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科尔沁大草原便出现在了曹晟的轻骑部队面前,今年的冬季比较长,虽然这草原上冰雪开始消融,但是朔风裹卷着雪尘呼呼地吹来,顷刻间,一条条银龙腾空而起,在草原上翻转游荡!好似那娇龙闹海般的壮观,使人豪气冲天!见此景观,陪伴曹晟出征的唯一文人萧让难免要拽上几句诗词:“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草原雪景,果然壮观啊!”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哥哥,我觉得我错了!”偷偷的混入曹晟身边,让曹晟觉得小孩子要培养的曹晴苦着脸道,她就是这样,在曹晟身边毫无坚韧可言。
曹晟哈哈一笑,拔出腰上佩剑,指着金国老巢黄龙府所在的东北方向,大声念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沈沈雁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欲将金狗屠杀尽,先破黄龙血满城!晴儿,你我兄妹上阵同心,屠尽金狗,为我华夏复仇!”
“我说老哥,你妹妹是个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神医,这不是背道而驰吗?”晴儿自然不知道曹晟对金国的恨,苦着脸道。
“好,好一句欲将金狗屠杀尽,先破黄龙血满城!驸马果然大才,豪气干云!”一身仙风道骨的林灵素道。
“哈哈,仙师,我们许久不见了,这次实在是重要,才劳您大驾,干扰您清修,恕罪!”曹晟哈哈一笑,躬身道。
“无妨,生为华夏人,自然为华夏事!驸马客气了,不过此物需要备材料,我们需要前面城池准备了!”林灵素稽首说道。
曹晟点点头:“仙师放心,材料已经备好,这不用多虑,不过我们需要补给了。你是方外之人,劳烦您护着舍妹!”
林灵素点点头,带着门人数十个和曹晴在后面跟着,但是相矩二十里。
“老时,暗影这边应该是留有印记,你去接洽,在长春州那边回合。”曹晟道。
这时候,护国军的五千多名骑兵已经尽数走出了黑山和大虎山之间的峡谷,武松请示下一步行动,曹晟先找来当地人向导辩明方向和道路,一挥手喝道:“都别楞着了,马上向着黄龙府全前进!行动越快越好,路上遇到的科尔沁部落牧民,一律格杀勿论!”
吆喝声中,总数大约三千的护国军骑兵快马加鞭,高举黄色军旗,跟着武松向着黄龙府西北的长春州方向策马狂奔起来。
一路上,这个时间很好,是华夏最北方积雪消融的时候,纵使有些冷意,却是护国军能忍受的范围。这个时候行军环境是北方最好的,但是相对比宋朝国内,这里要难得多,就算他们全是骑兵,一天行军也只能达到五十里。
但尽管如此,在曹晟的鼓舞煽动下,护国军将士却始终保持着高昂的士气,高唱着曹晟教授的《精忠报国》战歌,顶着风沙艰难跋涉,饿了,吃几口随身带来的干粮咸肉充饥,渴了,抓一把还未消融雪花塞进嘴里解渴,手捧香油炒熟的大豆喂马,睡在马肚子下面取暖过夜。从大黑山到后世的长春一百几十里道路,护国军将士足足走了三天三夜,这样的急行军,却奇迹般的没有一名骑兵掉队,不过上到曹晟。下到普通士兵。都有些疲惫,还好曹云的骑兵部队以耐力主,仗着这种能耐,扫除一切可能的障碍,也为护国军其他战士提供了给养。
这几年的战争,不管是辽人还是科尔沁部落的蒙古斥候,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支胆大包天的宋军骑兵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片金国大军和科尔沁蒙古部落联手控制的草原上,所以宋军骑兵除了在录山遇到二个小部落外,并没有被敌人的斥候现一丝一毫行迹,至于那一百多个牧民,因为在他们的帐篷中发现了几名从金人军队中买来的汉人女奴,又看到那几名汉人女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暴跳如雷的曹晟当即下令把那些科尔沁牧民全部砍断双手双脚,扔到冰天雪地中活活冻死,几名汉人女子则被后来的曹晴医治,跟着曹晴在后面。
