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日,也在就曹晟火烧黄龙府,完颜宗辅三万骑兵到达黄龙府的时候,身处燕云前线的完颜白答终于打定了主意。
完颜三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现在完颜阿骨打这一脉能人辈出,封王若干。而七水部由于其天之骄子的完颜娄室被曹晟领先的战术-曼古歹生擒,完颜七水部就没有再能光耀门楣的大将,在某些方面也在没落,完颜娄室平辈的人物都很平庸,但是身为完颜三部其一,金国创始部落之一,七水部却掌控着很强的女真骑兵。
在完颜宗望还未收到情报的时候,完颜白答留下老弱和仆从军,深夜率二万骑兵本部女真延榆林火速向北,往老巢而去。等到完颜宗望接到信函,火速包围完颜白答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一变化打的完颜宗望措手不及,至此,所有的事情被串联起来,这燕云岳飞部和林冲部完全就是一个诱饵,完颜宗望和完颜宗辅兄弟完全被耍了,于是完颜宗望调整战略,猛攻岳飞所在宁边州防线。
“鹏举,少主事已成,差不多了,我们该退了!”诸葛小胖看到城下的状态,幽幽的说道。
岳飞点点头,下令退出城楼,火烧宁边州,四万余大军徐徐退出宁边州防线,完颜宗望虽然未损一兵一卒,但是宋军岳飞部确实安然进入长城防线内,那么此战又是被打成了防御战。完颜宗望到底是有着极高才能得军事统帅,见事不可违也开始退兵。
而完颜宗辅一路追击曹晟部,鉴于曹晟部的奸滑狡诈,完颜宗辅还是走的比较小心。但是没想到曹晟压根没有去布置什么陷阱,利用充足的马力,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全部按照预定路线急驰。当然曹大将军也不是没有后着,曹云部始终是缀在后面的,这是一种保险。
五日后,曹晟与韩世忠胜利会师,兵力达到四万余,完颜宗辅竟是咬咬牙,没有主动攻击。
曹晟和韩世忠打算来一场防守反击战,但是谨慎的完颜宗辅竟是没有给他们机会,一次次的试探性攻击,只是在做步步蚕食。曹晟没有办法,而且他也不能就在北地,这毕竟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久之,大宋内部不可能没有问题。
大宋靖康三年八月五日,曹晟精锐齐出,于完颜宗辅大战于率宾府外,双方皆有损失,不过这里到底是女真的主场,而护国军出动的不是主力特种部队,此战护国军四万军队损失四千余,金军战损只有其一半。
战后,曹晟相约完颜宗辅明日再战,一决雌雄。完颜宗辅汇聚主力战兵,排兵布阵,准备与曹晟再次大战的时候,护国军竟是留下一座稻草人和一座空城,完颜宗辅派一军进入的时候,率宾府被烧,宋军最后一队已经登船离开。
完颜宗辅只得派兵守卫登陆点,开始建立水军和防守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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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靖康三年八月二十五,曹晟五千英雄军于登州回国,登州知府高德等曹晟老熟人于码头迎接曹晟归国。
次日,镇国大将军曹晟带领五千多护国军突袭黄龙府,火烧金狗都城,女真老巢,并擒金国皇族子嗣回国见于各大报纸,此次曹晟的威望跟进一层,堂堂郡王之尊,能为大宋干冒风险并德胜而归,减员不足一成,这样的功绩破除一切谣言。
五日后,听到这个消息的张叔夜等苦笑一声,他们还在担心消息会不会走漏风声,殊不知这犊子的计划压根就不在中京大定府。不过此次大战,林冲等大将的战力和指挥艺术给禁军将领深深的上了一课,一些有想法的将领也对比和护国军的战力对比,也就没有了想法。
三日后,大朝后,曹晟以劫掠的金国国库为底蕴,大量注入大宋皇家钱庄资金,并以政事堂进行背书,大宋皇家钱庄开始进行存储业务,大宋金融业正式上线,并赢得商户和百姓的信任。
