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卫榆喝了口茶,吐槽道,“就我那荒山野岭,我自己都养不活!”
所以,亲爹,给钱最实际。
“余大是木匠,余二惯常给人盖房子的,你确定你不要?”
余良挑眉,这丫头的小心思她不明白,以前得了好处还卖乖的,就是这个样子。
都是他惯出来的臭毛病!
“这丫头叫泽佳,以后是你的护卫,功夫了得。”
那叫泽佳的丫头,面无表情,眸光冰冷。
也不过是对卫榆点了点头。
余良把卖身契推到卫榆的面前:“北荒会乱,我没法子待在你身边,自己保护好自己。”
卫榆挑眉,收起了卖身契,双手托腮,巴巴的看着余良:“有事求你!”
余良眉开眼笑,这样毫不客气的才是他的丫头。
卫榆也是笑眯眯的:“我想要在寒冬来临前盖个院子,这么多人山洞住不下。”
一边一脸肉疼的,犹犹豫豫的把富掌柜刚刚给的银票掏出来。
推到余良的面前:“这工匠,木料,石头,人手啥的,都需要钱。如果不够就先欠着。”
余良眯着眼睛盯着她:“不够?你那人参,我给你少了?”
卫榆掰着手指头:“连同这三个,我要养十一个人,不,十二个,你说我穷不穷?”
余良扫了她一眼,把银票给她退回去。
“得了,别哭穷。我还能要你的钱。”
又细细叮嘱:“卫榆,你善良我知道,但是别滥好心,说不定,就有谁是别有心思的。到时候,坑了的是你在自己!”
卫榆点头:“我知道,比如那个凤扬,其实叫耶律凤扬。”
余良脸色顿变:“北凉蠢蠢欲动,屡次试探,如果真是耶律凤扬入关了,卫榆,后续他们可能有大动作。”
卫榆幽幽一笑:“我知道,如今大渊的北部,正是丰收的时候,很快就是谷粮满仓,他们不可能不惦记。”
“那耶律凤扬呢?”余良皱眉头。
北凉的苍狼部落的大王子,这个牵涉就广了。
从哪里来的,谁放进来的,都是个问题。
“长姐!”卫宁从外面进来,看到余良在,就住了嘴。
卫榆对她笑了笑:“说吧,不是外人!”
卫宁才松了口气:“长姐,打听到了,官府当日把卿云和罗云送往军营,半道上,被人买走,罗云入了醉芳阁。”
“而卿云样貌出挑,虽然有伤,但是养好了,无伤大雅。”
卫宁咕嘟咕嘟灌了一口水:“送去独石崖了,据说是献给李将军!”
卫榆还没有开口,余良却是急切问道:“独石崖李武运?”
卫宁点头:“是这么说的!”
余良正色看着卫榆:“那你要小心,李武运好色,若是卿云入了他眼,只怕会找你麻烦!”
卫榆冷冷一笑:“不怕,那夜里引来狼群都没有咬死她,去了军营,只怕活不了多久,没成想还有人插一脚。”
余良幽幽一笑:“法子多的是,但是卫榆,不沾手懂吗,杀敌可以,但是不能沾上人命案。”
“或者说,不要让人发现和你有关。”
弱肉强食,人命如草芥,想要活下去,不可能手不沾血。
但是,做事有技巧。
卫榆点头,她又不傻!
“房子的事情,你找好地方,余二帮你设计,然后找人手。”
“木头砖石,会有人送去。”
余良起身:“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听说有人以我无后为名,要处置我的家产,我要回去看看。”
卫榆抬头看着他:“搞得定吗?”
余良揉了揉她的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有钱也能让他们窝里斗!”
卫榆的头往余良的手掌上靠了靠,蹭了蹭。
余良的眼睛有一瞬间红了,很快恢复如常。
“老余啊,走梁城帮我给红楼知鸢送封信吧!”
这里的醉芳阁不知道和红楼有没有联系?
余良点头:“好!那是个美人儿!”
卫榆幽幽来了一句:“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越是美越是凶!”
余良再次捏捏卫榆的脸:“你懂啥,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白菜没长大,离那些脏猪远一点。”
卫榆眨了眨眼睛:“我准备养猪!”
余良一个踉跄:“姑娘啊,咱能有点出息吗?离不开猪圈了是吗?”
卫榆笑嘻嘻的说:“我选那个地方,西面有山,北面有河。东边有官道,运输方便,这上百亩地开出来,这规模,啧啧……”
余良一言难尽的看着卫榆。
“姑娘,若是缺钱你说话,真的,老余才三十露头,能挣!”
想想卫榆那熟练的劁猪手艺,又是一个寒颤。
这姑娘只怕以后嫁不出去!
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