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卿尘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却也没说什么,抱着她走下楼,将她放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自己走向主驾驶,车子启动,离开了别墅。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深夜还是有些冷,冷卿尘将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时暖看向窗外,倒影的路灯在她眼中一闪而过,眼里尽是看不懂的愁绪。
很快,冷卿尘带她来到了盛卿的天台,冷卿尘抱着她坐在天台的台阶上,将她的外套紧了紧,围巾围的更严实一些。
“冷的话告诉我。”
时暖点点头,望向栏杆外的景色,即使是深夜,A市依然灯火通明。
盛卿的楼在A市是最高的,一眼望去,可以看大半个A市,这座大楼,是冷卿尘成就了它,也是它成就了冷卿尘。
时暖看着外面的夜景,水润的眸子里多了些许复杂感。
冷卿尘就这样安静的陪着她,时暖突然转过头看向他。
“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冷卿尘对视着她的眼眸,对她露出笑容。
“好,你想听什么。”
“就讲你在M国的事吧。”
时暖好奇着他的过去。
“很多年前,我的腿受伤以后,我就被送去了M国,一开始就不是我的本意,是我的父亲,和后母觉得我碍眼,就把我送出去,任由我自生自灭,
后来是爷爷偷偷接济我,在M国我认识了个朋友,是在他的帮助下,我认识了将我腿治好的医生,我便开始偷着做康复,顺便跟着那个朋友学做金融,
在他的帮助下,我得到了第一桶金,有了一定基础后,我在A市偷偷创建了盛卿,盛卿也在这些年的追赶下,成为了A市的龙头企业,与冷氏集团齐平,但没有人知道盛卿的老板是谁,在我回国前,就连员工都没见过我。”
时暖专心的听着:“你的那个朋友,他帮助你要求的回报是什么?”
冷卿尘笑了一下,脑海里回忆起那个人。
“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他,他就说了一句,我们两个很相似,后来我再也没有追问过,每当看到他的时候,他眼里都是有一种落寞感,我想,大概在我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吧,他是我的引路人,也是他让我有了野心。”
冷风吹起,冷卿尘抓住时暖的手,轻轻揉着。
“其实,这些年的日子,随便说出口很轻松,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有多不容易,腿受伤时,我也想过一死了之,是你的突然出现,将我拽了回来,在我做康复的难熬日子里,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加倍努力。”
冷卿尘说着说着就回想起了多年前在M国的时候,做康复时的疼痛,滴在地上的汗水,日日夜夜的折磨,都是时暖让他坚持了下来。
他回过神看向怀里的时暖。
“暖暖,你放宽心,我会陪着你做,不要没有安全感,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所以,冷卿尘什么都知道,他看得出时暖的恐惧,知道她缺乏安全感,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陪着时暖。
“阿尘,谢谢你。”
冷卿尘冲着她笑着摇摇头。
“你我之间不需要说什么谢,你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同样也可以成为你的。”
双眸对视,时暖在冷卿尘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回去吧。”时暖开口道。
这一次,是冷卿尘将想一死了之的她,拽了回来。
两人回到车里,车子朝着别墅开去。
没等到家,时暖便睡着了,冷卿尘抱着她回到了楼上,换上睡衣,看着她安稳入睡。
冷卿尘走到书房,给黑鸦基地打去电话。
程丽早在当时就摔死了,时心被带去了黑鸦基地,黑鸦接通电话。
“四爷。”
“说。”
“这个女人估计活不长了,身上已经没有好地方了,肉已经开始发臭了。”
“没死就继续,快死了就救,这些用我教你们吗?”
“好的四爷,您放心,我们一直是这样做的。”
当时程丽被摔死了以后,冷卿尘也没有放过她,黑鸦将她鞭尸,整整三天三夜,一直到时暖醒来,程丽才被放过。
当时程丽身上已经是皮开肉绽,推去火化时,就剩了一堆骨头。
时心也没有好过,冷卿尘让黑鸦用刑逼她说出来这些年是怎么对时暖的,加倍都用在了她身上。
最后什么都问不出了,便活生生的将她的牙一颗一颗拔掉,手指甲里都塞满了针,带针的鞭子抽打在她身上,所有狠毒的刑法都施加在她身上。
她痛晕以后就拿盐水将她泼醒,身上的伤口碰到盐水,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时心熬了几个月。
冷卿尘不让她死,她快不行的时候,冷卿尘就派去医生给她救活。
冷卿尘只想让时暖受的苦,在她们母女身上百倍偿还,就连时深他也逃不掉,只是暂时冷卿尘还没想好怎么玩。
时深拿着陆家给的钱,没用在还款上,程丽不见了以后他也没有去找,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就连时老太太都不知情,还以为她的好儿子,每天兢兢业业的在公司工作,殊不知,噩梦即将降临时家。
挂断电话后,冷卿尘到卧室洗漱,洗漱完以后回到床上抱着时暖,没多久就睡着了。
冷卿尘离开卧室的时候,时暖就醒了,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时暖抑制着自己恐慌的情绪。
直到冷卿尘回来,时暖才放松下来,现在靠在冷卿尘怀里,她又有了安全感,紧紧贴着冷卿尘,重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