荣德帝姬上任第一任大宋皇家钱庄大掌柜-大宋庄主,大宋的经济改革进入深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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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三年的这场突袭战,让金国后来的太宗皇帝完颜吴乞买开始审视现在的战略,大宋到今天已经成为了金国劲敌,急切之下恐难拿下,但是攻破黄龙府的大仇又不能不报,又不能不给女真贵族一个交代。此时的完颜吴乞买骑虎难下,他于此时面临了金国最危险的时候,宋国拿下燕云,建立龟甲一样的防守防线,守的他们焦头烂额。而这次的大宋不仅会守,还敢随时进攻,这次还打到他的大后方,这让金朝开始需要建立防守战线,使得本就不太好的经济出现问题。
而经此一役,泰州的叛军和完颜七水部的独立,这种内乱也让一代明君的完颜吴乞买知道该把重心放在内部治理和稳定的国内局势的地方了。
但是宋军依然在燕云集结重兵,这让金国不敢掉以轻心,现在的金国百官再也不敢相信大宋只能守不能攻的鬼话了,这样燕云和东海的青龙兵团让金国只能在中京道、东京道等地集结重兵,同时开始招募军队,但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这一切的形势交织在一起,宋金攻防开始发生转变。
黄龙府被烧成灰烬,完颜吴乞买下令改上京临潢府为金国都城。
上京临潢府,建于947年,契丹国改国号为辽,契丹可汗改称皇帝,上京也成了辽帝国的政治中心。至辽兴宗时期,辽国五京制度建立,但与上京相比,其余四大都城与其说是都城,不如说是防守严密的城防要塞。其余四都被辽皇帝看重更多的是因为其军事地位,而非政治意义。只有上京地处内地,是阿保机时代就经营的都城,所以上京的政治地位十分突出。
此时的上京其实更加适合做一国都城,但是黄龙府是完颜阿骨打时代建立的女真都城,自然有他的特殊意义。现在完颜吴乞买顺势而为,也算没有一丝波澜的完成了迁都。
此时的金国皇宫大安殿,金帝完颜吴乞买正与帝国主要臣属议事。
“陛下,现在北方叛军守望相助,似乎有一种内在的联系在内面,我们再不出动主力,那么战争可能不会那么快结束,不尽快肃清内部,这于大金不利!”金国新任国相完颜杲躬身道。完颜杲在历史上大大的有名,太宗完颜晟即位,任谙班勃极烈,与完颜宗干同治国政。天会三年(1125年),任都元帅,坐镇上京,统筹伐宋,遣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分道进兵。翌年,再伐宋,终擒获宋徽、钦二帝以归。历史上的完颜杲成功攻灭北宋,封辽越国王。
完颜吴乞买并未回答完颜杲,出言道:“皇叔,现在的局势朕也是了解,我大金大败辽国后,立国时间不过五年,这五年里我们战事未断,这也是曹晟能让我大金北部出现战火的原因之一。现在的大金,皇叔觉得该如何走向?这所谓的七水部,泰州军,不过芥藓之疾不足虑也!”
完颜杲想了想,躬身道:“陛下说的是,现在国内的经济开始出现问题,大金该停下来进行治国之道了。”完颜杲自然知道曹晟这一攻击有多狠,多年来不论汉人辽人都被女真强大的武力征服,而不敢反叛。现在曹晟和他的护国军打破了这种神话,要说完颜宗望侵宋大败而归还可以说是异国作战,他们金国不可能在国内被侵略,被打败。那么现在曹晟于金国内部攻陷黄龙府又安然离去,这彻底的让世人看到了金人不是不可战胜的神话。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抗衡金国的武力集团,这给在金国压迫下的辽人一丝光亮,和一点希望。这时候女真的女真娥兵力问题就被暴露了。
“可是我大金该如何向族人交代呢?”完颜杲虽是带兵出身,然文臣一道也是在行,在历史上和完颜宗干共同为完颜吴乞买的左右相,多有功勋。
“皇叔,这于黄龙府屠城的是泰州军,皇族家眷大部分未受损伤,这就是曹晟留给朕的理由,我大金出现问题,他宋国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大家都有问题,谁也不轻松,若是逼得朕倾巢而出他宋国也未必能安然无恙,他们打造不出另外一个燕云防线的。”完颜吴乞买道。
“那么我大金为何......”
