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没有!”余修立刻反驳。
不过目光躲闪,并不敢和余良对视。
“这些年,你在花街柳巷流连,外室养了四五个,日日酒楼茶馆,钱财是你挣得吗?”
“余修,我记账呢,不多,二十万两有了!”
“分家后你们吃我的用我的,打着我的名号做坏事我收拾烂摊子,不算多,零头不要了,三十万两,你们打算怎么还?”
怎么这三个字一出,那余修和杨氏瞬间慌了:“大哥,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大哥,我们错了,不该今日闹腾,以前怎么样,现在我们还是怎么样,好不好,我们绝对不生事!”
余良一旦算账,他们就是啥都没有了。
余良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一定是被那个贱人蛊惑了。
一定是!
眼角扫过一抹蓝,定睛一看,是勾唇冷笑的卫榆。
杨氏立刻指着卫榆:“余良,轻轩可是余家骨血,你不留给他,难道留给那个小贱人?”
“那不知道那个青楼娼妇从哪里带回来的贱种,你真的要把家业败了!”
余良冷笑一声:“我的家业,我想要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情。”
他冷冷盯着杨氏:“你既然说到了骨血,那就把罗大和那个童生带上来!”
杨氏慌了:“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她还没有说完,罗大就冲了进来:“贱人,你不说只有我一个吗?”
那童生被人拎了过来,脸色涨红:“无礼至极,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余良往后面椅背上一靠:“你们认一认,哪个是你们的孩子!”
罗大冷哼一声,扫了杨氏一眼:“余家主,轻轩是我儿子!”
那童生往后缩:“和我没有关系!”
那县令坐在一边,咳嗽了一声。
童生抬头一看,脸色顿时惨白:“两个小的是,是我的孩子!”
余修不仅仅是头顶绿油油,这是没有一个孩子是他的。
“所以,杨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余良冷笑一声,挥挥手:“把杨氏母子四人赶出去,除了个人衣服,任何府里的东西不准带!”
“你给娘家花了多少钱,让他们吐出来,不然我会报官!”
“大哥,我没有,他们污蔑我,我错了,你饶了我大哥,大哥我错了!”
杨氏哭喊着,钱已经花出去了,怎么要回来啊!
但是没有人理会她,不仅仅是没有人理会,上来几个家丁把他们拖了出去。
连同赶出去的,还有那些丫头婆子和小厮。
余修缩在一边,心里暗喜,大哥没有撵走他。
瞪着杨氏怒吼:“我要休了你!”
“余修!”他话音未落,余良凉飕飕的声音传来。
“大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早已经分家了,你也从我宅子里出去,父母留下的宅子给你了,你搬出去!”
“至于以后营生,你自己来,三十岁的人了,没道理我养着你一家!”
余良说完,立刻有人收拾了余修的东西,连同他和他的外室,一同往门外赶去。
余修先是苦苦哀求,后来看着余良不为所动。
索性就开始大骂:“你会有报应的,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家是我的是我的!”
然而,没有任何人理会他,府里有关他的一切,甚至h是被褥,都被扔的干干净净。
一众外室都是一片茫然,这怎么办?
“老爷?”
有人小心翼翼叫道。
余修暴怒:“滚啊,赶紧滚啊!”
挺着肚子的女子冷笑一声:“蠢货,反正也不是你的种,我走了!”
转身大步走了。
余修想要冲上去揍人,但是那女子竟然被一个男人接走了。
他就怂了。
余良举起酒杯:“余修不成器,也怪我多年纵容了,如今我和余修再无干系,希望各位在钱财生意上,不用看着我的面子。”
“大家吃好喝好,今日闹腾,回头我还有回礼!”
“余家主客气了。是余家主太仁慈!”
那县令拍了拍余良的肩膀:“你终于清醒了,这么些年,是你太心软了!”
余良苦笑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各位,老朽来作陪!”族长端着酒杯,亲自下场,院子里瞬间热闹起来。
卫榆勾唇,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没有想到,余良早有准备。
余良从前厅出来,走到卫榆身边:“满意吗?”
卫榆侧头看着余良:“你舍得赶走?”
“我又不是他,留着吸血鬼好看啊!”余良冷哼一声,转头往喜房走去。
一边告诉卫榆:“别急着走,回头我有事情说,现在谁也不能耽误我和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