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好不容易得来的空气,又被池璟晔吸得一干二净。
原本占据主动的慕蓁蓁,最后只能浑身瘫软在池璟晔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许久后,池璟晔终于舍得放开,右手还是不断地在她的脊背上抚摸,让她放松。
“信我吗?”
慕蓁蓁抬起头来望向他,眼角潋滟了红印,有些湿润。
“且看你表现。”
两人心照不宣,暂时来说,慕蓁蓁是不会走了。
只要他真的能这辈子非她不娶,至于那劳什子身份,她是不是王妃又有什么关系?
有他护着,她什么也不怕。
他若护不住,也别怪她绝情。
池璟晔忙了几天,这会儿抱着慕蓁蓁在怀里,怎么都舍不得放下。
又想再腻歪几口的时候,谭方突然冲了进来。
“王爷,京城八百里加急!”
慕蓁蓁早在看到他进来的第一时间,便从池璟晔怀里跳了下来。
池璟晔接过那表示一级紧急情况的红色信笺,径直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大内圣上身体有恙,已两天无法下床。请王爷速归!”
慕蓁蓁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怎么了?”
“恐怕我们即刻就得回京了。蓁儿,我知你还想在岭南游历,只是……”
他真的没法做到放她一人在外,哪怕派上再多的暗卫在她身边,以蓁儿的才智,恐怕没几日便能在众人眼底消失。
更别提,他如今半日都不能见不到她。
“好了别愁了,我跟你一起回京。”
反正该玩的都玩了一遍了,她也该回京城看看了。
两人刚刚互许心意,她还没稀罕够池璟晔这个新男朋友呢,怎么能谈异地恋?
开玩笑,这地方可不是伟大的21世纪,从前车马慢,两人写个信都要几个月才能收到回复,那黄花菜都凉了。
还热恋呢。
池璟晔以为慕蓁蓁已经收了心,真的想跟自己好好在一起,低沉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好,等我们回京,我进宫告知母后我们的婚事。风风光光迎你当我的王妃。”
慕蓁蓁无所谓的点头,心里却甜滋滋的。
小皇帝重病这件事非同小可,池璟晔不敢再耽误,即刻出发。
先快船到了京郊,又快马加鞭回到京城。
这么赶路,连谭方等侍卫都累瘦了几斤。更别提身娇体弱的慕蓁蓁,一路上吐了不知道多少回。
池璟晔心疼不已,提议让他和谭方先行,慕蓁蓁慢慢跟上就是。
慕蓁蓁摇摇头拒绝了,坐在池璟晔马背上咬牙坚持。
等到了京城的时候,人已经苍白得快晕过去。
池璟晔急着进宫面圣,将她送到王府门口就要离去。
“蓁儿,本王已经让谭圆去请御医了,你先在府里休息,等我回来。”
慕蓁蓁摆摆手让他快滚,人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扶着阳春的手进了王府,谭管家已经带着下人们迎了过来。
“见过夫人,欢迎夫人回府!”
看着齐刷刷跪了一地的下人,慕蓁蓁耳朵都快被他们吵耳鸣了。
怎么一回来,就行此大礼啊?
上回在王府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刚入府的小丫鬟,府里哪个人不比她有资历。
没叫她小慕已经算礼貌的了。
这会儿全改口叫“夫人”了?她这还没跟池璟晔成亲呢,不合适吧。
没习惯让人跪着,慕蓁蓁尴尬地让管家他们都起来。
谭管家笑着上前,又给她行了个礼。
“夫人舟车劳顿,实在是辛苦了。王爷早先已经派人回来嘱咐过了。您就住在王妃才能住的听雪堂。 奴才这就带夫人去休息。”
慕蓁蓁扬了扬眉,听雪堂她知道,以前听蓉嬷嬷说了,是九王府里最大的院子。
只有王府的女主人才有资格住。
这会儿就让她住进去了?
住住就住住,反正王府里池璟晔说了算。
听雪堂肯定比她以前住的耳房,要好多了。
慕蓁蓁颔首,跟在谭管家到了听雪堂。
院子里种满了梅树,等到了冬天一边赏雪,一边看梅花,不知道该有多美。
慕蓁蓁进了正屋,只看了富丽堂皇而又不失雅致的房间一眼,便没了精神地瘫倒在床上。
“夫人!”
阳春被她的突然晕倒吓了一跳,走近看到她微微撑开的眼皮,这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只是好累。阳春,我要累死了。”
“夫人被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先去给您净手。御医应该很快就到了。”
果然不出阳春的预料,她刚服侍着慕蓁蓁换了身衣服,御医就已经在门前请安。
吴御医是御医房的新人,只因圣上身体有恙,所有的御医都被太后勒令在养心殿外等候传召。
只有他因为是个刚入宫一个月的新人,被嫌弃地安排在御医所留守。
谭方去找御医的时候,只看到他一个,便把他给召了过来。
吴御医只听说是给九王府的什么夫人请平安脉,迷迷糊糊就跟着进了九王府。
等到了听雪堂的时候,他才骤然惊醒。
摄政王根本没有成亲,哪来的什么夫人?
难不成,是金屋藏娇?
但若是这样,没理由住在王妃才能住的听雪堂吧?
吴御医战战巍巍地进了听雪堂,给慕蓁蓁请脉的时候,忍不住抬头偷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看完,更疑惑了。
长得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国色天香,反倒是有点,娇憨?
慕蓁蓁见他把了半天脉都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有些紧张地出声道:“吴御医,可是我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她跟池璟晔上次那个之后,也没有吃所谓的避子药,这一路上吐了这么多回,不会是有了吧?
未婚先孕,在这大池朝,可是要浸猪笼的!
吴御医摇了摇头,将把脉的手帕收起后,起身回话。
“夫人只是舟车劳顿,过于劳累。我为夫人开些药补补身体就好了。这些日子,夫人也要多休息,切勿再累着了。”
“那就好。”慕蓁蓁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请问,为什么我的葵水几个月都未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