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故更是双眼大睁,嘴角的笑意都盖不住。
那黑胖子的鞭子举起来了,携裹着凌厉的风,朝着卫榆席卷而来。
卫榆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就那么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胖子格外得意,嘴再硬还不是任由他欺负。
刚刚过堂了,不也是没有任何人因为动私刑这事情说过一句话。
卿故和卿辞满面笑容,等着看好戏。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众人只听砰的一声。
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地惨叫。
各个牢房围观的人,用力擦了擦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卿故嘴里的馒头都吓掉了,手还以拿着馒头的姿势举着。
而卿辞,此时正捂着脸在地上翻滚尖叫。
卿故转动僵硬的头颅,再看向卫榆。
卫榆完好无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视线移到地上,黑胖子正挣扎着捂着头要爬起来。
卿故又看着牢房门,门已经大开。
那本来要甩上卫榆脸的鞭子,不知道为何诡异转了一个弯。
也不知道他的牢房门是怎么开的。
反正最后,鞭子精准无比的甩在了卿辞的脸上。
不仅仅如此,从黑胖子手里飞出来的鞭子还缠上了卿辞的脖子。
那鞭子上有铁针!
“辞儿!”卿故连滚带爬的过去,看着卿辞的半边脸已经是血肉模糊,只怕是破相了。
而鞭子还缠在她的脖子上,因为她疼痛挣扎而扎入的更深。
“辞儿别动!”
卿故叫道,那黑胖子也爬起来,过去按住卿辞。
卿故小心翼翼的把鞭子从卿辞的脖子上慢慢拉扯下来。
卿辞的脖子上已经扎了无数个小洞,鲜血淋漓。
“卫榆,你要再杀人吗?”卿故怒目而视。
又给卫榆扣了一顶杀人的帽子。
卫榆和卫竺依旧缩在坚硬如铁的被子里。
她眼睛微微眯着笑着看着他们:“卿故,怎么可以信口胡说,我自始至终都坐在这里没动。”
卫竺冷笑一声:“不如你问问这位大人,鞭子怎么飞出去的!”
卿故一噎!
卿辞双手颤巍巍的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看着满手的鲜血。
又颤颤巍巍的摸回去,只觉的触手都是坑坑洼洼的一片血肉模糊。
甚至缩回来的手上甚至带上了一块肉,破相了?!
又惊又怒又疼又慌张,卿辞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卿故也没有办法了,他可是全指望卿辞的这张脸了。
只能急急忙忙对着黑胖子叫道:“大夫呢,叫大夫,这是高大人的人!”
此话一出,那黑胖子身体一僵,捂着头撒腿就往外跑。
无论是县令还是高大人,他是谁也惹不起。
一边还回头阴森森盯着卫榆看了一眼,这个丫头有古怪。
他看着自己的手腕,明显被什么打了,已经红肿一片。
他的后脑勺一片濡湿,只怕也是磕破了。
他越往前面跑越是眩晕,没有跑几步,也没有咒骂几句,突然就咕咚一声倒下了。
甚至隐隐的能听到咔嚓一声,似乎什么地方折断了。
卿故急匆匆跑过去:“黑子,黑子……”
无论怎么叫,那黑胖子就是不醒。
卿故伸手去搀扶,触手都是血迹。
惊慌失措之下,卿故连滚带爬的往大牢门口跑去:“杀人了,杀人了,卫榆杀了狱卒!”
大牢的大门被猛然推开,五六个人飞奔进来。
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黑子,一个人蹲下看了看,是后面脑袋磕破了,流血了,只是晕过去了。
又瞪着卿故:“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出来的?”
明明这些人都被关押在牢房里的,他是怎么出来的。
“你袭击狱卒?”
卫榆简直要抚掌大笑,这个狱卒实在是太可爱了!
一眼又看到卿辞满脸是血的昏迷着,牢门敞开。
又补充了一句:“黑子调戏你女儿,你杀了他?”
这编故事的能力,简直太出众了。
卫榆想要鼓掌。
卿故终于反应过来,这锅甩他们身上来了。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官爷,不是这样,是这位想要打不听话地卫榆,不知道怎么地,他就倒了,鞭子就飞到小女的脸上去了。”
“然后,这位官爷说找大夫,自己就晕在这里了。”
五六个狱卒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齐齐笑了。
“黑子打卫榆,自己跌倒了失手打了你女儿?牢房门谁打开的?”
顺便指着卫榆的牢房:“人家的牢房门可是锁的好好的,整个大牢只有你的牢房门是打开的!”
又往前走了几步,探头看了看他们的饭菜,那比他们吃的都好。
黑子本来就好色贪婪,如此献殷勤是什么意思,还用说嘛!
“你们吃得这么好,黑子如此款待,定然是你女儿不识好歹,所以惹怒了黑子,挨了鞭子,你为了女儿打了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