金朝建立以前,蒙古诸部落处于辽朝的统治下。
在辽朝统治期间,蒙古部落的领袖察刺合领忽曾被辽朝授予官号。辽朝对被征服的部族采取维持原有部族制不变的政策,为加强对蒙古高原的统治,设立了东北路统军司、西南路招讨司、西北路招讨司、乌古敌烈统军司等军事机构。
但是由于大草原的游牧特性,辽统治时期,乌古、敌烈、阻卜诸部时叛时降,尤以大安八年(1092年),阻卜酋长磨古斯的抗辽斗争最为激烈。
辽的西部、西北部各游牧部族相继再起,北至驴胸河流域,南至倒塌岭,所在蜂起,茶扎刺、拔思母、达里得、耶睹刮、颇里八、梅里急等部都加入了抗辽行列,西北路招讨司已无力控制局面。
辽朝末年,契丹统治者疲于应对女真人的军事进攻,对蒙古高原诸部的统治更是形同虚设,但是仍有部分部族帮助天祚帝抵抗女真人,其中就包括“阴山室韦”。
在辽灭亡后,耶律大石“自立为王,率铁骑二百宵遁。北行三日,过黑水,见白达达详稳床古儿。床古儿献马四百,驼二十,羊若干。西至可敦城,驻北庭都护府,会威武、崇德……等七州及大黄室韦……十八部王众。……遂得精兵万余,置官吏,立排甲,具器仗。”
耶律大石一时之间“松漠以北旧马,皆为大石林牙所有”。
此时的蒙古部落部分还是支持耶律大石的辽国,一部分已经归顺金朝。历史上的蒙古草原人口密度极低,远不如宋朝来看得重要,那么现在的金国刚刚南侵大宋,刚刚把徽宗、钦宗和大宋皇室百官抓到上京放羊。金兀术等正准备全线拿下南宋。
所以不论是现在的金国遇到了曹晟这个对手,还是历史现实,蒙古诸部落现在都没有完全在金国的统治之下。
刚穿过他鲁河,护国军队伍就踏入了北方泰州境内,考虑这里是金国北方大城,城中肯定有金国驻兵,所以尽管天色尚早,曹晟还是下令全军隐蔽休息,等到黎明开城再偷袭泰州城,或者等待徐庆的到达。
又一日,时大侠终于带来了好消息,同时来的还有几个蒙古部落的向导。
“少主,徐庆已经在长春州安排进入,按照计划,到时候可以里应外合,这是我们的蒙古朋友,安排过来或许用得着。”时大侠边喝水边说道,这一路时大侠累得够呛,北方布置太过薄弱。说到底还是眼光的问题,曹局未必差,能在北方经营这么多年,培养N 多的细作,收买经营诸如大同府豪族等内应,自然是有些功底的。只是他们没想到曹晟的胆子,不仅完败南侵的金军,还突发奇想的偷袭金国发源地黄龙府,这将来是不是能灭金,也未可知,这是曹局眼光的局限性所致。
曹晟同时派出这几名蒙古籍士兵打扮成的蒙古牧民,进到泰州打探情况。天色将黑的时候,蒙古籍士兵把消息带回护国军军宿营地,而泰州城中的情况让曹晟喜出望外,因为宋金战争,北方没有能撼动金国的政权或者军事力量,金国主力出征抽调进入燕云地界的缘故,现在的泰州城里仅有三千名金国驻军,还全是由老弱病残组成的金国二线军队,另外还有五万名女真的居民百姓。
偷袭行动的第一个对手如此赢弱,曹晟自然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当即调兵遣将,让曹云率五百骑兵绕过泰州城,堵住城中金国逃往长春州或者黄龙府的道路,又让蒙古向导和武松、哼哈二将下马步行,换了衣服,装作蒙古商人进入门口为骑兵大军赢得时间,曹晟则和史文恭等率领主力埋伏在城外,只等城门一开,就立即杀进城中,屠城灭狗。
布置完毕之后,当夜二更,同时也是大宋靖康三年六月八日的深夜二更,护国军打响偷袭黄龙府行动的第一枪。
这北方的所谓大城,由于处在大后方的缘故,警觉性很是差劲,金国守军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开了城门。
武松他们牵着马匹进入城门,岗哨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看,收了银子,就摆摆手让他们进去了。整个的行动完全没有所以的刺激性,这反而打乱了武松他们的先锋计划,本来可以借助他们的检查和刁难,准备了说辞,拖延时间,让曹晟的大军有足够的时间热身进城,再乘机发动袭击。这踏马什么也没有,咋办?
