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一阵声音传来,听起来就不太妙的感觉。
嗡嗡嗡?
卿榆皱紧眉头,她正在猪圈里劁猪。
就是有声音,也应该是哼哼哼啊!
难道累迷糊了?
她只觉得凉风习习,睁开眼就是一片浓郁的绿色。
无边无际,浓郁如海洋。
她想要往前走走看看,她这是梦游了?
一抬腿,卧槽,地呢,怎么脚下空空的?
她猛然低头,只看了一眼,然后就猛然抬头,双臂一伸抱住面前的树干。
奶奶的,她怎么在一棵树上?
看着地面,至少距离她五六米的距离,问题是,她不是擅长爬树的物种啊!
她闭了闭眩晕的眼睛,又循着嗡嗡声看过去。
欲哭无泪!
她的前方的树枝上,一个硕大的蜂巢挂在那里,树干上,蜂巢上,里里外外都是密密麻麻的黄蜂。
作为密集恐惧症的卿榆……
树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卿榆低头,就看到一条赤色鸳鸯肚兜子空中飞舞。
然后,飘飘然落到低矮的碧绿的草木上,那颜色似山花红艳艳。
那鸳鸯栩栩如生,好绣工!
再低头,就看到树下,一天蓝衣袍的男子,正忙碌的撕扯面若桃花的女子的灰色衣袍。
此时,嗯,衣袍大开。
肚兜不见了,雪白的一片,格外的耀眼。
那男子双手忙乱,看不到面目,只能看到一个黑黝黝的后脑勺。
那女子脸颊酡红,细吟不断。
“君哥哥,你别急,别急嘛!这样不好!”
她的声音如同沾了水,娇滴滴地柔媚,嘴里拒绝着,双手却是攀上男子的后背。
“云儿,你不知道,自从你家流放出京,我想死你了,无人及你销魂蚀骨!别拒绝我,我忍不了了!”
“可是,可是,若是那丫头知道……啊……”
男子发奋努力,一边气喘吁吁地说:“知道又如何,那就是个木头,没有半分趣味。心肝儿,听话,我会娶你的!”
“和你在一起,是我毕生所愿,你就是我心头的仙女……”
卿榆怕辣眼睛,不敢多看,但是暧昧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林子里,无比清晰。
堵住耳朵都还能听到。
她懊恼地想,是不是二十六了还单身,所以做这种有颜色的梦?
不对,她后知后觉的又往下扫了一眼,那衣服,那发型……
不能言说的姿势就不说了。
他似乎还说了流放,出京?
难道是……
她还没有来得及确定,只听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这男女打仗好看吗?”
卿榆一愣,四下瞅瞅,没人啊?
“你谁?”
一阵磨牙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格外阴森冰冷的声音:“我是你劁的那头猪!现在,我是你的系统!”
卿榆深深吸了口气:“所以,我穿越了?”
“谁让你劁我,让你来受哭受罪!”
猪系统又开始嘿嘿傻笑:“下面的戏好看吗?”
卿榆脑袋还处于混沌状态,听到这个还是低头扫了一眼。
此时,那女子双腿高悬,姿势高难度!
“挺好看的。”
毕竟以前也没有机会亲眼看过。长见识了!
猪系统又是哈哈哈一阵大笑:“那男的是你未婚夫!”
卿榆……
奶奶的,开局就戴绿帽子?油绿油绿的那种,还是当面戴的那种?
她气愤的站上树枝,准备下去教训教训一对狗男女。
谁知道,手一伸,手里一只抓着的劁猪刀,就这么捅在蜂巢和树枝连接处。
然后,在卿榆蒙圈的视线里。
硕大的蜂窝直接砸在底下那对野鸳鸯的身边。
尖叫声陡然响起。
两个挂着很少布丝的人,就这么急速分开蹦跳着。
哎吆,那黄蜂可真是过瘾了,毫无遮挡,直接面对真皮啊!
这大黄蜂蹦跳嘶吼,小黄蜂们勤勤恳恳工作。
远处,脚步声纷沓而来。
转瞬间,就看到两个差役带着一群人人跑来。
那大黄蜂一边拢着衣服,一边不顺手把鲜艳的赤色鸳鸯肚兜塞进怀里。
“快点穿衣!”
又是急切督促。
可是,那些人已经到了近前,自然是见到了这风情万分的一幕。
差役头头方进皱紧眉头:“这是谁,还不穿好衣服,伤风败俗!”
卿云扑打着身上的黄蜂,拢紧衣服。
那张脸已经看不出本来样子,红肿犹如猪头。
认不出来是谁了。
他转头看着前太傅殷泓:“你家两个丫头来找野果,是哪个?”
无论是哪个,都丢脸丢到家了。
若是男子提了裤子不认账,怕是以后只有沉塘一条路了。
就是不沉塘,在北荒也不会有好男人要。
人群里一个妇人眉头紧皱,捏了身边的中年男子一把。
“卿榆,你有没有廉耻!”
那玉面美髯中年男子从人群中冲出来,对着卿云的脸就是一巴掌。
猪系统幸灾乐祸:“那是你爹卿璃,你二伯母柳氏的舔狗,今天这事栽你头上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