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耶律凤扬的求救信。
他在信里情深款款的诉说过往,明明没有的事情也能说得天花乱坠的。
后面就是许诺,许诺若是相助,就以身相许,后位相赠。
北凉的王后啊,有点诱人!
对比她现在犯人的身份,那是要高贵的多。
耶律凤扬似乎笃定了,卫榆不甘于平凡,有野心。
所以,就把这么大的饼画在卫榆的面前。
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看。
贺佑探头看了一眼:“早知道说这些,就直接烧了。”
还后位,你丫的王都要当不成了,还后位!
耶律凤扬是心狠手辣,计谋也多,可是啊,势单力薄。
他父亲一死,自己的部落自己镇不住,王城皇族和外面的其他部落都是不服气。
处在一个群狼环伺的位置,他慌了!
贺佑说着,夺了信件送到火上:“留着干嘛,你不会是真的动了心思吧,那么远的地方,回头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卫榆侧头看着贺佑:“贺统领,你管的有点多!”
贺佑扫了卫榆一眼,冷哼一声:“作为兄长和朋友,这是为你好!”
顿了顿又说:“耶律凤扬那厮,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拿着木棍把火盆里的栗子和红薯扒拉出来。
趁着热剥了皮,放在盘子里递给卫榆。
似乎这动作他做了无数次,所以特别的自然,流畅的很。
热气腾腾中还不忘放上一把勺子:“用这个,太热了。”
卫榆以前质疑过,她又不是没有手,自己也可以做。
贺佑冷哼一声,想当我妹妹就要承受后果,我又没有兄弟姐妹,你知足吧!
行吧,卫榆满足他的兄长之心。
贺佑很聪明的,再也没有提起其他话题。
卫榆拿着勺子,慢慢吹着红薯。
“你感觉耶律凤扬后面会怎么做?”她的声音含含糊糊的。
贺佑想了想,又抓了一把栗子扔进火堆里。
卫榆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贺佑扒拉着把栗子盖上了。
她静默无声的端着盘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而旁边的卫宁和泽佳,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拉了一个草帘子挡着。
“哎你!”贺佑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嘭嘭嘭 的声音。
满屋子蹦得都是栗子。
蹦到头上脸上就算了,还有一个直接从贺佑的领口钻进去。
威武神明,淡定自若的贺统领就手忙脚乱的从屋子里跳出来了。
一个训练场的人目瞪口呆。
贺铮很小心的问道:“统领,您老这是跳舞?”
“滚!”贺佑黑了脸,好不容易衣衫不整的把那个栗子从怀里掏出来。
此时他衣领半敞,健硕的白皙胸膛映入眼帘。
卫榆吹了个口哨,美男,又健壮,看起来的感觉真的很好。
贺佑瞬间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整理好。
“卫榆!”这声音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
“你也不提醒我!”贺佑把自己的衣领遮掩的紧紧的。
实在是卫榆的目光如狼似虎的。
卫榆慢悠悠吃着红薯:“我们大家都知道啊!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你就扔里面去了。”
“那你跑的时候也不吭声。”白白疼她了!
卫榆微微一笑:“嘴里有红薯,说不了话。”
贺佑深深吸口气,从领口下去,一只到腹部,火烧火燎的感觉。
泽佳和卫宁拎着草帘子出来,那草帘子竟然着火了,显然是栗子炸出去了火星子。
“栗子啊,要开口再烤。”卫榆笑眯眯盯着他,“贺统领,这样才会印象深刻!”
哼哼,烧她的信?
不管脏不脏,愿不愿意,那都是她的信!
贺佑盯着卫榆看了半晌,转身走了。
训练场的积雪已经扫干净了。
但是外面还是厚厚的积雪。
他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走了。
卫榆挑眉,这就生气了?
贺铮凑过来:“卫姑娘,我家统领是害羞了,不是生气,保证一会儿就回来了。”
卫榆没说话。
不怕冷就跑呗,一个大男人,哼哼,肚量真小。
想了想,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贺铮:“你家统领估计烫伤了,躲起来哭去了。”
贺铮嘻嘻笑着:“我这就送温暖去,就说是卫姑娘给的。”
泽佳等到贺铮走了,才走到卫榆身边。
“姑娘,苍明说,北凉王城的动乱还在后面,耶律凤扬一露面,就勾引了王室所有女眷。甚至是他父亲的那些小妾都被接收了。”
卫榆简直不敢相信,她知道北凉乱,但是没有想到会乱到这个程度。
不是,这么没有伦理,荤素不忌吗?
他父亲的小妾,岁数不小了吧,王室里的那些,应该也有不少可以当他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