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宋护国军都虞候武松护送曹晴、梁欢回京,得到消息的曹晟带着花荣两骑在城外迎接。
一匹黑色大马在前面开路,中间两辆马车并行,后面九十九轻骑跟随,车队说豪华吗就一普通马车,还是一马的,说不豪华吗,又是全骑兵阵容,曹晟顿觉这很不妥。
“大哥,一路辛苦。”曹晟打马上前,兄弟两个也不下马,抱拳道。
“还好,可惜晚来几天,没见到二弟,很是遗憾,这都小半年未曾相见了。”武松叹道。
“哈哈,不急,你们马上就见面了。”曹晟道。
“哥哥,哥哥......”小晴儿半出窗户喊道。
曹晟挥挥手,大声道:“小心摔下来,外面冷,回家再说吧。”
几人俱是骑马,安排亲卫去工业基地,其余人进城,安排送梁欢回梁府。
“哥哥,为什么不去帝姬姐姐那里?”小晴儿问道。几月不见,这丫头又长高不少,按理说她还是个八岁多的孩子,却是古代人都早当家。都是这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其实富贵人家的孩子大部分也是很小就被教育了。
“你姓曹,这曹府才是我们家,不要当公主府是自己家,去吧,先休息一会,哥哥去趟童府,回来跟你们一起去樊楼吃饭。”曹晟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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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府,得到曹晟要来拜访的拜帖,童贯也不敢怠慢,也是在门口迎接曹晟。
曹晟下的马来,童贯上前拉着曹晟道:“明睿啊,老夫一回来,贤侄是第一个来看望老夫的,我们的情谊还在,老夫很是欣慰。”童贯很是亲切,完全看不出一丝他曾经倒戈的过去,曹晟大为叹服,这才是政治人才,事实上,到这个位置,脸面算什么?利益才是真的。
记得后世有一个话:“看到现在的领导人在国与国之间越来越不要脸,我们就放心了。”
“哈哈,世叔言重,晟不顾世叔远行辛劳,就上门打扰,实在抱歉啊。”曹晟也是场面话说的很是好听,一口一个世叔,叫的非常之亲热。
童贯邀请曹晟来到书房坐下议事,这也是给与了曹晟极高的待遇,一般这种级别的非亲近之人是不能安排到书房的。
古代军政大佬的书房,其实就是后世的私人办公室一样的地方,并非读书写字娱乐的地方。
两边坐下,童贯笑着道:“明睿的护国军东南一战,让为叔刮目相看啊,此战明睿居功至伟,本相定会为明睿将士记大功。”
曹晟躬身道:“有劳世叔。”曹晟已是去了军职,所以这功劳也是及不上他身上了,就是有也没有什么用,顶多是一些财物赏赐,这些他曹明睿又不在乎。所以童贯才说将士记大功,在古代还是班底山头的,这样也算是一种态度吧。
“明睿这时急着找老夫,这是有重要的事?”童贯道。细数曹晟每次登门都是有大事的,想想这曹晟也是没有闲着来的。
天渐渐黑了,曹晟也不绕圈子,看今天童贯的态度,应该没有问题,他应该是想回到他们同盟的时候,毕竟现在的曹晟也是实力强大的一极,日后燕云曹晟不配合的话,那么诸多掣肘可不好过。
“天色渐暗,小妹在家等晟。晟就直说了,”曹晟直起身子道:“晟不知道蔡相与世叔有无沟通,这是是蔡相和晟达成协议的。”
“明睿请讲!”童贯孔武有力的胳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他没有正面回答。
“完颜宗望也是攻破黄龙府,现在的辽国是真的日薄西山了,虽然萧得里底还打算组织反攻,但是以晟观之,他能保住现有的领土就算不错了。世叔此次回京,大概是因为这宋金同盟之事吧?”曹晟看着童贯问道。
“明睿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机妙算,本相佩服,不瞒明睿,正是这样。”童贯夸赞道。
“嗯,那么明年的重头戏应该是合谋攻燕云了?”
