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杀了我啊,一天到晚就会在心里说说说,死变态闷骚男。】
【不问自取视为偷,偷拿了别人肚兜下面的画,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池璟晔,真有你的。】
不过气归气,气完冷静下来了后,慕蓁蓁还是决定忍都忍了,再忍一次。
自己如今实力不够,找到机会先跑了再说。
至于如何报复池璟晔,这也简单。试问有什么能比让堂堂活阎王摄政王九王爷,做春宫图男主更令他跳脚的呢。
慕蓁蓁暗自决定,以后池璟晔为男主的画,必须在下面!
必须铐起来,必须让他欲罢不能时候戛然而止。
气死他,憋死他!
“那画像只是奴婢吃醉了酒乱画的,奴婢也知道这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着急也怕这画被被人看到,有损王爷的清誉。这才想来拿回去烧毁。”
慕蓁蓁言之谆谆,句句像是肺腑之言。
池璟晔扬眉,“哦?可你还是未解释,为何拿本王的脸,去画。”
【春宫图。】
“自然是因为王爷是奴婢见过英姿飒爽之人,就算是天上神君降世也无法与王爷比拟。”
yue……
神君别听,这都是权宜之计。
别因为我瞎扯淡就不保佑我升官发财不能死老公们。
以往听到别人阿谀奉承,池璟晔只觉得聒噪谄媚恶心至极。
偏偏这话从慕蓁蓁嘴中说出来,异常悦耳。
“既如此,那本王便原谅你这次。”
慕蓁蓁松了口气,又听见他说:“只是这种不能外传的画,以后不许私下再画了。若是让本王以外的人看到,成何体统?”
“是……”慕蓁蓁唉声叹气,凭什么啊,她无趣的穿越生活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既能谋生,又很热爱的工作。
画画是她的命,不让她画,毋宁死。
主要是,她穿越前习惯了看老公们的腹肌照,以及那充满青春气息热血沸腾的爱情动作片。
来这里啥也看不到也就算了,她自己画还不行吗?
慕蓁蓁低头答应,反正答应的人是今天的她,跟明天的她有什么关系?
池璟晔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也有些纠结。
“若是真的那么想画,也不是不行。本王可以准你搬到墨苑住。白天去书房,夜晚若想画画就来本王屋里画。”
“唯有这样,本王才会相信这些画作不会外泄。”
慕蓁蓁的脸从失落到开心期望到绝望,变幻只在池璟晔的一句话之间。
呵呵,想得倒美。
在本人面前画,她慕蓁蓁可以累死晕死,却不能社死。
“王爷心善体贴,奴婢却不能恃宠而骄。这就回去洗心革面,再也不画了。王爷早点休息,奴婢先退下了。”
看着志气满满而来、萎靡不振离去的慕蓁蓁,池璟晔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没再拦着她,反正人是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的,留着慢慢逗就是。
慕蓁蓁刚走到院子,就被白雪拦了下来。
她本就被池璟晔气了一晚上,这会儿有人撞枪头上,慕蓁蓁瞳孔微沉,静静地看她想找什么死。
白雪瞪向她,语气中的酸意丝毫没有掩饰。
“王爷如今不过是觉得你新鲜罢了,你别得意得太早了。”
面对这种不够看的绿茶,饱读诗书(脱口秀和)的慕蓁蓁自然知道怎么说话最气人。
“哦。按白雪姐姐的话原来是你不新鲜了,才这么讨人厌的吗?白雪姐姐你当初是因为得意太早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白雪姐姐的忠告,蓁蓁听进去了。自会仗着自己新鲜,好好把握机会。”
说完她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左颊上深深的酒窝淬出狡黠的笑意。
白雪气到一口血堵在胸口,“就你一个乡下来的也配这样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慕蓁蓁宛若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八卦一样,瞪大双眼。
“这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白雪姐姐你也不知道啊?啧啧啧,细思极恐,贵府真乱。”
“你!”
白雪伸手就想扇她,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谭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该死的谭圆就会跟自己做对,自己的手被他一抓,痛到都麻了!
谭圆擒着她的手不为所动,朝着慕蓁蓁点了点头。
“蓁蓁姑娘病刚好,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别耽误了明日侍候王爷笔墨的差事。”
慕蓁蓁感激地一笑,头也不回溜了。
白雪眼睁睁看着她逃走,气得咬牙。好不容易挣脱开谭圆的手,她冷笑着嘲讽。
“莫不是你也看上那个死丫头了吧?眼光真差。我警告你,刚刚的事情,不该说的话别说。”
谭圆嗤笑一声,语气不屑道:“放心吧,白雪姑娘。我可不像你,净说些让人不开心的话。”
“哼!”白雪重重一哼,跺着脚离开。
谭圆看着她离开,摇了摇头重复了一句:“啧啧啧,细思极恐。”
这白雪脑子好像有个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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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璟晔房内,慕蓁蓁一走他便来到自己的床边,从枕头底下掏出那几张画。
昨日拿回来后他细细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那女子长得甚像慕蓁蓁。
思来想去,他拿着画来到书桌,提笔在女子左边脸颊上点出了个深深的酒窝。
女子浅笑嫣然,骑坐在男子身上,大胆而奔放。
就跟刚刚冲进来质问自己的慕蓁蓁,如出一辙。
池璟晔指腹在她身上拂过,忽觉身上燥热非常。
他可算是知道,上次从她那处没收的小册子,上面惟妙惟肖的画作出自谁的手。
如此画作,就算是慕蓁蓁不来找,自己也要找她过来,厉声警告。
一个闺阁女子画这些图,成何体统?
以后若是想画,倒也不是不行。只能在自己面前画,每画一幅,就罚她做给自己看。
这想法一出,倒将池璟晔自己惊到了。
自己一向清心寡欲、心如止水,如今怎地会出现这种荒唐的念头?!
正懊恼中,房门被人轻轻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