武松等人正面面相觑间。
“什么声音?”要说这金国守军对这大股骑兵的声音特别的敏感,还未见人就发觉了不对。
“干吧!”武松闷声不响的抽出普通的马刀,瞬间干掉了两个守城兵,哼哈二将和亲卫也不再隐藏,直接上前见人就直接斩杀。正当听到声音的泰州守兵统领召集守军过来的时候,曹晟的骑兵已经进入城门,杀神武松步战上前,整了一个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片刻间过来增援的二百士兵在三个铁塔大将的梳理下,很快就躺在一边。
而曹晟入城后也没急着动手,先是让军队控制城中几大要害,这才一鼓作气杀进金国驻军营地,把那个还在搂着女人睡觉的金国都统乱刀砍死在炮上。其他的护国军士兵也冲进其他的房间,把那些睡在火炕上的金国士兵砍得身分家。
“杀啊!”呐喊声中,无数兴高采烈的护国军士兵打着火把,看中哪户倒霉蛋就一脚踹开房门,三五成群冲进房间,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男人的惨叫声和女人的尖叫声,瓷品瓦罐的破碎声、翻箱倒柜的木材破裂声。在出兵之前,曹晟就已经向跟随自己出征的护国军将士说过,偷袭黄龙府抢到了的金银财物三成上交,七成归士兵自己所有,至于其他曹晟说会忘记一些禁令,所以护国军士兵也就没有谁会去遵守了。肆意放纵之下,护国军士兵自然是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挨家挨户的抢劫财物,屠杀女真百姓,抢夺女真女人,护国军士兵的狂笑声和女真百姓的惨叫声混为一体,响彻夜空。
所有的非女真族的人被聚在了校场,这里有一半算是女真奴隶的存在,有原渤海人、辽人还有少数的汉人,以前女真是辽属国,下等人的地位,现在女真崛起,他们就变成了次一等人,成为了女真人的奴隶。这时的女真立国还未大治,就像后世的大清初期一样,除了主子,其他都是奴才。
曹晟知道他不能杀光所有人,一来他不是后世的鬼子,二是未来大宋也要把这些土地纳入版图的,那么就要有选择的进行管理,其实也很简单,就跟后世的公司空降管理层一样,“拉一批打一批分化一批”,这个策略其实可以追溯到古代。这是老祖宗总结出来的套路,是古代政治家和将领在处理内部和外部关系时经常采用的手法。具体来说,就是通过拉拢一部分、打击一部分、分化一部分,来达到控制全局的目的。这种策略的核心思想是不要与所有人为敌,而是要尽量拉拢盟友,减少敌对势力的影响。
所以辽人和汉人是曹晟要争取的对象,女真和渤海人早前就已经融合,虽然女真人是灭国渤海的头号刽子手,但是那时毕竟是契丹老爷的天下。其实已分化拉拢辽人很简单,北方名族不是汉民族,讲究什么仁义治国,以德服人,他们很简单也很直接,杀杀杀就是,看后世的清朝入关之后的行为就知道了,那句著名的: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可见过了几百年进化后的女真还是一个样。
那这样的做法就是暂时隐藏了心里的不服,那么有人一旦点燃其火焰,就会燃烧。不同于汉民族的弱点,他们的优点很明显,游牧民族吗,冷兵器时代是天生的战士。只要给他们武器盔甲就是军队。完颜打骨打起兵的时候,只有贰仟五百人的军队,就这样盔甲还是不足千五,但是随着辽国运输大队长的加入,随着出河店之战、黄龙府之战、护步达冈之战后,金太祖才利用辽国的缴获,组建了女真骑兵,完颜阿骨打是个军事天才,他知道并不在多,而在精,随着渤海人的加入,他们有了工匠,打造了重甲骑兵,半甲突骑兵等,所以女真的骑兵相对于辽宋或者西夏,兵力不多,前期基本就一万左右,但是极其精锐,用傲然的战绩筑起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时代神话。
曹晟打着解放汉辽民族的名义,号召受压迫的人民,开始起义,发给其兵器,开仓放粮,一时间还没有进行统治次序整合,进行国民教育的辽人汉人纷纷拿起武器,开始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真正的屠杀开始了,满城都是血腥味在飘散。曹晟这个时候化身救世主,为他们打气,出谋划策,整整花了五天时间,曹晟在林灵素的帮助下,成功收到了一大批的粉丝。很快辽人为主的泰州居民,已经杀了城中所有的女真男性,拥有了所有的女真女性,这是草原的风俗,女人向来是战利品,但是疯狂过后的辽人开始担心起来。
成群结队的拜访他们的神,曹姓神人承诺带领他们打下长春,开进黄龙府,帮助他们建立自己的国家。在一顿伟大幻想中,他们兴奋异常,曹晟忽然觉得有些事可以仿效的,比如明朝的李闯。曹晟做的很简单,所有的财物分文不取,都给他们,有求必应,一群善良被压迫的人民很单纯。
护国军的将领们纷纷入职教官,先大概得选择和培养他们,如何组织,选举头领......
这些曹晟当然不会参与,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嘣嘣嘣!”几声爆炸声响起。
一个个黑色的铁疙瘩爆炸,一边的山石纷纷乱飞。
“成了,驸马,这东西虽然是我们道家原创,但是经过改良威力大增啊!”林灵素大笑道。
曹晴捂着耳朵,惊讶的看着不远处,幻想着修罗场的惨状,更加坚定了为他哥哥赎罪的心思。
曹晟点点头,这东西在东汉末期就有了,只是没有大规模的运用到军事上,而宋朝已经有了实心弹,和模样很像后世迫击炮的“霹雳炮”,只是威力一言难尽,还不如火油来的杀伤大。不过来自于后世的曹晟自然知道他们的进程远不止此,一硫二硝三木炭,这种配方,问问后世的初中生,都会知道一些,但是实物远非如此简单,曹晟知道后世这种东西自然要古代的化学家—炼丹手才能造就更具威力的东西。
所以林灵素的道门成了曹晟的御用研究技术员,可以说没有这项秘密武器,曹晟也不至于这么疯狂。
“以道长的估计,这需要多少可以炸毁城墙?”曹晟问道。
“根据走访描述,这黄龙府虽然被辽主特别建造过,但是也远非我大宋城墙可以,以贫道估算,十五个这种大小的聚集在一起,应该可以破其城墙!”林灵素想了想,稽首道。
“那差不多了,我们也要启程了,恐怕长春州的将领已经怀疑了。”曹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