“不到万不得已,两国又怎么会出生死局呢?皇叔,他曹晟不想,朕也不会,你开始着手安抚国内问题,七水部派人去与完颜白答谈判,朕岂能不明白曹晟之奸计。另外准备停战谈判吧!”完颜吴乞买淡淡的安排道。
九月九日,大宋的重阳节,大宋礼部左侍郎曹真和礼部员外郎乐和受大宋皇帝指派,通知金国礼部,于金国上京进行和谈。
此时,金国派出新任礼部尚书完颜希伊接待宋使,两国于五日后谈判完成,两国修兵,于燕京府、大同府两地建立互市,边境减少驻兵,宋国因为防守方,驻兵减少到六万,金国减少到五万军。双方签订互不侵犯之十项原则。
翌日,完颜吴乞买召见大宋使臣曹真,他身为大金皇帝,自然知道曹真的身份,过来谈判的为何不是大宋礼部尚书的李纲,而是次一等的左侍郎曹真。因为曹真不仅仅是代表大宋皇帝,还代表着大宋真定郡王、军国平章事的曹晟。
吴乞买并未在大政殿正式接见曹真,而是选择御书房。
“大宋使臣曹真(乐和)参见陛下!”曹真和乐和躬身道。
“宋使无须多礼,赐座!”完颜吴乞买一副慈祥的面孔温和的笑道。
“谢陛下!”两人也不客气,现在的大宋完全会给他们底气。
“今日宋金两国和谈完成,自此成为兄弟之国,这是朕和你们的皇帝陛下之所愿。不过朕的几位皇子还在宋国,不知曹明睿何时送他们归国?”完颜吴乞买直接道。
曹真和乐和对视一眼,乐和道:“陛下,临行之时,我家少主也有交代,鉴于完颜妲茉儿小姐已经是我少夫人,这层关系让我家少主不得不顾及少夫人所想。陛下也知道,我家少主向来疼爱夫人,他曾为帝姬母仇,动刀兵。所以这次和带来我家少主的请求!”
完颜吴乞买摆摆手:“请说!”
“我家少主请求陛下释放茉儿夫人的内侄完颜谋衍和活女,我家少主定会把小皇子们礼送回国!”乐和抱拳道。
完颜杲怒道:“曹明睿的计谋,当我主不知吗?”
曹真道:“相爷多虑了,没什么计谋,家事尔!”
完颜吴乞买大笑道:“对对,皇叔,这是家事,朕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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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第三次和谈很是顺利,于十月一日正式生效,曹晟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女真蛮子不顾生死大局,与他大战,那么他一切的改革将会出现大规模的问题,不至于败,但是元气大伤也是避免不了的。
大宋靖康三年九月,已经裁兵完成的大宋禁军整成六大集团军,共十八万兵,另登州军区、大名府军区、西北建设兵团吸纳预备役十二万。
随后,军法司成立,十月中,开始全国性裁兵。大宋兵改进入深水区,在六大集团军的压制下,开始进行各地厢兵改革,一时间全国各地虽有怨言,但是在强大的兵力压制下,和财政支持下,一切还算顺利。
大宋靖康四年初,大宋之政事堂教育司正式上线,由董卣出任第一届教育司司长,曹知为教育司副司长,梁爽为女子教育司主事。现场虽然有几位反对,可是在提前被曹晟拿到承偌的张叔夜等支持下,还是已多数票获得通过。一时间天下儒学大家纷纷出动,大骂曹晟无法无天,逆祖宗事。
二月大宋皇家钱庄和教育司达成协议,出资在各地组建大中小各阶学校,并全国招标教材制作,一时间何家、王家、张家等组建印刷制作坊,以此获得应标之硬性条件。一时间围绕这项各家和政府国企纷纷投资出动,大宋金融终于迎来高光时刻。
三月女子书院成立,腐儒集中在现场开始闹事,阻碍女子学院开业,梁爽请出当朝刘太后出任女学院的荣誉祭酒,张邦昌出动大奸臣术。提前抓住所谓大儒的把柄,逼他们内讧,才让女子书院正常起步。
中旬,各地的少年学堂毕业生开始进入各府实习,部分优秀者进入监察员,如蜂蝇般进入大宋各地,一时间各州府被双规,被举报的官员以万计,被曹晟砍头的达八千多人,大宋风气为之一振。
就这样大宋有条不紊进行改革,首先拿军队开刀,其次考核官员,进行冗官问题改革。政事堂进行年度预算等办法,开始进行冗费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