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打扮成这样就能引起本王的注意?实在是异想天开。】
【本王的蓁蓁世间无人可比,她连给蓁蓁提鞋都不配。】
慕蓁蓁:……
够了,不让我自己给自己提鞋,以后你来提?
更可气的是,池璟晔竟然还真就她这在别人眼里惊为天仙的打扮,无比嫌弃地数落起来。
【穿成这样在花船上,肯定也是烟花女子。难怪每次对自己都那么孟浪。】
慕蓁蓁气不过来,敛去笑容,平添一股冷艳。
“池公子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知道刚刚是谁不请自来,上了我的船的。”
池璟晔没想到对方会骤然变脸,不过这样的姿态,反而没有刚刚那般惺惺作态来得让人恶心了。
饶是如此,堂堂摄政王天之骄子多少年来没有人胆敢这样跟他说话,池璟晔眸底阴沉沉的,心中莫名憋着一股气。
对方若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自己这般无礼,他定不会轻易放过。
池璟晔凤眼微眯,阴鸷视线仿佛能从她身上穿透。半晌,他一句话也没说地回了自己的船。
慕蓁蓁头也不回地进了船舱,房门关上后,她才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胆子也太野了,竟敢这么直面阴阳摄政王!
不要命啦?
被装扮好的安娘看见自家姑娘苍白的脸色,还以为她又晕船了。
“姑娘是不是又想吐了?咱们还是快回天香楼歇息吧。”
她又趁机又想替公子争取一下,“外面住着始终没有玖府舒服,咱们府里还有府医,正好能帮姑娘调理一下身体。”
玖府?
如月面露讶异,看向慕蓁蓁那张绝色容颜。
原来慕姑娘竟然是玖府的人,难怪有钱到一掷千金包了整艘船。也难怪会有仙池书坊最新出的漫画。
慕姑娘不姓玖,莫非,是那位名满天下的首富玖家家主的夫人?
玖公子定是对她甚是宠爱,否则不会同意她这么任意妄为的吧?
不过慕姑娘也的确值得,要她如月来说,就得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才配得上这么好的慕姑娘。
安娘的提议慕蓁蓁没同意,但她经过偶遇池璟晔一事,也没了继续在花船玩乐的心思。
跟恋恋不舍的诸位美人花娘告别后,她带着安娘又回到了天香楼。
许是因为今晚又遇到了池璟晔,她梦中又回到了那个疯狂的初夜。
这次她在背好行囊准备出府的时候,被池璟晔抓到。
大掌用力握住她的两侧肩膀大力摇晃,池璟晔双眼猩红地狂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宠溺吗?”
她吓得说不出话来,被池璟晔扛在肩膀上,又甩到床榻。
撕拉——
刚换好的新衣服又被无情撕碎,慕蓁蓁奋力挣扎,最终也难逃双手被绑的命运。
剩下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她醒来时还有重下肢酸痛的错觉。
更别提昨晚被逼喊出来的那些求饶,光是想一下都让她双颊烫得吓人。
慕蓁蓁将头埋在被子里发出一声哀嚎,不会的,梦境跟现实都是相反的。
池璟晔高冷禁欲闷骚,怎么可能会变身为咆哮帝?
可见这些噩梦都不准的。
给自己做了一堆的心理建设后,慕蓁蓁终于有了起床的勇气。
怕屁啊,昨日都说了大家再也不见,扬州城这么大,茫茫人海应该碰不到的。
只要自己小心点就好了。
慕蓁蓁一边想着一边推开门,在看到门口刚好路过的男人时,猛然将门摔上。
得,又做梦了。
怎么躺着站着做梦都是池璟晔?没救了,回去躺着吧。
门外,无故路过被慕蓁蓁摔门的池璟晔,浑身散发了冷戾的气场。
嫌恶地看了一眼慕蓁蓁紧闭的房门后,他大步下了楼。
谭圆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那姑娘不是在船上遇到的那位?”
池璟晔冷冷丢下一句:“换一家住。”
天香楼已然是全扬州最好的酒楼,谭圆没办法,自家主子有多挑剔他最清楚,最终在求得池璟晔的同意后,住进了新买的私宅里。
“主子您看这里还可以吧?”看到池璟晔不置可否的表情,谭圆连忙解释。
“这可是整个扬州城最好的地段,旁边就只有一户人家,特别清静。”
池璟晔随口一问,“什么人家。”
“听说是首富玖家的别苑,玖家那么有钱,这儿肯定风水好,住得舒服!”
谭圆早已将隔壁的情况都打听得一清二楚,玖仟亿人在京城,隔壁除了几个留守的仆从没有别的什么人在。自然也不可能闹出什么动静来打扰王爷。
两人没想到的是,安静了仅仅一个晚上,隔壁就开始嘈扰起来。
慕蓁蓁昨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没眼花。
又刻意让安娘请来掌柜一问,果不其然,池璟晔就住在自己隔壁的天字第二号房里。
两人二话不说收拾了包裹,住进了原本玖仟亿就吩咐人准备好的别苑。
到了别苑,慕蓁蓁拒绝了管家提前收拾妥当的苍澜苑,而是选了一处偏僻近后门的小院子。
安娘看着简朴的房间,有些不解念叨道:
“这小院子挨着隔壁,指不定会让贼人进来呢。姑娘怎么非要住这儿?要是让公子知道我们让姑娘住这么小的院子,该责骂我们了。”
慕蓁蓁拍拍胸口,有些害怕:“玖府的治安这么不好?贼人经常从这里闯进来吗?”
“那倒不是。”安娘讪笑道:“奴婢就这么一说,姑娘放心,您在玖府安全得很。”
“那就好。”
慕蓁蓁不欲多欠玖仟亿的人情,若不是怕在外面会再碰上池璟晔,她是万万不会住进来玖府的。
人情可以慢慢还,但是要是被池璟晔抓住,那可就连还的机会都没有了。
孰轻孰重,她还是算得清楚的。
是夜,慕蓁蓁在玖府终于睡了个好觉。因着离了池璟晔所住的天香楼,她睡得香甜一整夜都没有做梦。
与此同时,仅一墙之隔的隔壁,床上的池璟晔眉头紧蹙,口中不断喃喃叫着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