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终于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抬头看着卫榆悠哉的坐在面前的椅子上。
“果然是你这个贱人!”肖氏咬牙切齿。
都是因为卫榆,不然,他们绝不是今天的样子。
卫榆却是悠悠一笑:“这么大火气做什么,请你来做客还不对了?”
肖氏梗着脖子,冷冷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要问了。”
卫榆眯了眯眼睛:“不问。你尽管都放在肚子里!”
说着招了招手。
自然有人走进来,把肖氏双手用布缠紧,然后用绳子拴住。
下一瞬,她就看到,那绳子一端被扔过了树杈。
然后,她就被吊了起来。
下面的人还蹦了蹦,试了试高度是不是合适。
“你要做什么,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你不杀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肖氏心里砰砰乱跳,声音也是出奇的大,整个人都像是绷紧了弦。
轻轻一碰就会断裂的那种感觉。
卫榆却是靠在椅背上,悠闲的笑着:“放轻松,死是最简单的事情,我可是不忍心。这地方啊,野兽多,你久居京城,也见识见识!”
说着,利落起身,大步往前。
“卫榆,卫榆,你想要做什么?你停下!”
肖氏挣扎着大喊,她一挣扎,整个人就在空中晃来晃去。
“卫榆,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不会说的,死也不会说的。”
卫榆转头,笑眯眯的,微微狭长的眼睛里,波光流转。
“谁问你了?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我啊,嫌吵,喜欢清净!”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里是山寨,一圈的房子,中间是大大的场地,显然是平时操练的地方。
剩下的人都齐刷刷的站着,等着卫榆。
“该做什么做什么,多采一些山货,准备过冬。”
卫榆挥挥手,转身走到屋子里。
泽佳已经被送来了。
苍羽看到卫榆才说:“姑娘,需要割开皮肉,这箭头带着倒刺,怕勾到什么。”
卫榆把头发重新扎紧,把衣袖都卷起来整理好。
然后才对苍羽说:“用热水把白布煮了,晾晒,现在,速度快一点。”
“准备止血的药物,该熬药的熬药。”
“来几个人,把泽佳按住!泽佳,嘴里咬着布巾,我来帮你!”
人体的结构,她比这里所有人都熟悉。
处理外伤的过程,她也熟悉。
和处理动物的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泽佳,可以吗?”
泽佳点头:“听姑娘的!”
卫榆把匕首在火上烧了,浸了烈酒,清理好泽佳大腿上的衣服,用烈酒消毒。
然后,用刀子划破皮肤。
“贺隐,我只要抬起刀子,你就用布巾擦血!”
贺隐立刻洗手跟上。
在场的人,看着卫榆一点点剥开皮肉,找到箭头,然后避开血管拔出来。
清理伤口,用头发丝缝合!
苍羽两眼发亮:“这也行?”
卫榆没有空回答他,专注处理伤口。
上药,包扎,干净利落。
而泽佳,咬着布巾,满头豆大的汗珠,疼得浑身颤抖也没有出声。
此时已经昏迷过去。
卫榆这才能和苍羽细细说外伤得治疗方法。
苍羽拿来人体穴位图那张纸来求教。
里里外外的人都很敬佩,姑娘原来还懂医术。
小白不知道从哪里钻来,似乎卫榆在山林的任何地方,它都能找过来。
“如果知道你是当成猪在治,不知道作何感想?”
“管用就好。”卫榆用脚踢了踢小白。
小白哼唧一声:“我发现人参!”
卫榆立刻眉开眼笑,抱起小白塞进贺隐手里:“跟着它去找好东西!”
贺隐……
这猪不会真的会说话吧?
小白瞪着他,哼哼唧唧,很是不满。
贺隐嘿嘿笑着拎着惊悚小白出门。
卫榆围绕整个山寨走了一圈,对于不合适的,薄弱的地方都提出了意见。
也就在她和苍羽说着话的时候。
五六十人灰头土脸的从外面回来。
卫榆看着他们,他们看着卫榆,嘿嘿笑着。
苍羽摸了摸脑袋,才不好意思的说:“姑娘,他们说离你太远,所以,正在你隔壁的山上挖洞,如今基本成型了。”
卫榆,还有这事?
“走,去看看!”
卫榆随着人回头,翻过两座山头,到了自己山洞南边的山坡。
也是从一个废弃洞口开始往里面掏的,里面还留下了石柱子。
清理了碎石之类的,里面也是宽敞无比。
“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采石头或者找矿的洞,早就发现了,一直清理,作为备用的地方。人家都说狡兔三窟吗,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苍羽笑着说。
卫榆也点头,挺好的,比较隐蔽。
“苍羽,伐最粗的树木,用来当柱子,防止塌方。”
她话音落,就听到远处一片吵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