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深彻底慌了神,他陪着笑脸:“我错了宝贝儿,我不该动手,你打我两下解解气。”
晓丽怎么还肯跟时深,时深没钱了,她趁着这次由头,赶紧脱离时深。
“我告诉你,你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完了。”
“别啊,丽丽,你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宝宝呢。”
晓丽冷笑一声:“肚子里不是你的孩子。”
时深笑容凝固在脸上,晓丽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准备出去,时深反应过来拽住晓丽的头发。
“啊,松开,你混蛋。”
时深眼里恶狠狠的看着晓丽:“你说肚子里不是我的孩子?”
晓丽吐了一口在时深脸上。
“时深你也配让我给你生孩子,你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行,要什么没什么,我真是瞎了眼跟你这么久,浪费时间。”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晓丽捂着脸退后一步:“我告诉你,你再打我,我就报警,你剩下的半辈子就准备在牢里过吧。”
晓丽丝毫没发现自己说的这些话已经刺激到了时深,时深握紧拳头,发了疯的一拳一拳打在了晓丽的肚子上。
晓丽趴在地上求饶,但时深已经听不进去,时深就像释放压力一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手上的动作停不下来。
时深好像觉得还不够,自己被这个女人欺骗了这么久,他一脚踹在了晓丽的脸上。
一抹鲜血从鼻子里飚出,晓丽做的鼻子假体戳破,疼痛感让她大叫一声,这一声惊动了隔壁的人,隔壁给前台打去了电话。
时深跪在晓丽面前,温柔的抚摸着晓丽的脸,最后捏紧她的脖子,想将她活活掐死。
“咚咚”敲门声响起。
时深回过神,松开了手,看着奄奄一息的晓丽,心底的求生欲将他拉回现实,他慌乱的看着周围,然后打开了窗跳了下去,逃离了这个地方。
半天没人回应,前台打开了房门,一进门差点被吓晕过去,连忙拨打了报警电话,叫了救护车。
警察和医生来的时候,晓丽已经没了生命迹象,经过检查,肚子还受过创伤,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被活活打掉。
警察看着打开的窗户,立马开始全城搜索。
凭着时深在前台登记的名字,还有照片,发了通缉令。
这条消息引来了很多记者,恶性事件很快传播,时深成了日日躲在下水道的过街老鼠,从来不敢白天露面。
第二天,消息直上热搜,时暖也看到了新闻,看见了时深的通缉令。
没想到,时深居然这么心狠手辣。
冷卿尘将手机合上,坐在了时暖身边。
“阿尘,你可以帮我找到时深吗?”
冷卿尘看着时暖的眼睛:“可以。”
“你不问我为什么?”
冷卿尘摇摇头:“暖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只需要支持你想做的一切。”
冷卿尘下令,黑鸦很快就找到了时深,找到他时他正躲在巷子里的垃圾桶里翻垃圾吃。
时深被带回了黑鸦基地,这里黑暗的样子像另一个世界。
冷卿尘没有对时深动手,找到他的第一时间,冷卿尘就带着时暖来到了黑鸦基地。
冷卿尘打开车门,将时暖抱下来。
“阿尘,我自己走。”
冷卿尘不肯撒手,淡淡的说了一句。
“脏。”
这片土地,已经染了无数鲜血,令人作呕,他不能让时暖沾染上这一分,如果不是时暖非要亲自来见时深,冷卿尘断然不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时暖看着冷卿尘坚定地眼神,便任由着他抱着自己进了基地。
基地里的装饰,恐怖阴森,地上还有血被冲刷过的痕迹,每走一步,就会阴冷一分,时深被关在其中一间屋子。
门被打开,冷卿尘全程抱着时暖,莫生已经安排人搬来了一个全新的沙发,冷卿尘将时暖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了她的身边。
时深的脖子上绑着铁链,昏迷的倒在地上,东躲西藏的日子,让他时总的身份早已褪去。
其中一个黑鸦,泼了一盆水,时深吓得惊醒过来,他蜷缩的向后躲,冷静下来才看清对面的人。
他趴着向他们两人靠近,就在快要靠近时,脖子上的铁链拽住了他,时深伸长了手也够不到他们。
冷卿尘靠在沙发上,手撑着脑袋看他,时深就好像一条被拴着的流浪狗,浑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暖暖,救救我,求求你。”
时深卑微的祈求者,他知道,只有冷卿尘才能救自己,而冷卿尘听时暖的话。
时暖皱着眉看着他:“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考虑救你。”
时深眼前一亮,他觉得自己有救了。
“好,你问,我肯定全都说。”
“我爸妈怎么死的。”
时深愣了一下:“车祸意外··”
“是吗?”
时暖好像是带着答案询问一样。
时深突然开始磕头:“暖暖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些都是程丽做的,都是她的主意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初时家都是你的亲生父亲做主,是第一继承人,我的地位远远比不上他,只有除掉他,我才能顺理成章,成为时家的继承人。”
时深回想着自己曾作的所作所为,即使那是自己的亲大哥,妨碍了自己依然要死。
时暖什么都知道,从她知道自己不是时深的亲生女儿开始,她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上网查了当年的新闻,一切都有迹可循。
但时深亲口全盘托出,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真的会有人,为了谋私,害死自己的亲人,可以像无事发生一样过着快活日子。
“暖暖,我全都说了,你说了会救我的,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时暖摇摇头,冷漠的看着时深,她现在亲手杀了他的心都有,怎么肯放过他。
“我只说我会考虑,我现在考虑好了,我不会救你。”
时深趴在地上,突然开始发疯,想打时暖,奈何脖子上的链子让他够不到。
“贱人,贱人,骗我!”
“暖暖想怎么处置。”
冷卿尘在一旁开口,他抓着时暖的手,给足了她安全感。
你放手做,背后有我。
“我不知道···”
时暖从没有想过怎么处置时深,即使面对自己的仇人。
冷卿尘抬起手,莫生从一旁端了一个托盘过来。
“这杯酒,喝下去不会死,但是会痛不欲生,这把刀,会立刻让他了解。”
冷卿尘看着时暖,时暖紧张地手心开始冒汗。
“暖暖,他的生死,你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