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八年十一月。
大宋在东南慢慢被控制的情况下,也是开始恢复生机,西北的紧张局势对中原宋人来说,显得过于遥远。
大宋的都城依然繁华,文人骚客吟诗作对,喷子骂天骂地骂大宋前三排,恨国党说着大宋恐成为最大输家,爱国者们叹我大宋现在是世界第一大国.....
升斗小民只是没事打打嘴炮,然而大宋朝的最高决策机关——紫宸殿内却是......
“陛下,驸马虽是半途而退,但是他依然劳苦功高,陛下当允其回京,赏之!”蔡京出列奏道。
曹晟的自请奏报在十一月朝见之前到了中书门下和皇帝案前,今日就此事,蔡京首先发表意见。
“蔡相所言极是,驸马也才十九岁,又久在国公府,心智不坚,可以理解,到底少年心性,臣李邦彦赞成蔡相提议!”
“陛下,圣人云,玉不琢不成器,此时正是东南关键时刻,驸马当驻守,以防万一。”张叔夜道,此时的张叔夜很是恼火,这曹晟不与他们商量,就自请去除一切职务,使他们不知道该如何。
“张尚书,我大宋又不是只有驸马一人,大宋人才济济,这次大考又得佳才万千,比如皇次子凯,也是才华横溢不是!”张邦昌道。
......
由于是曹晟自己上奏,张叔夜们也是无奈。
徽宗当朝宣布:“驸马曹晟自请回京,念其年少,罢宣威将军、登州知军等职,升从三品龙图阁直学士......”
徽宗说道这,仿佛想到什么,继续道:“加枢密都承旨、太中大夫。众卿以为如何?”
“陛下英明!”这里最高的是龙图阁直学士,从三品,比曹晟最高的宣威将军的从四品高出二级,而且还是在大宋朝含金量比较高的文职品阶。这些全是文职加虚职,只有枢密都承旨有些权利。
“好,那么接下来,谁可为曹卿空缺?”徽宗心情有些不太好,沉声问道。
梁子美抢在蔡京前出列奏道:“陛下,宣威将军府此次东南初露锋芒,是我大宋真正的精锐,现如今北方、西北皆多事之秋,东南方腊也未根除。所有臣觉得当以驸马推荐为主,不宜大动干戈,破坏此时的大好局面!”
“中书大人所言极是,驸马的功劳有目共睹,我大宋也是刚刚有些起色,臣张叔夜附议!”
“臣何维附议!”
在一片附议下,蔡京等也不再唱反调,出列附议。
徽宗道:“既然诸位爱卿也觉得驸马奏本是最佳方案,那么就按驸马所奏吧。升曹蒙为定远将军,节制宣威将军府诸军事;登州除军复州,高德为登州知州,署理登州事;加曹庆为上海城督办、宣德郎;鉴于少年军军功,加岳飞为骑都尉......”
——
张商英府邸,过了九月,天气见凉,张商英竟是慢慢的脱离重病,此时可以出来散散步了。
“张相,你说这个曹明睿,他发的什么癔症?自请回京不是不可以,也该和我们商讨一下是不是?”张叔夜怒道。
“他征求你的意见,你会同意吗?”张商英轻声道,经历过大病和生死,现在的张商英也是看的透了,脾性相对沉稳许多。
张叔夜愣了一下,不再说话。
“你也不会同意的,对吗?”张商英为张叔夜倒上一杯龙井,招手让他坐下,慢慢的道:“嵇仲还看不见最近的风向吗?太子大婚,立了太子妃,有了外戚。现在的我们朝中已是占据主导地位,明睿东南大胜,在蔡贼等的运作下,陛下开始忌惮明睿了,你还不知道吗?”
“老夫当然知道这些,但是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可以先扛过这阵再说不迟啊?”张叔夜有些急躁的说道。
正在此时,赵鼎、张浚等来到。
“商英相公,张府,这曹明睿真是,他回京,鼎定要跟他决一死战!”赵鼎气呼呼的说道。
“我帮你!”张浚撸起袖子。
“你们俩算了吧,他现在也是军中大将了,带着骑兵冲阵的人了,你们俩个还是消停消停吧!来,喝杯茶,你看看你们,哪里像个朝中大员啊?”张商英为他们倒上茶,轻声呵斥道。
“一切等明睿回京再说吧,是非曲直,不在乎这几天。倒是你们,政治嗅觉有待提高啊,太子和陛下对明睿的态度都有很大的变化,我们该怎么化解呢?该是想想办法了。”张商英继续道。
“相公教训的是,我们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倒是疏忽了,张相请先为我等解惑?”赵鼎施了一礼道。
“唉,大凡帝王,最在乎的就是兵权,俗话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所以文臣上下,皆是陛下一人可决,陛下不会太过忌惮。所以帝者最怕的还是武将,唐之后不过百余年,本朝文武分治,以文统武不就因为这些吗?现在明睿勇武高于禁军多矣,文又有我们,陛下岂能没有想法,唉,无奈也,不出天下乱,出则主上忌惮,唉!”张商英面露苦涩,叹息道。
“从哪里表现得呢?这不是明睿自己上奏的吗?陛下也没有逼迫于他啊?”张浚虽是一榜进士及第,但是入仕太浅,还不是很知道其中所在。
“唉,德远有所不知。其一太子去信让明睿自请推迟与荣德帝姬大婚……”张叔夜道。
“且慢,叔夜公,这与帝姬大婚问题不是因为何家小娘子吗?”张浚不解道。
“德远觉得这在我大宋朝会是事吗?我大宋对待驸马虽不如晋唐来的宽松,但也是不禁妾室的。何况这补风捉影之事?何家颖儿远在日本,又有何干?就算有这事又如何?以明睿之功,申斥就是,这般做,态度很明显了。”张叔夜解释道。
“其二呢?”
“其二,蔡京五子蔡鞗尚皇五女茂德帝姬赵福金,虽未大婚,却是到处宣扬,这尚帝姬之事,在紫宸殿宣布,这是何意?陛下这是在公然抬高蔡京。”
“陛下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张浚不忿道。
“德远不可妄言,你虽年轻气盛,还要谨言慎行才是,唉!老夫以为斗败蔡贼,从此可......”张叔夜叹道。
“启禀老爷,中书梁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