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榆没有逃成功。
被知鸢双手双脚缠着,看着各种带颜色的图,听着各种有用的法子。
“我女儿这张脸也是个大美人,为什么不能倾国倾城,成为一代妖姬呢!”
卫榆翻了个白眼,竟然不知道,她的娘亲还有这么伟大的志向。
“困了困了,睡觉,你松开一点,我喘不过气!”
卫榆推着知鸢,这大美人前凸后凹,娇娇软软,她,她实在是太别扭了。
“哎吆,我家小榆儿害羞了!”
知鸢笑话她,两个人说着笑着,竟然说了半宿。
丝竹声调笑声里,卫榆竟然睡得格外的香甜。
知鸢没有睡着,侧头看着卫榆。
这是她的女儿啊!
女儿十五六之后,就越来越独立,越来越理性,甚少撒娇亲近。
如今,娇娇软软的女儿就在她的怀里,她感觉心里有一块又酸又软。
他们都在,真好!
“鸢老板,有人窥探!”
窗外传来低低的声音。
知鸢看了看熟睡的卫榆,声音也很低:“盯着就行,不必弄出来动静,扰了我女儿的好梦!”
那人低声答应,窗外又归于平静。
泽佳没有睡,也跟在那个在门前探查过几次的人的身后。
夜色里,看着他在梁城里七拐八拐,很快消失在巷子里。
她想了想,没有追下去,而是转身回来。
后院里,苍羽还没有睡,就坐在后面马车旁边,吃着东西。
一个脸上都是疤痕的厨娘端来了饭菜。
但是没有离开,在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偷偷看着苍羽。
看到泽佳从后门进来,她才端着盆离开。
苍羽不以为意,抬头看着泽佳:“怎么样?”
“在梁城里,但是进了巷子,不敢跟的太近,所以就回来了,还有别人跟着。”
泽佳坐下,捏了两块牛肉吃。
苍羽嫌弃的给她拿筷子:“姑娘,有筷子!”
泽佳冷哼一声:“就你干净!”
“话说,那知鸢对咱们姑娘,真的是亲切的过分!”
亲切到热切,热情似火,有点吓人!
还同榻而眠!
苍羽摇了摇头,表示女人的世界他不懂。
泽佳吃着肉:“和那个余老板一样,对姑娘都很好!我听着姑娘叫娘,是不是要认亲?”
苍羽不知道,两个闲聊了几句。
一大早,知鸢就翻腾着马车上的东西。
看着屋子里摆着一屋子的东西,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六床锦被,头面,各种用具,一应俱全。
简直就是当娘的嫁闺女的规格,把生活用品都给准备的差不多了。
她以前可是听说过,古代人家嫁女儿,那是把一辈子用的东西都给备下了的。
显然,卫榆就照着这个规格来的。
一马车当然不够,这马车的东西卸下来。
卫榆吃了早饭就出门了,在梁城里又是大肆采购。
“余良说什么都不要,他都准备好了!”
记得,知鸢是这么说的。
卫榆的反应是冷哼一声:“他有是他的,我娘出嫁,定然不能让人看轻了去,十里红妆还是能有的!”
“不是,小丫头,给你钱去买行不行,你哪里来的钱,你不会是抢了钱庄吧?”
知鸢这个担心啊,卫榆是流放的犯人,一路早就被搜刮干净了,手里指定是啥都没有。
“我金矿白找到的,人参白挖的,老虎黑熊野猪不卖钱?”
卫榆傲娇的出门了。
知鸢扶着门框,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被女儿送嫁妆的感觉,怎么那么爽呢?
她笑眯眯扭着腰肢回去了。
顺便让人捎信给余良:幽城的宅子可以空下来了,等着她的嫁妆填满!
其实,她真的没有想过带嫁妆,带银票不好吗?
奈何女儿贴心啊!
她哼着小曲上楼,没有注意到,有一人站在雅间的窗口看着她。
看着知鸢进了房间,他冷冷一笑,回头看看床铺上昏迷的姑娘。
手里玩着火折子,走到帘幕前面,把火折子送了上去。
火苗还没有起来,就有一盆水兜头泼下。
然后,他就被人踢飞了。
接着就被踩在脚下。
他好不容易抬起头,知鸢那张明媚如牡丹的脸,就盛放在他眼前。
“客官,你是准备祝福我红红火火吗?”
话音落,她冷笑着对身后的那个笑眯眯少年说。
“带走吧,看着膈应,应该能问出点什么!”
那少年点头,出手打晕了那人,拎着就走了。
知鸢对着门口看热闹的苍羽说:“不要告诉你们姑娘,太扫兴了!”
苍羽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厢里,卫榆和泽佳带着马车,围绕着梁城的大街小巷转悠。
东西陆陆续续送入红楼后院。
后院偌大的院子,肉眼可见的拥挤起来。
知鸢瞠目结舌,美人榻就罢了,那千工拔步床,卫榆从哪里挖出来的?
这东西烂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