童贯看着曹晟道:“这等事未决策,本相不能答你,还请明睿见谅。”
曹晟点点头道:“童相若攻燕云,现在方腊未除,那么这大军调动之事,怎么看也都会从西北调了,种师道、陶节夫等,那么西北定然空虚。所以本次晟过来是就西北防守一事与童相讨论,这二呢,晟明年将上任大名府,这大名府是北方重镇,晟同为北方留守自然想要自己的班底,这样才得心应手。”
“先说说这第二个要求。”童贯道。
“调徐宁到北京驻泊司任都指挥使,李成调回京。”
“可,这件事本相可以帮你办到。”童贯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不过这想了想有点虚假,曹晟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这北方将相的问题而已,但是曹晟之所以要蔡京和童贯点头是人事问题。这北京驻泊司负责北方军事,他们可以以其他为由,调他们的将领过去,曹晟可以换人但是指定不了,这就是曹晟跟蔡京等谈判的原因。
“这第一,老夫确有此等打算,不知道明睿打算怎么做?”童贯继续问道。
“这样一来,西北空虚,不仅青塘、凤翔等皆在西夏兵锋之下,就是河中府等也有极大地危险,童相也不能保证西夏不动吧?”曹晟道,他是真不明白历史上童贯也是国内动乱,方腊未除,还敢出燕云。但是西夏到真的未动,这也是一件稀奇的事,这老太监也是运气极好......
童太监轻轻的抚着胡须道:“那明睿以为如何呢?”
老太监装的很好,这都提前知道了,还来这么一问,意思很简单,这是你曹明睿和我童贯做出的交易,没他蔡京什么事,蔡京和你的谈判,老夫也是可以不认的。
曹晟也不以为意,这是人之常情。
“从中枢层面上,让宗泽招募五万敢战士,这五万将士可能进攻不足,防守现在的西夏应该是可以的。”曹晟道。
“这宗泽有招募权?他愿意从武职?”
“童相忘了,当初宗泽去西北时,组建的是大宋西北建设兵团的编制,有招募屯田兵的资格。”曹晟微笑道。
童贯顿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可!不过本相答应了明睿的请求,明睿是不是也能答应本相有些事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世叔请讲。”曹晟道。
“这北方要动,方腊这边陛下可能放心不下。明睿可要助老夫完成东南之战如何?”童贯看着曹晟问道。
“国之大事,晟自然义不容辞,但是世叔也知道,这陛下......恐怕晟有这个心也是无力啊。”曹晟为难的说道。
童贯点点头,心里大骂老蔡早不弄晚不弄,这时候添乱。
“那这样,老夫想办法,这宋金同盟还是要点时间的,到时老夫想办法,明睿答应助我就行,明睿觉得如何?”
“一言为定,只要世叔能解决这个问题,晟自抗东南都可以。”曹晟起身与童贯击掌道。
“好,一言为定,期待我们共同立不世之功勋。”童贯朗声道。
拜别童贯,曹晟带着曹晴、武松等人一起去樊楼大快朵颐,这段时间时迁和花荣很是爽歪歪,这大宋第一楼的消费不低,他们已是去了很多次。
“马上过年,大哥打算何处去?”曹晟和武松闲聊道。
“这年节到是无事,松去阳谷接哥哥和嫂嫂去登州,让他们可以在登州开个店面,也不用再日晒雨淋。”
“哦。也好,不如弟让高德给你准备一下?”
“不用三弟,松的薪水和赏赐已是买好了一处临街三进小院,正好可以做个门面。”
“那就好,有事大哥尽管说就是,晟又不是包青天。”曹晟道。
几人拉了些家常,曹晟给他们薪水一般是五倍起,所以武松们只要不像杨志那样,基本不会缺钱。
翌日,武松回去阳谷,曹晟准备了大批礼品给了小潘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