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兵器!”
又是一声,那硕大的弥勒佛的肚子里,都是兵器。
从后面打开的口看过去,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
叛军无疑!
“快,上报云川大将军,通报北荒驻军,联系李将军!”
县令一叠声吩咐。
同时让人去传信。
“尸体抬进城义庄,用马车,不要惊扰百姓。兵器都带走!然后,掘地三尺!”
县令整个人都是颤抖的,他心里因为有叛军而惧怕,同时又有另外一种疑惑。
这些叛军是谁杀的?
这里几乎没有战斗的痕迹,他们也几乎都是一击毙命。
是什么样的虎狼之师,能杀了这些叛军,没有惊扰任何人?
是北凉人还是其他?
“大人,这人还有气息!”仵作惊叫。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身上两处伤口。脖子一处,胸口一处。
“大夫呢,去看看!”县令立刻凑过来。
随行大夫上前一看:“大人,失血过多,回光返照,有什么能问的,快问!”
那县令对上那人没有焦距的眼睛:“你是谁,你的主子是谁,准备做什么?”
那人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嘴里不停的有鲜血涌出来。
“救,救我,救我!”
“你们是什么人,后面主子是谁?”
县令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甚至有点心急了。
伸手把大夫一把抓到他面前:“你说了,我就让大夫救你!”
那人眼眸瞬间亮起来:“私,私兵,里应外合,平,平分,天下……”
话还没有说完,就头一歪,断了气息。
大夫上前试了一下,摇头道:“大人,已然气绝!”
县令左右看看:“听清楚他说什么了吗?”
众人静默点头,有人圈养私兵,准备和北凉人里应外合,平分天下。
这真的是天大的阴谋,他们堪破的是天大的阴谋。
而这个阴谋,是他们扛不住的!
“搜仔细!看看有无和北凉人来往的证据!”
县令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北风呼啸,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了。
这一片归属于云川,云川大将军,或者是云川知府,再或者梁城知州。
他们可以管这个事情,但是现在,云川距离他们更近。
这等十万火急的事情,就近报告比较好。
看着一具一具尸体抬上马车,几辆马车塞满了。
就连兵器都装了一马车。
破庙搜查完毕,前后都贴了封条。
这才回城。
城里道路两边都是引颈张望的百姓。
县令只是吩咐紧闭城门,加强戒备,不准进出。
还没有到县衙,就有一个百姓手里举着一沓子灰扑扑的纸张跑过来。
“大人,那贺兰雄做犯法的买卖,你看看,是盐铁!”
谁知道那人竟然当大街被什么绊倒了,纸张在空中飘飞,风又大瞬间四下里都是的。
这一下很多百姓都捡到了,自然也有一些商户捡到。
一眼看到纸张上的印章,先是愣了一下,再看清内容,脸色瞬间惨白。
“你,过来!”县令把那个人叫出来,“你看出了什么?”
他眯着眼睛盯着商户:“据我所知,你也和贺兰雄做生意。这账册自然是认识的。”
“是不是贺兰雄的账册?”
那商户看着县令,哆嗦着,却没有说出来。
“你想要进大牢?”
此话一出,那商户噗通一跪:“大人,是贺兰雄的账册,每个账册上都有用动物图案区分,这个野狼是是是……”
他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是什么?”县令现在是一点耐性都没有。
“是和李将军做生意的账册!”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李将军和贺兰雄买卖盐铁?
这不是官府明令禁止的吗,发现了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问题是,不是从官府弄出去的,李武运从哪里来的盐和铁。
难道是私下里开矿?
“收上来!”县令大人头疼,心口疼,感觉这个事情已经是让人没有活路了。
如果李武运通敌叛国……
他们独石崖那是必死无疑,肯定没有一个活口那种。
人群议论纷纷。
却又有一人跑来,还扛着锄头:“大人,贺兰雄家里被人烧了,家丁被杀,那家丁身上都有狼头图案。”
这话一出,众人一片死寂。
北凉的苍狼部落才会再身上绣上狼头图案。
贺兰雄不是西域人吗,怎么是北凉人?
李武运和北凉人做生意?
还是北凉最需要的盐铁?
这不就是通敌叛国?
“所有和贺兰雄联系的商户都带去县衙,再次派人去军营找李将军问明情况!”
县令收了所有纸张:“任何人不可信口胡说,惑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