保持着均衡,一旦有一股势力过强,就会遭到另外三股势力的联合打压……
楼兰国的战乱让民众饱受疾苦,蓝琪琪公主一直致力于慈善,渐渐在民间拥有了极高的声望,躲避在战争之外的宿命者家族看到了机会,他们团结在蓝琪琪公主身边,呼吁停止战争。停战的呼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多人站在了蓝琪琪公主一方。疲惫的军方四势力对抗不了这股大势,最终抛弃他们原来的主子,纷纷向蓝琪琪公主效忠,蓝琪琪公主携带极高的声望和王国气运,登上王位……
蓝琪琪公主和未知之子……
天机者在命运之河写下一个个预言之时,紧握纽扣的双手,忽然颤抖起来,打断了他的书写。
未知之子……
未知之子……
一股巨大的危机从命运之河传入天机者脑海,天机者嘴上的薄膜开始慢慢扩张。
薄膜向上延伸封住了天机者的鼻子,薄膜向下延伸封到了天机者的下巴。
薄膜慢慢向天机者的眼睛延伸,随着薄膜距离双眼越来越近,天机者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
他能突破命运的禁锢,改变天启神宿宿命者,突破不了八阶的事实吗?
天机者强自稳住晃动的双拳,双眼透出一股疯狂,快速在命运之河写下一个预言。
未知之子遭遇未知的危险,但他总能在危机中遇到机遇……
给一个未知的命运写下一个未知的预言,这是天启神宿的大忌。
写下这则预言的一瞬间,薄膜瞬间将天机者包裹,天机者倒在古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