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曾经是谁,此时都是阶下囚。
不,是他们手里的奴仆,生死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蝼蚁一般的存在,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二爷挥挥手,立刻有两个人上前,对着卿故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卿故疼的蜷缩成一团,依旧梗着脖子,死死盯着那个二爷。
“放了我女儿,那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
卿慕等人也在这样的骚乱中醒来。
卿鸿怒喝一声:“你们竟然敢如此折辱我卿家!”
他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一双眼睛瞪着,胸口在剧烈的起伏,要是能够蹦起来,估计早就蹦起来了。
那黑瘦二爷眉头一挑:“卿家?”
继而冷冷一笑:“卿家算是什么东西!”
卿鸿抬起头,死死盯着那黑瘦二爷:“老朽就是太傅卿鸿!”
太傅卿鸿,官至一品。
门生无数,即便是如此流放,人脉也是有的。
断然不允许被人如此欺辱!
黑瘦二爷眯着眼盯着卿鸿看了半晌。
又低头呵呵笑了:“落草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抬起头已经是满面嘲讽:“你也说了,以前是太傅,如今,你不过是个流放的犯人,连我等平民的身份都不如!”
“不知,谁给卿太傅的底气,摆架子,大呼小叫!”
他侧身,伸手捏着卿辞的脸:“这里的女人,我们里长说了算。看得上,那是荣幸!”
他凑近卿辞的耳边,满口的臭烘烘的味道直逼卿辞的鼻间。
熏得卿辞呕出一口酸水。
黑手二爷的脸瞬间黑了。
掐着卿辞的手指用力,让卿辞动弹不得。
“里长看上了,是你的福分。伺候一人而已!不然……”
他的目光透着邪恶的扫过卿辞的身体,笑出一口黄牙。
“不然,就是伺候所有的兄弟们。你可以选!”
卿辞目光惊恐,瑟瑟发抖。
求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卿故艰难抬头,吐出一口血水。
“我是卿故,一定有人和你们说过,卿家不能动,官差都不敢!”
他眯着的眼睛里都是凶狠,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其欺侮过。
从来没有!
在京城,小时候,他是卿家嫡子,少年有才学,惊艳京城。
长大了高中了,入官场,有卿鸿在,他平步青云,仕途无阻。
几时能体会到这种丧家之犬的感觉?
黑手二爷挑眉,抬头望了望黑沉沉的天幕。
“很是对不住,卿大人,没有人说过。”
他冷笑一声,斜扫了卿故一眼,手顺着卿辞的下巴往下一划,用力一拽。
只听嘶啦一声,卿辞打着补丁的,灰扑扑的上衣就被撕裂了。
耷拉在捆着他的绳索上。
里面粉红的绣着荷花的肚兜,一下子露了出来。
同时露出来的,还有雪白的肌肤。
以及,双臂被绑在身后,呼之欲出的前面。
在场男人的目光一下子直了,这种捆绑姿势下,怎么看着都让人血脉偾张。
“爹,祖父!”卿辞瞬间哭了,泪水在她的脸上冲开了两道痕迹。
露出里面的皮肤,也是白的。
卿故挣扎着,然而没有什么用。
卿辞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啊,绝对不能被这帮畜生毁了。
绝对不能!
肖氏手里的佛珠死死的攥着。
骤然高声叫道:“你们要美人,还有两个美人!”
她话音落,众人齐刷刷的盯着她。
“卿榆年方二八,还是处子之身,卫樱肤白貌美,成熟有韵味。用她们两个,换这一个,行不行?”
这下,所有的流放犯人都瞪着肖氏。
尼玛,别人的命不是命,别人的清白不是清白!
你是谁呀,你有什么资格去换人!
另外一辆车上的卿竺按住卿骏:“不要出声,且看着!”
卿榆和卫樱都不在,看看她们想要怎么办。
卿家,果然是烂透了!
黑瘦二爷挑眉:“来来,指出来,哪一个!”
肖氏到处张望,但是,这火把照耀下的几辆平板车上,根本就没有卿榆和卫樱。
她们一定藏起来了,一定是!
贱人,她们出来,卿辞才能没事!
她的辞儿以后是要站在高处的,贱人就应该出来给她的辞儿铺路。
“卫樱,卿榆!”肖氏挣扎着跪起来,一眼看到卿竺。
“卿竺,你娘和你妹妹呢?”
卿竺挑眉冷笑,一张脸那是冰冷万分:“我娘和我妹妹,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都已经和离了断亲了,还想要用她们当垫脚石?
肖氏冷了眉眼:“这时抬举你们!”
卿骏哇啦一声大哭起来:“我们都和卿家断亲了,你们怎么还不放过我们!”
又四处张望:“我们一醒来,娘和姐姐都不见了,不见了啊!”
黑瘦二爷叹口气,很是遗憾的说:“原来准备三个都要的,如今,只有请这位姑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