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榆吃了喝了,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等到早上醒来,果然感觉身体比较有劲了。
进去空间看看,泉水从昨日水线,变成今日筷子粗细往外冒了。
卫樱端来一盅血燕:“喝了,你祖母说了,必须好好养着,娘都不敢拒绝,你可别惹她!”
卫榆点头,格外听话。
今日又暖了一点,太阳一出来,到处暖洋洋了。
不是零下二三十度了,但是依旧是零下的温度。
外面依旧忙忙碌碌的,卫榆坐着晒了一会儿太阳,又去看了贺威。
他清醒的时间已经多了。
出来想着要上山溜达一圈,还没有到山上。
就听到马蹄声声。
卫榆站在半山坡回头,就看到一人一骑策马而来。
那个急切的程度,显然是有大事。
卫榆转身回来,到了门口,正好迎上那人。
是余良身边的长随,叫余福的。
“姑娘,夫人动了胎气,见红了,老爷让来请你!”
卫榆心头一跳,算起来,知鸢的双胎此时六七个月了,远没有到生产的时候。
卫榆让泽佳牵了马。
泽佳不放心她骑马,两个人共同骑着一匹马 。
和卫樱说了一声,就赶紧进城。
知鸢此时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底下见了红。
大夫进来一批,都说动了胎气。
喝些安胎的药静养就行。
别的也没有什么办法。
可是余良的心里,还是不安稳,一片慌乱。
等到卫榆从外面进来,他一把抓住卫榆的胳膊,手还是在颤抖的。
“榆儿,我害怕!”
他想起了之前生卫榆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救不回来的事情。
卫榆安抚他:“你盯着人熬药,别出什么岔子!”
知鸢有好几个人伺候,还有一个侍卫,断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除非,有人是寻找时机,蓄意为之。
她快步进屋,看到知鸢脸色苍白的样子。
再看着婆子端出去一盆血水,心头一跳。
知鸢已经换了衣服躺着,肚子大的吓人。
看样子走路都费劲,所以这动了胎气……
卫榆让丫头婆子出去了,这才问:“娘感觉如何?”
知鸢面若纸白:“榆儿,蔑视,就是有一只野猫突然窜出来,我跌了一下。”
卫榆想了想,从怀里摸出几盒药品:“你看看,保胎能吃什么?”
知鸢捡了一盒,把盒子什么都去掉,装进瓷瓶里。
“收好。”知鸢看着卫榆,“不可暴露在人前。”
卫榆点头,又找了水囊,去空间装了一水囊的水。
倒了一碗在屋子里的炉子上温热了,给知鸢服药。
知鸢喝了水,感觉肚子里安稳了许多。
却发现卫榆的脸色越加的苍白。
她心里一个激灵:“这水对你有影响?”
卫榆笑了笑:“影响不大,顶多我吃点好的,多睡睡就补回来了。”
知鸢立刻叫人,去熬煮血燕,去库房拿人参雪蛤鹿茸等名贵的东西,看着怎么做着卫榆能吃。
“好东西你爹还是管得起得,开春还有些日子,你且在这里补补。”
“回去还有一大家子要操心。”
卫榆笑了笑,爬到炕上,趴在知鸢身边:“那就太好了,我可要使劲吃得。”
知鸢拉着她的手:“使劲吃,瞅你这一冬天瘦得。”
又是京城又是北凉的跑。
“以后就安稳了。”卫榆舒口气,她可以安安稳稳种地了。
知鸢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疲惫了睡了过去。
卫榆给她搞好被子,才轻手轻脚的出去。
余良正站在廊下,看到卫榆出来。
他才镇定下来:“榆儿,已经让人严查,按理说,这里连一只虫子都进不来。”
庭院里清扫的干干净净,一点血水都没有。
靠墙边的两棵红梅满树花苞,有一两朵已经绽放了。
院子一眼就能看个全。
“野猫就是从那墙上扑下来的。”
余良指着墙头:“对过也是余家人住着,那家里今日去店铺上工去了。”
“我们的屋子在中间,不靠街不靠后巷。”
“所以,可能是人蓄意而为。”卫榆眯了眯眼睛。
似乎有点想不明白是谁。
二皇子已经被圈禁,皇后在冷宫,国舅抄家了。
难道是余孽?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
“老胡,你这余家只怕不干净,野猫怎么进来的?”
余良眯了眯眼睛,面色冷沉,杀气四溢。
“我回查出来,你就安心陪你母亲待着,我派人去和你娘说一声。”
卫榆点头,转身进去。
那厨房已经送来了好吃的,卫榆也不矫情,直接吃了,然后爬上炕睡觉。
外面该操心的事情,就让余良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