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弹指间,时光在山间清幽里转瞬即逝,古人好山中避世修行,今人好山间休养生息。
来山里,吸纳山林的清新,听风声阵阵、听泉水潺潺、听鸟叫虫鸣,将生活过得如诗、如画、如禅。作为湖州的主峰,弁山最高峰为云顶峰,海拔521.5米。素有“吴兴富山水,弁为众峰尊”的美誉。
这就是湖州知名“仙山”云顶峰。
峰顶,身材魁梧的方腊方教主身后站着娇小玲珑的方百花和“小养由基”庞万春。
曹晟白衣银甲,身后孙立和林冲。
一代枭雄和大宋驸马对面坐着,二人皆云淡风轻,仿佛从来没有经历之前的杀戮。
“我说你个反贼,约本驸马见面,是要自首吗?”曹晟微笑着喝了一杯自带的鸡尾酒说道。
方腊听闻哈哈大笑道:“曹小子为何还保那腐朽昏庸的赵宋皇帝?你来我们这边,定封秦王,世袭罔替,封地你来选,如何?”
曹晟想不到这家伙一出手就这么大,这不仅是承诺裂土封王,而且准许国中国了。
一时间小曹倒是有些愣住,只能看着方腊左右,微笑着。
方腊仿佛意领神会,指着正怒目而视的方百花道:“这是舍妹百花,是本尊最钟爱的幼妹,你若投吾,也是当朝第一驸马,如何?”
方百花白嫩的小脸顿时泛红,连忙低下头轻捶方腊。
曹晟知晓方腊误会了,为了缓解尴尬大笑道:“这丫头美是美,就是奶凶奶凶的,晟可不敢要,我家帝姬可是温可动人,贤惠而知礼。”
“你……你个登徒子,谁愿嫁你个屠夫,你别做梦了!”方百花听曹晟言,低头看了看,忽然抬头阴沉着小脸骂道。
“百花不得放肆!曹小子戏言尔,你没听说他首先夸赞你美吗?”方腊笑道。
在这时代,男人为尊,女人大多时候只是附属品,所以对于大宋女人来说,漂亮是第一要素
方百花看了看曹晟,又大羞。
“方教主今日约晟到来,不会只想招晟为妹夫吧?晟倒是无所谓,晟只是一小小驸马都尉尔,有的是时间,但是我大宋枢密使大军压境,方教主有闲情与晟聊家常吗?”曹晟拿起一个琉璃瓶,一口喝掉大半,嚣张的打了个嗝。
“何物?”方腊并未接话,指着曹晟的瓶子问道。
“玉露琼浆。”
方腊拿起一口喝掉,也是打了一长嗝,大呼:“好爽!”
曹晟看着这个历史上马上就登基自称“圣皇”,年号“永乐”的南国皇帝,有些感叹他的不讲究,又后悔没下点毒药啥的,他一死吗,这刚刚成立的叛军就会顷刻间分崩离析。
“好东西,人人称赞曹小子是经世之才,于创造和商业,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可比范蠡和吕不韦,今日得见果不其然。”方腊道。
“好了,方教主这妙语如珠的,晟都快得糖尿病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曹晟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看来本尊是说不动曹大将军了,不过说正事之前,本尊想问一下,这糖尿病是什么病?”方腊不解的问道。
“就是,就是那消渴症!”曹晟想了想道。
“哦,好了,谈正事,曹小子到底年轻,没有耐心,要不我们改天再谈?”方腊依然笑着说道。
曹晟狐疑的看着方腊,猛然一惊,心道:不好,上当了!
但是也没法,只能速战了,其他再想办法了。
“哈哈,方教主果然厉害,这办法都想得出来,那就不谈了,我们继续,反正打几场,一切流言蜚语都会烟消云散!”曹晟把玩着琉璃酒杯道。
“曹小子果然精明,小插曲而已,你我休战如何?”方腊收起嬉笑,正色道。
“你做梦吧,我军顷刻间灭你万余教众精锐,大丈夫功劳正当此时,你叫晟停手,真当晟看上这小妞啦?”曹晟哈哈大笑,这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指着小百花大笑道。
“你……本姑娘杀了你……”不等方百花发怒,打算上前撕咬,庞万春一把拉住,轻声道:“他在故意激怒你和教主。”
方百花这才停住,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曹晟大概已经是死了千万次了。
“你觉得你这点兵力在攻城战中能奈我何?”方腊看着曹晟不怒不喜,淡淡的说道。
曹晟见没啥效果,也是停止了夸张的表演,正了正衣冠道:“天下英雄何其多哉,可是方教主可知道晟这三万精锐可是一年之间打造的,你就不怕给我一年二年,再出个六七万来?”
“你打造不出的,至少三年内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战马难寻,就说这政治一途。赵宋王朝腐朽,皇帝昏庸无能,短暂的信任可以。现在蔡京势弱,你将一家独大,又是未来储君唯一妹婿,以赵佶的性格和年纪,你觉得你还有空间吗?”
方腊淡淡的分析道,看着曹晟笑容渐渐消失,轻轻一饮而尽面前的美酒,继续道:“本尊相信只要三年,赵宋王朝就会崩塌。”
这邪教头子真是名不虚传,曹晟自觉有些失态,又开了一瓶,喝了一半递给方腊道:“为何?”
曹晟很好奇,他是穿越而来,自然知晓历史,但是方腊所言,他倒要听听他的高见,看是否只是巧合。
方腊也不客气,喝了一小半,小爽了一下,递给庞万春,看了庞一眼,继续道:“南方是我等,北方梁山晁盖也是枭雄,这南北一乱……”
曹晟不置可否,眼神里露出一丝失望。
“哈哈,看来今日本尊是遇到知己了,我汉家大患在东北,金国!”方腊笑道。
曹晟猛然抬头问道:“为何?这蕞尔小国能奈我何?何况还有大辽百万铁骑在中间!”
“曹小子不必如此,说真话,本尊不如你。本尊猜到金国是我大患之原点,是本尊关注你曹小子的行为而得知的,你交好辽国,防御西夏,却所有海上布局都指向东北,这个刚刚崛起的大金国,唉,大辽和我大宋都一样,腐朽了。今日本尊跟您坐在这,却是为了同一点,为日后护我汉娃。你我大战,定会两败俱伤,到时金军南下,你觉得是童太监和那帮禁军可以抵挡吗?”
见曹晟不说话看着他,方腊知道他说对了,赶忙趁热打铁道:“你我休战,我守,你不攻,三年为约定,我们再一决高下,如异族侵我华夏,我方腊定尽我所有与你同仇敌忾,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在此我方腊承诺绝不会伤民,绝我汉族之根本,摩尼教尊者已被我狙杀可说明一切。”
“一言为定!”曹晟说完,起身带着二将下山。
走了几步,曹晟又带着无害的微笑回头。
“方教主的几个妹妹倒是绝色,那圣女方怡能迷的花中老手的朱勔如此地步,这手段也是让晟很是好奇啊?”曹晟调侃道。
“你胡说,我姐姐……”方百花凤眼圆瞪,纤纤玉指指着曹晟再次怒道。
方腊轻喝道:“百花住口,这是我方腊之痛。我送你一个好处,聊表你我知己的礼物吧,郑居中曾是我摩尼核心成员。”
曹晟定了定神,片刻后又点点头,慢慢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