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曹晟很是低调,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和荣德帝姬游山玩水。所以在田俊的消息下,很是满意,再加上给他的利益很没有减少,让他在张叔夜等大臣的面前很是牛气了一把。不仅没有跟国库伸手,有时还赞助了一下,惹的张叔夜们和百姓纷纷歌颂当今皇帝英明。
随着时间的推移,徽宗心里的忌惮之意慢慢消失,于是又开始念起这个女婿的好了,于大庆之前召曹晟回来。
日本白银的事,本来不需要这么大动干戈,童贯也没那个能力影响到日本去。不知怎么啦,金国就得到消息,有了一些诡计,请求童贯的帮助,并答应一同经营,现在童大太监复燕云的无上之功都在金国身上,这点小事他还不是举手之劳,反正他也打算参与一下这白银,听说这日本白银很多,那么多加一个人也无不可啊。
哪知道这事就像捅了马蜂窝,陛下很不高兴,这也是召曹晟提前回来的原因所在。
“那不是驸马吗?驸马这是回来了?”路上一些太学生最是崇拜曹晟,纷纷驻足。
“是啊,驸马回来了,这朝中又不能安静了。”
“是啊,听说童太监谎报军情,被捅出来了,这驸马大概是回来弄死他的。”
“你算了吧,这曹大驸马不如以前了,之前被蔡相打的一塌糊涂,还能跳个什么?这次要不是皇孙大庆,他占了荣德帝姬的光,估计都没资格上餐桌!”
“你懂个屁,蔡京算了屁啊,都名声扫地了,要不是她女儿......”
“怎么还有蔡相女儿的事?是不是那个蔡玖小娘子?说说......”
“不能说,这个......”
——
东宫,太子妃朱链在哭泣着。
“你被哭了,好吧,这也是一个意外,本宫也是喝多了,”赵桓在苦口婆心的劝着大宋有功之臣的太子妃朱链。
“本宫知道,因为驸马的事,荣德恶了本宫,连带殿下也是不喜欢本宫了,但是殿下也不想想本宫为谁,本宫父亲都是为了殿下啊,这许多的事不都是本宫父亲在殿下旁边吗?现在殿下不喜欢本宫了,但是殿下也不能就这么私纳那蔡玖啊?这等事本宫的脸面还要吗?皇家的脸面还要吗?”朱链哭泣道。
“本宫真没有,这就是一个意外,说了你也不听,算了,本宫事忙,要去迎接明睿和荣德,回来再跟你解释!”赵桓也是很无奈,人家是有些事唯恐避之不及,从不说那些禁忌之事。她朱链到好,每次都能拿出来说,仿佛这夫妻之间,一起对她不好的地方就都起源于这个事情一样。
虽说那日荣德有些口不择言,但是无论如何,人命关天的大事,而且事情已是过去这么久,说他干什么呢?
赵桓很是不解,但是他生性忠厚,可能这是朱琏有些放肆的原因所在吧。
现在徽宗的忌惮渐渐淡去,朱伯才倒是不再劝赵桓疏远曹晟,恰巧朱琏又顺利诞下大宋嫡长孙,徽宗龙颜大悦,朱琏应该是内定的未来皇后了,随着朱琏地位的高涨和稳固,使朱家也是水涨船高,勋贵一派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可没曾想,前一段时间赵桓微服去大相国寺礼佛,却是意外的遇到了蔡玖,不知怎么的有些着迷,后来蔡京大寿,徽宗让赵桓代替前往,一来也是对老臣的尊敬,二来让赵桓也是跟蔡京接触,缓和之间的矛盾,日后赵桓登基为帝,也是要做个平衡的,这是帝王之术的核心内容。
这不知怎么了,赵桓醒来,蔡玖就在一旁哭泣,有些衣衫不整。随后蔡京这边就有些怒气,在李邦彦的劝说下,赵桓答应会给蔡玖个交代,毕竟他还是很喜欢蔡玖小娘子的。
可是这朱琏刚刚生下皇长孙,生性厚道的赵桓就未提出纳蔡玖之事。这不不知道为何,朱琏就知道了,本来独宠的她这时很是不爽,对方又是蔡家的女儿,故而一直在闹。
这皇宫的事务,曹晟虽然知道,但是这些事他不想管,他只想低调的准备三年后的事情,或许随着他的出现,这靖康大事有可能提前。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再参与这些个事情,经过上一场政斗,曹晟越来越赞同宗泽的实力决定一切的论调。
现在曹晟的势力在蔡京看来就是一盘沙子,翻不起大浪来了,朝中虽然有梁子美撑着,但是他认为他这个女婿是个政客,很好解决,无非是威逼利诱的问题,不像曹晟赵鼎这样的,往死干的玩意。
这也是童贯觉得不需要再顾忌曹晟的原因。
“道夫啊,我知道你看不上曹驸马了,但是你难道不知道陛下的内库大部分收入是那边产生的吗?”蔡京急道:“就是没有曹小奸的反击,难道梁子美在你看来是吃素的吗?政治在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都有自己的基本盘,你现在干什么?你动他们的基本盘干什么呢?”
“太师,这事陛下那边倒是好办,大不了老夫去请个罪。但是一旦韩世忠那边得罪了金国可就不好了,毕竟燕云之事还是要他们配合的,这方腊还未解决,始终是个问题啊。”童贯苦着脸说道。
这段时间他也是有很大压力,方腊久未解决,他很是焦急,解决不了方腊,他就没法说服徽宗,全力支持燕云之战。张叔夜肯定会以国库空虚来说问题,不说会使他的北方策流产,但是制造大量的阻碍还是可以的。所以童贯一听白银事,马上就有了兴趣,他不是不知道这里有官家的事,但是他也是一方主帅,这点魄力还是有的,所以他开始上奏,一来给金国一个交代,二来也是试探一下徽宗的态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事他有些收不了场,至于会把曹晟引进来,他是没有想到的。
梁子美的计策还是有效的,童贯一知道这事,马上就坐不住了,找老蔡来商量此事的处理方式。
“燕云燕云,你眼里就只有个燕云,你这方腊都解决不了,你还想燕云。道夫啊,你急什么?就是再急也要先解决方腊啊,方腊未除,你燕云阻力之大,就是老夫也是无人为力啊。”蔡京有些恼怒,这童贯很让他失望,这五六十万大军,费钱粮无数,却是连连损兵折将,打不下分毫,让他也很难堪,纵使他老蔡脸皮够厚,但是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脸啊。
“太师放心,老夫已经准备了,这次定会一战定乾坤,之前因为曹明睿的原因,老夫有所顾忌!”童贯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行,本相就再信你一次,不要再让老夫失望,曹明睿已经回来了人,陛下的忌惮之心以无。这次再无建树,估计老夫也压不住朝中的弹劾之声音了!”蔡京叮嘱道。
“贯定不负太师期望,”童贯抱拳道。
“去吧,老夫会交代下去的,陛下那边老夫会去解释一下。”蔡京想了想道。
“谢太师!”童贯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