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卫榆的反驳,他们自然是不承认的。
“你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拿你的东西了!”
卫榆一笑,虞娘子哭哭啼啼过来:“官爷,您来看看,我们用树枝围了一块地方,就为了晾肉。”
虞娘子把官爷带过去,果然晾肉的绳索下面。
插了一圈膝盖高的树枝,此时已经被踩踏的七零八落的。
“兽夹子都下在这里的,怕夜里有什么偷食。谁承想……”
虞娘子呜呜哭,流血的手露在外面触目惊心。
“那不是我们,我们没有做!”卿云大声说。
她心里都是恐慌,每一次,每一次,只要对上卫榆,似乎她都没有胜算,心里都没有底。
这种没有底的感觉更加糟糕了。
隐娘子在那边大声叫道:“卫榆,找大夫,你哥伤了头,昏迷不醒!”
此话一出,有人的脸色就白了,腿都软了。
“婶子,我叫了大夫,一会就到,您先看着。”
卫榆环视众人:“刚刚在河对岸搜出了腌肉。”
看着有人欲言又止,她冷哼一声:“不要说你们有肉,这是野猪肉,那绳子上有我的特殊系法。”
“如今,人赃俱获,青天白日,大人管辖之下,你们就敢抢劫杀人,乱北荒的名声,制造北荒的恐慌,你们想要做什么?”
卫榆退后一步,卫家的人都站在她身后,刚刚都没有仔细看。
此时看过去,人人血头血脸的,看的人心惊肉跳。
“我卫家在京中颇有名望,我哥哥卫竺并没有革除功名,还是个举人。你们伤了他,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众人又哆嗦一下。
那罗云两股颤颤,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又不敢。
只能悄悄后退。
人群中一个汉子颤抖着声音,指着罗云叫道:“是她,是她告诉我们有肉的!”
罗云差点跌倒:“胡说,我不认识你!”
那汉子冷笑一声:“你不认识我,昨晚和我在山林里颠鸾倒凤的是谁,你胸口那颗朱砂痣我可记得清楚!”
罗云脸色惨白,瞬间哭了。
噗通跪在卫樱面前:“卫姐姐,我没有,我没有,他污蔑我,污蔑我!”
伸手去抓卫樱的衣袖,卫樱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
一句话都没有说。
为首的衙役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冷笑一声:“都带走!”
都流放了还不安分!
一时哭爹喊娘,这要是带走了,还能回来吗?
“卫姑娘,卫姑娘,我们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不敢了!”
卫榆一句话不说,平板车拉着卫竺,一行人血头血脸的跟着衙役走。
隐娘子一家留下守着。
罗云哭哭啼啼的被赶着往前走。
那一直不说话的铁柱,在一边站着,这事情本来和他没有关系,他却默不作声的跟了上来。
罗云伸手去拉着他:“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那铁柱侧头,躲过了她的碰触,一声不吭往前走。
罗云呸了一口,想说什么也没有说。
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上了官道,就吸引了很多人。
看热闹的人多,就这么呼啦啦跟着去了官衙。
人群里,卿玚和卿故都站在其中,看着一群人往前走,对于卿云求救的目光也是无动于衷。
“大哥,这个卫榆,真是个狠角色!”
卿玚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卫榆的背影。
卿故叹口气:“谁能想到,三房的几个孩子,有一天能翻身呢?原本看着都是畏畏缩缩无用的!”
卿玚不吭声,在他眼里,卫榆不是卫榆!
不是之前那个畏畏缩缩,什么都不敢做的小透明。
似乎突然之间换了一个魂!
一众人被带到了官衙,那么一众浑身是血的人,吸引半个北荒城的百姓。
官衙内外,水泄不通。
就连墙头上,树上都挤满了人。
毕竟,犯人多数安分守己,能这般嚣张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惊堂木一拍,坐在上位的县令怒喝:“说,怎么回事?”
卫榆条理清晰的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
有理有据,听着点头,人家一家子妇孺,一个兄长还是昏迷不醒的。
这七八个大汉,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那县令挑眉:“野猪是你抓的?”
卫榆摇头:“大人,卖给酒中仙的那头,是撞我的时候,撞树上了,其他的,是它们跑的时候互相踩塌,伤了,就被我捆了。”
县令想着昨天吃到的鲜嫩的野猪肉,点了点头。
是个懂事的,还知道孝敬!
啪!惊堂木再次一拍:“你们呢,你们抢劫伤人,可有异议?”
人赃俱获,他们说什么。
卿云却是眼珠子一转:“大人,是罗云说有肉,是罗云让我们去抢的!”
反正,他们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