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榆低头看看。
好在,卫竺的腿只剩下下最后的包扎了。
卫樱蹲下给卫竺扎紧绳子。
卿宁走过来,定定站在卫榆身侧。
卫榆侧头看着她:“怎么了?”
卿宁定定说道:“我要改姓!”
卫榆默了一下:“你娘姓什么?”
卿宁却是苦涩一笑,接着抬头却是满目坚定:“我跟你姓!”
卫榆看了看卫樱。
卫樱却是拉着卿宁的手:“孩子,以后就叫卫宁!”
卫宁微微笑了,眼眶却是红了。
她慢慢的,慢慢的,把头靠在卫樱的肩膀上。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然后她轻轻叫道:“娘!”
卫樱愣了一下,看看卫榆。
卫榆点点头。
她抬手摸着卫宁的头,顺了顺她的头发:“哎!”
“娘!”
“哎!”
卫樱伸出手臂揽住卫宁,红了眼眶。
她知道,她娘是个青楼女子,被卿故看中养在外面。
生下卫宁,她想要进门。
被卿故找人弄死,肖氏故作仁慈,留下卫宁。
说是作为女儿的伴,但是卿家谁都知道,卫宁活得连一个丫头都不如。
她有一次看过卫宁的身体,密密麻麻的各种伤痕,斑驳交错。
卫宁笑了。
那是卫榆第一次看到卫宁笑,真正的笑。
不是冷笑,不是苦笑。
发自内心的,带着温度的笑容。
狼弩扯着卫樱的另外一只手,立刻有样学样:“娘!”
他仰着黑瘦的小脸,脆生生的叫道。
卫樱点头:“哎!”
怎么办,也不能厚此薄彼!
卫骏瞬间蹦起来:“二姐,小弟!”
一手拉着卫宁,一手拉着狼弩,眉开眼笑。
真好,他们家有这么多人!
“卿宁!”肖氏冷冷叫道。
目光死死盯着卿宁的背影。
然而,卫宁连头都没有回。
这么些年,她替卿辞死了好几次,九死一生之后,该还的早就还清了。
卿故拉了拉肖氏:“算了。”
有一个他家的人在卫榆那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至少还可以打亲情牌。
卿慕也死死盯着卫宁:“娘,日子长着呢!”
卿故想要把他和卿鸿想到的说出来,但是感觉时机不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二房虽然悲伤,但是吃饭并没有落后。
卫榆扫了一眼争先恐后吃饭的二房三个人,冷冷勾了勾唇角。
倒是卿璃,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
大概,他们是真爱!
吃过饭,村子里送了几辆平板车,他们就收拾着准备上路。
方进拿着匕首割了柳氏的耳朵带着。
组织一些男子把柳氏埋在山林里。
贺佑从山上下来带人。
和村里的老人说着话,眼角的余光盯着卫榆。
嗯,小豆丁正在平板车上铺着干草,一边胳膊耷拉着,倒是没有耽误她忙碌。
卫竺回头,冷冷盯着贺佑。
贺佑摸摸鼻子,收回视线。
好吧,小豆丁的兄长有点凶!
他到底还是缓步走过去,递给卫榆两瓶金疮药:“雪狼军用的,挺好用的!算是谢礼!”
卫榆也不客气,利落收起来:“多谢!”
探头往贺佑身后看了一眼,哎,小哥哥们都没有过来,没有眼福。
作为,能把抖音刷成三千美男后宫的现代宅女,自然对美色没啥抵抗力。
贺佑皱了皱眉头,不是,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还是狼脸面具挡了他的美色光芒?
在他思索的档口,那卫榆已经走了。
几个人拉的拉,推的推,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嘎嘎,难看!”那破鸟雪上加霜,蹲在平板车上,歪头看着贺佑。
它头上的黑毛在风中摇晃,明明白白的嘲笑。
胸口插刀的感觉!
贺佑感觉,他想吃鸟肉!
卫竺伸手摸了摸那鸟的头:“真乖!”
那破鸟眯着眼嘎嘎叫着,似乎是在笑。
卫榆扫了它一眼:“不如就叫金子吧!”
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扒了人家的金子,还要天天叫人家金子。
破鸟抗议:“坏人!”
卫榆冷哼:“金子,没商量!”
不叫它金子,万一它说漏嘴,她怎么补救!
怀揣一堆金子,那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但是,下一瞬,卫榆就笑不出来了。
她的空间里,人参和灵芝都没了。
连渣滓都没有了!
卫榆心情瞬间不美丽了:滚出来!
空间没有扩充,东西吃完了?
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从一堆金子后面冒出一只小白猪的虚影。
卫榆愣住了:猪,猪系统?
不是,这不是穿越之前,阉的那头猪吗?
猪系统冷哼一声:自然,难为你认识我!那么多小猪,非逮着我开刀!
卫榆冷笑:因为你上蹿下跳,最淘气!
手里转着劁猪刀:你要是不能补偿我,我不介意再阉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