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曹晟等人见到徽宗和郑皇后。
“儿臣见过父皇、皇后娘娘。”三人很是恭敬的躬身施礼。
“荣德,本宫与你有何仇怨,竟如此抹黑本宫,视皇家威严于不顾?”郑皇后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首先发难道。
“啊?娘娘这是说的何事?儿臣却是不知?父皇,这是?”荣德一脸懵的天真模样。
郑皇后怒道:“荣德,你在你父皇面前还要装吗?这都满城风雨了,你会不知道?”
“娘娘说的是否是外界传言娘娘和国舅是摩尼教中人,娘娘是靠.......”曹晟问道:“那这个跟荣德有何关系呢?为何就是荣德做的呢?娘娘就这样欺人太甚吗?”
“好了,先别吵,晟儿,不得放肆,”徽宗被这么一说,也是有了些怀疑,制止道。
“陛下,外界传言臣妾与先皇后的死有关,臣妾冤枉啊,这显恭皇后是因为......最后是病死的,跟臣妾无关啊!”郑皇后委屈道。
“是吗?这外界传言跟儿臣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跟我母后有牵连就是荣德在运作吗?”荣德冷冷的说道。
“父皇,最近这传言日盛,晟也是被牵扯进来,这很有问题,此事造成我皇家不稳,又都与摩尼教有关,父皇,这应该是方腊在搞鬼。”曹晟分析道。
“有些道理,但是晟儿,这圣女是不是在耽罗岛?”徽宗问道。
“是的,这圣女被儿臣暂时安置在耽罗,因为方腊到处在追杀她,而她不能死,她是彻底解决摩尼教的人。但是儿臣没想到这方腊打了这么长时间,所以一直搁置着,没有及时告知父皇。”曹晟道。
“那方百花是怎么回事?你与方腊密谈是怎么回事?”
“绝无此事,儿臣与方腊是有交谈,但是两军阵前,虚虚实实的用计也是常有的事不是,就像童枢密也有停战约定,父皇,儿臣已是脱离东南战,这等事还有人拿出来说,定是居心不良。”曹晟单膝跪下道。
徽宗不置可否,坐上龙椅沉声道:“这事现在弄的沸沸扬扬,总之是对我皇家不利之言,你觉得怎么做才能破除呢?”
“父皇,这等本来就是无中生有之事,何来破除?除非儿臣上阵与方腊决一死战,其他再无良策!”曹晟焦急道。
“那就这样吧,你复宣威将军,带领原来的宣威将军府攻杭州以支援童卿吧,父皇也知道你们不对付,兵者乃大事,你们互不统属,不过你要知道剿灭方腊才是重点。”徽宗沉声道。
曹晟三人皆惊,这就定下来领军了,这算怎么回事呢?难道这是陛下主导的?
看着郑皇后阴笑的表情,曹晟顿时恍然大悟,这是童太监说服皇帝,合谋让他上阵以战东南,他为了燕云也是够拼的,这就把曹晟给放出来了。高,实在是高,这样还能阻止曹晟上任大名府。
“父皇.....”荣德待要说话,徽宗挥挥手,表示这事已经定了,没得商量。
徽宗又道:“荣德,朕不知道是不是你在炒作,也不管是不是你,从现在起,一切给朕停掉,以前的朕可以既往不咎,再有不遵者,朕会严惩不怠!”
荣德还要再说,被曹晟一把拉住。
“儿臣遵旨!”三人只得躬身接旨。
路上,荣德很是沉默,她生在皇宫,虽说见惯这薄情的一面,但是赵桓和父皇的态度,让她有些心灰意懒,这是自己的亲哥哥和爹爹,竟然对母后的死无动于衷,看着窗外的荣德,两行清泪默默地留下,她到今天还记得母后是如何屈辱而死的。
堂堂一国之皇后,却被皇城司调查不轨之事,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是这对她一个皇后来说,这是多大的侮辱?母后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守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这难道是奢侈吗?
“荣德,不要着急,晟会帮母后报仇的,你放心,哪怕拼的罢官为庶民,或者身死,为夫也会让母后在天之灵得以安息!”曹晟拥着已是红了眼睛的荣德温柔的说着。
荣德摇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曹晟:“明睿,本宫很矛盾,皇兄说的时候,本宫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本宫不愿意你再为本宫冒险,天家无情也不是说着玩的,明睿,万一......”
“嘘!”曹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本宫是说万一,你再有什么事,本宫该怎么办?就像上次一样,本宫没办法再那么冷静了。”荣德抱着曹晟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哭泣道。
“不要紧,不会再有这一天的,以往是晟贪心了,以后不会了,晟说过,再有欺辱我荣德者,必杀之,晟有时可能说的话可能有些矛盾,但从不是说说的。”曹晟意志坚定的说道。
翌日,东京城外。
“爽儿,事事小心,这女子学院是违背大宋理法之事,会有很多的非议,你要平静心情,才能处理的好。”梁子美拉着青衣的梁爽叮嘱道。
“爹爹母亲放心,爽儿定不会给中书大人丢脸的,”梁爽笑着安慰老梁和蔡叔道。
“好了,我说中书大人,这大名府是你的地盘,你还怕世妹受欺负?”
“这吾倒是不怕,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把那些个腐儒给伤了。”梁子美笑道。
“哈哈,只要我们小梁爽没有危险就行,其他不怕,有世兄给你撑腰。”曹晟拉着荣德哈哈笑道。
梁爽拍手道:“好好,爹爹,爽儿这次可以横行大名府了。”
“小爽,你被他骗了,他敢承诺你,因为你善良不会犯错。你叫他承诺梁欢试试看。”荣德在旁边拆台道。
“哈哈,就怕家贼难防啊。不过你们事事小心,晟已是派花荣、曹玉等在前面等候你们,还有王贵带领一千骑兵,名为徐宁麾下,实际是护卫你们的。”曹晟不再玩笑,把一切交代给荣德。
荣德点点头,二人上车而去,同去的还有曹旺。
梁子美目送着爱女,淡淡的说道:“你决定了,采用宗泽之策?”
“决定了,否则定会在内耗中失去时间,到时金兵南下,我们没法抵挡,定会北国烽火连天。”
“那这次方腊之战将如何决策?”
“灭方腊,依然是国事在前。”
梁子美点点头,道了声珍重,上马而回。
曹晟带着亲卫往苏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