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一群蠢货!”
署长大人怒不可遏的将手里的报纸摔在桌子上,点着报纸,怒骂道:“你们的狗脑子是不是全拉在情妇的床上了,和你们说了多少遍,顾小楠那个疯女人关注的事,一定要慎重对侍,你们就是这样慎重的?”
顾小楠不但把这件事搬到了电视上,报纸也没放过,长篇的报道了这件事,而且报纸上的措辞更严厉,一点没给署长大人留面子,这把署长给气的。
被训的几位警长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低着头并排站着,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哑巴了?说话!!”
“署……署长,我们接到报案后,见报案人是顾小楠,已经很重视这个案子了,明里暗里派了十几个警员蹲守。可……可做案人太狡猾了,我们……我们……”
署长冷笑道:“看来顾小楠那个疯女人有一句话是对的,无能!你们全都是无能的饭桶!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做案,你们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不是饭桶是什么?”
“署……署长,真不是我们无能,我们……我们可能需要支援!”
“支援?”署长愣了一下,脸色有些缓和:“有这么严重?”
“我想是的,很严重!”
署长敲着桌子想了想,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
一辆警车闪着警灯驶向秋水小区,红枫区警长亲自充当司机开车。
瑞金市只有六个警长,每个警长都掌握着一区的治安,权力十分大。
能让警长这样的大人物当司机,可见车里的人身份十分尊贵。
警长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看了一下署长请来的救兵,来人一头黑褐色卷发,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紧抿的嘴唇,给人的感觉十分冰冷。
即使在车内这种比较私密的空间,他都坐的笔直,在笔挺的制服衬托下,不怒而威,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从见面到现在他只和警长说了一句话,就是介绍自己的名字,千山越。
车内的气氛很凝固,这让警长十分不自在,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警长主动开口道:“巡查官大人,需要我向您汇报一下案情吗?”
“了不了解案情,都不影响最终的结论!”
“……”
“当然,如果你想汇报,我也没必要堵上你的嘴!”
“……那我还是别废口舌了!”
警车缓缓驶入小区,千山越从车窗打量着小区的环境,问道:“为什么没装探头?”
警长苦着脸道:“装了,怎么会没装呢!不过,又都被人砸了!”
“无能!”
听到这个评价,警长可有话说了:“真不是我们无能,安装的探头连一年的时间还不到,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一成,不是只有我们红枫区才这样,全市都这样。
有些人是反感装探头,有些人就是单纯的想搞破坏,人数太多了,根本抓不过来,最后只能这样了。”
总算有话说了,警长也不闲着了,接着说道:“其实就算有探头,也不可能拍到做案者。在我们的一个蹲守点,无声无息的就把案子做了,我们的警员别说见到人影了,连一点异常的声音都没听到,这根本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所以才请您的大驾过来。”
千山越对警长的话不置可否,任由警长自说自话。
说话间来到一处案发地点,警长把车停下。
守在这里的探长看到警长的车,连忙小跑着过来帮警长拉开车门。
警长憋了一肚子气,看到自己的手下,总算有地方撒气了,连车都还没下就沉声问道:“发现什么可疑人员了吗?”
探长看警长脸色不好,拉着车门,小心回道:“没,没发现可疑人员,一切正常!”
“饭桶!一群饭桶!”
骂了手下一句,警长才下车。
千山越从车上下来,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楼房:“这是一处案发地?”
警长恭敬的回道:“是的!案发时间是昨晚!”
“去敲门!”
“是!”
警长小跑着亲自上前敲门。
一楼都有自家的小院子,警长敲的是一楼的院门。
不一会一个妇女打开了院门,看到门外穿制服的警员,知道是来调查内衣失窃的,连忙弯腰道:“警官,里面请。”
千山越率先走进院子,目光停留在小院的晾衣绳上。
“大人!衣服就是在晾衣绳上丢的,Z形图案就在晾衣绳的下方,您过去就能看到!”
千山越对妇人摆了摆手:“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忙吧!”
“好的,大人!我就在屋里,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
妇人走后,千山越和警长来到晾衣绳下,打量着地上的Z形图案。
警长道:“大人,我们初步推断,这个图案应该是用很细的铁丝写下的。而且这个图案或许有某种含义,做案人是想表达什么。”
千山越淡淡道:“Z形图案能表达的含义,你去翻翻史书,在上面可以找到无数种隐喻,想通过这点来了解做案人的动机,恐怕渊博的文曲宿命者也猜测不出!”
“大人教训的是!”
“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他留下这个标记只是单纯的告诉别人,他对内衣失窃事件负责。”
警长撇撇嘴道:“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挺猖狂的!”
千山越道:“查案是你们的事,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帮你们查案子,你退开点!”
“是是是!”
警长连忙退后几步。
千山越一脚踩在Z形图案上,神力汹涌而出,一根根金色丝线在背后缠绕,编制成一只金色眼瞳。
这黄金眼瞳一人高,威严之中透着空洞,机械,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正是法令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