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总一路战战兢兢。
看着卫榆一脸淡然的坐在漏顶的马车上,他感觉这事情一定和卫榆有关系。
但是,他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些劫匪是被卫榆的人杀死的!
只是心下,对卫家却是越发的忌惮。
后半路却是没有异常了。
夜半时分,他们到了独石崖下面的城门口。
那把总亮了令牌,带着卫榆进入了独石崖。
夜色里的独石崖城池,到处一片死寂。
哒哒的马蹄声和马车轮子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到了将军府。
门口的灯笼亮着,门口蹲着两只硕大的石狮子。
门口的人看到把总,急忙开了角门。
卫榆下了马车,依旧裹着毯子,慢悠悠跟在把总的后面。
这将军府里里外外都是人,不仅仅如此,巡逻的士兵也不停地走来走去。
戒备森严!
显然是将军府丢失了钱财,李武运怕了!
现在是丢失钱财,之后也可能是人头啊!
毕竟,这将军府都让人进出自如了。
“姑娘这边请,将军明早再见姑娘,姑娘可以先行休息!”
把总带着卫榆进了后宅,一个老嬷嬷迎上来,领着卫榆去了后面地房间。
早有丫头打好了水,桌子上也摆好了饭菜,就连洗漱后地衣服都准备好了。
卫榆眸光闪了一下,显然,从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她。
去北荒就是为了让她前来。
估计,她要是不愿意,他们就会动粗了。
卫榆洗了手,坐下来,淡然自若的吃了东西。
这热乎乎的饭菜,正好可以驱逐一路的寒气。
门口一个孔武有力的丫头站在那里,不仅仅如此,后面的窗户外也有人站着。
门口的丫头不时抬头看看卫榆,似乎惊讶卫榆的镇定。
又感觉这姑娘浑身灰扑扑的,实在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将军为何带了她来。
这后宅姹紫嫣红的,难道将军换了口味,喜欢在这等清粥小菜了?
卫榆才不管她想什么,静静吃饱了,洗漱,上床睡觉。
一点儿不自在都没有。
床褥柔软温暖,带着香气。
卫榆还真的沉沉睡去,而且睡得极好。
早上丫头蹲在床边叫了三遍,卫榆才懒懒睁眼。
洗漱好了,就听丫头说道:“将军在前厅等着卫姑娘吃早饭!”
卫榆挑眉,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重要得人?
她缓步往前走,庭院和京城看过得大户人家得宅院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有花园假山,不过是练武场大了一些,房屋高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里?”一道不善得声音传来。
卫榆抬头,前面的回廊里,柱子旁边,一个人站在那里。
她的半边脸上,戴上了半边花朵面具。
另外半边还能隐隐看到红肿。
哦,伤了脸的卿云!
那丫头跟在卫榆身边,不卑不亢:“将军请的!”
对着卿云是没有半分客气。
“狐媚子,贱人!”卿云咬牙切齿,这是看到她脸受伤了,自己凑上来了。
她死死瞪了卫榆一眼。
然后走到门口的侍卫身边:“我给将军做了早饭,让我进去!”
“将军说了,除了卫姑娘,谁都不见,姑娘请回吧!”
那士兵的眼神里都是不屑。
“可是……”卿云不甘心啊,她不能失宠啊,失宠了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就像那罗云,就去了醉芳阁,如今瘫痪了,根本就没有人问,听过说身下都烂了。
她要留在将军府,绝对不能出去。
“不要惹怒将军!”那士兵眉头紧皱,森然说道。
卿云不甘心的停下脚步,手里的帕子快要扯烂了。
看着卫榆神情淡然的被请进去,她才咬着牙,猛然跺跺脚,转身走了。
一到无人的地方,就拔下银簪子塞进身边丫头手里:“去打探一下,那贱人怎么会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那丫头把簪子塞进怀里,转身走了。
卿云站在回廊里,看着已经开始荒凉的花园,眉眼沉沉。
“怎么了?”一道声音传来。
有气无力的,好像很快就要断气一般。
卿云转头看着卿玚,眼眶红了:“父亲,卫榆来了,就在前厅和将军一起吃饭,而且不许我进去!”
卿玚眉眼一闪,卫榆来了!
他的手按着胸口,那里,一道深深的刀伤并没有愈合。
他一直都怀疑,是卫榆的人做的。
卫榆身边有人!
不然这一路,卫家几人何以能很好的活下去。
何况,山林中那些私兵失去联系,他感觉,和卫榆脱不了干系。
小小的,他从来没有看上眼的卫榆,却是他们一路走来最大的敌人。
甚至是他们一路走来,一败涂地的敌人!
“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这内宅啊,是个好地方!”
卿玚森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