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的事情,这是我家的事情!”
余修挣扎着,浑身灰尘,依旧被官差从地上拎了起来。
“余家主状告你害人性命!”
那捕快冷哼一声,刚刚他的言论,他们也是听到了。
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我没有。”
“走吧,有人作证!”
捕快冷笑一声,指了指被余北路拽过来的那个男子。
余修脸色顿时惨白。
却仍旧是发狠盯着余良。
“余良,你的良心会安吗?我是你亲弟弟!”
“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你若是不救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什么余家主,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虚伪小人!”
“那知鸢青楼出来的,安知是你的种,我们才是血脉亲人,我的儿女才是余家的血脉!”
……
余修上蹿下跳,不停叫嚣。
那族长终于忍无可忍:“余修!”
他冷沉的声音,瞬间让余修住嘴了。
余修瞪着他:“怎么,老不死的,你要助纣为虐?”
族长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并不是余良的兄弟!”
余修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当初余良父母在田地边捡来的!你,不是余家的血脉!”
“所以,到底是谁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你胡说!”余修脸色瞬间白了,眼睛睁得特别大。
估计是所有人看到他眼睛最大的一次。
“就是为了不给我钱,就是为了把我撇开,你们什么话都敢说!”
族长冷哼一声:“族里的老人都知道,不然你上山问问那一位!”
余家族里的神算子,族长的姐姐。
那就是余家一族的信仰。
余修的脸瞬间惨白,他知道,族长一定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
他的目光落在余良的脸上,余良的脸上一片平静。
显然是早就知晓。
余良静静看着他:“我自小就知道。所以,爹娘留给我的钱,就是那一百两,而给你是老宅子。”
“他们,还是我,对你都是仁至义尽!”
说罢,摆了摆手,捕快拽着余修就走。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改,我以后一定改!”
“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别抛弃我,我错了,我不敢了!”
认错那是一个顺溜。
但是余良没有理会。
等到余修的哭喊声消失。
族长才叹口气:“你把他送进去,算是救了他一命,那些要债的也追到了北荒。”
“但是,他不会领情的。”
余良叹口气:“罢了,就当最后的情分了。”
那些债,他弄平了,借条都在他手里,余修所有的资产,都给了那外室带着子女过日子。
至于余修,余生就还债吧!
采石场就是一个好去处!
“家住,对不住,是我教子无方!”那余北路一脸惭愧。
他儿子自然被带走作证了。
“把赌债弄清,之后,就让他先去干活再说。”
余良转身走进去。
余北路静默站了半晌,转身离开。
余修说帮着还了赌债,其实并没有。
那一大笔钱,足够余北路一家翻不过身来。
余良一个人去了书房。
卫榆爬上炕,和知鸢一起睡下。
伸手摸了摸知鸢的肚子,能够感受到那轻微的胎动。
“乖一点哦,少动一点,让母亲歇歇。”
似乎能听懂卫榆的话一般,里面的小娃儿轻轻踢了卫榆的手一下。
这感觉特别的奇妙,卫榆瞬间笑眯了眼。
第二日,吃过早饭,卫老夫人就带着卫樱等人来了。
带来了各色吃食。
有些都是连夜做的。
还有一大包小孩子的衣服,是卫樱早就开始准备的。
知鸢半靠在床榻上,满脸歉意:“老夫人,榆儿是我干女儿,不如,我就叫你母亲吧,我从小就没有家人!”
卫老夫人瞬间眉开眼笑,哪里有不同意的。
拉着知鸢的手一叠声的说好。
一边说着一边从脖子上拿下一个玉佛,给知鸢戴上:“老物件了,给你戴着压压!”
知鸢也是眉开眼笑:“姐姐,我也是有母亲的人了。”
卫樱掖了掖她的被子:“你还有姐姐,还有老父亲,还有儿女,你好福气在后头呢!”
知鸢红着眼点头:“是啊,我是个有福气的。”
一家人说说笑笑。
那里余良听说了,赶紧进来,给老夫人磕了头,痛痛快快喊了一声娘。
卫老夫人热泪盈眶。
多少年了,她的儿子都没有叫过娘了,如今啊,挺好。
余良磕了头,就去桃花源找鹰隼定了两桌酒席送来。
非留着老夫人和卫樱吃了饭。
顺便说了,把卫榆留下来养养。
卫樱看着那流水般的补品,心头发热,他们也是真心疼卫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