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铁证面前,卿云此时说出的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管家死死盯着那个丫头:“你说!不然直接打死,扔去乱葬岗!”
那丫头哆哆嗦嗦,满脸的泪水。
“姑娘!”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卿云,脸上的恐惧是那么的明显,整个身体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然而卿云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她茫然而惶恐,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压根就不知道这些问题是怎么造成的。
明明,她只是想要来将军面前献媚,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宠爱。
怎么一杯酒没有喝下,她们捧了一路的酒,就变成了毒酒?
她一双眸子里都是惊恐,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李武运,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
这等样子,自然是希望李武运能够心疼。
然而攸关性命,李武运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所以他面色森冷,带着浓浓杀气,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说实话,你在后厨的外面,究竟往饭菜里放了什么?”
管家骤然拔出侍卫的刀,抵在那丫头的脖子上。
“好好说,不然不仅仅是你,就连你的家人也捞不着好!不要忘了,你是将军府的人,可不是卿云的人!认不清主子的东西!”
那丫头跪都跪不住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我,我没有……”
那管家手里的长刀刀锋往往那丫头的脖子上一靠,血珠子立刻滚了出来。
那丫头惊叫着哭喊起来:“管家,我说,我说,姑娘让我在那位卫姑娘的饮食里加入泻药,说是那卫姑娘害她挨了打,看着就讨厌!”
“你胡说!”卿云尖叫起来,“我什么时候让你下泻药,我没有,定是你个贱人被收买了!”
“姑娘,姑娘你救救我,不是你给我的泻药吗?”
那丫头一边哭喊着,一边回头指着外面:“那瓷瓶子还埋在咱们院子里的花树下。”
卿云脸色惨白:“我没有,没有!”
却有侍卫飞快的跑出去。
李武运坐在上面,端着酒杯慢悠悠喝着酒,一个字都没有说。
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卿云。
卿云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目光里都是绝望。
今天这毒要是她下的,她一定没有活路,一定没有!
她可是听说过,后院一个女子因为反抗李武运,咬了他一口。
就被李武运生生拔掉了所有的牙齿,不仅仅如此,还剥皮抽骨,让后院所有女眷围观。
“将军,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会这么愚蠢,好日子不过的……”
卿云膝行两步,被侍卫唰的抽出长刀挡住。
李武运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卿云泪水涟涟,回头看着外面,卿玚呢,卿璃呢,怎么不来救命啊!
是卫榆,一定是卫榆那个贱人!
只要她出现的地方,一定没有好事!
卫榆怎么不去死啊,赶紧去死啊!
卿云可怜巴巴抬头看着李武运:“将军,一定是卫榆,一定是卫榆做的,她狡诈的很,恨透了卿家的人。”
“她,她和贺佑关系很好!”
“她认识余良,和幽城清风楼清商,梁城红楼知鸢都有关系!”
“她一定是奸细,一定是!”
“她身边那些人,一定是养的杀手。”
“她会杀狼,还能杀熊。善于收买人心!”……
卿云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不停说着。
甚至她自己说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这些话听在李武运的耳中,却是完全变了味道。
卫榆和贺佑熟悉,清商和知鸢,可是背后有人的。
这只能说明,卫榆很重要,特别重要。
他如果掌握卫榆,收服了卫榆,卫榆是不是能给他提供很多东西?
那跑出去的侍卫很快回来,双手捧着一个沾着泥土的小瓷瓶。
瓷瓶子被递到府医的手中,那府医仔细查看了一番。
面色凝重的对着李武运说:“将军,是一样的毒,和酒水里一样!”
此话一出,卿云颓然倒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就想给卫榆下个泻药,我不敢杀人的,不敢杀人的!”
那管家却是收回刀,低头看着哭哭啼啼的卿云。
“听说,你和卫榆未婚夫苏容君通奸,还珠胎暗结,流放途中被众人捉奸,还当中小产?”
管家的话一出,李武运的脸色骤然黑沉。
这个卿云,告诉他是第一次,雪白的床褥上那一抹红,可是显眼的很。
他没有想到去查查,没有想到顶着这份侮辱!
“带入地牢,严刑逼问!”
李武运的声音极冷,冷得卿云剧烈得颤抖起来。
她很明显得感觉到了杀气!
李武运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