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州博平县。
曹晟接到林冲部顺利进入博州的信息开始,就抛掉所谓的辎重和伪装的青州兵,全力奔向高唐。大宋护国军的全营养饮食,和耐力锻炼是有效的,全力急行军,于二十五日晨到达博州博平进行修整,同时探听消息。
“驸马神勇,这护国军短短半年,贫道观这行军速度已是我大宋上等精兵了,再血战几场,应该与西军不分上下了吧?”林灵素走到曹晟面前恭维道。
“哈哈,仙师谬赞,不知神霄派高手能挡我护国军否?”曹晟盯着林灵素阴笑着问道。
林灵素尴尬的笑了笑,稽首道:“神霄派有些武技,却是不敌护国军分毫,这一点贫道还是知晓的!”
见林灵素知道轻重好歹,曹晟收起挑衅之态说道:“仙师一生所求何事?你是道家之人,晟观仙师不似那些世俗行骗之道士,又没有子嗣,不好女色,如没有这些,财富也是于仙师无用,那么你一生所求,就是名了,开宗立派吗?”
林灵素想了想,好像就是这么回事,稽首道:“无量天尊,贫道没想到,驸马能看透贫道所求。”
曹晟摆摆手,看着远处的朝阳道:“仙师也不是无智之人,纵观我华夏历史,你觉得你的这种方式可以做到你之所求吗?你先不用回答本驸马,一是我们就要进入高唐,仙师可以乘这时好好想想,余生几何,可能完成你之心愿,如不能完成,那么有何意义?传承可有,如有之谁人能继承你的衣钵?”
曹晟说着也不等在思考中的林灵素,带着曹毅等亲卫去到帐中休息等待高唐消息。
林灵素背着手看向慢慢升起的朝阳,陷入沉思。
他早就见到曹晟,当时正在行军,把蔡攸的书信给曹晟,并说明来意,可是曹晟压根没有看蔡攸的书信,丢给萧让了事。林灵素有些愕然,不明所以,曹晟只是淡淡的说他现在急行军救援高唐,无暇聊这些事,打完梁山再说。然后任由林灵素跟在他身边,林灵素很是郁闷,他好歹是被当今皇帝当做座上宾之人,这曹晟却一点都没把他当回事。
“少主,蔡攸这边,你是什么意思呢?”一路行军,白策也没时间和曹晟讨论这些。
“子句,没有丝毫实际力量的盟友只是一个拖累,这蔡攸还有什么可以于我等有帮助的吗?没有,如果说蔡卞还可以在朝中说话,郑居中还有郑后势力和国舅之名,那么蔡攸一无所有,就一封书信,也说明了他骑墙的心态,他无用了。”曹晟解释道。
“那......”白策还准备说些什么。
门外亲卫来报:“禀将军,营外博州厢军都指挥使蔡阳求见。”
曹晟听报,轻蔑的一笑道:“他还敢来见我?真是不知死活。阿毅,叫他把厢军虞候以上叫上在外等我。”
曹毅应声而去。
“少主这是要如何?这厢军于我还有什么用?”萧让不解的询问道。
“大让,将以诛大为威,以赏小为明;以罚审为禁止而令行。故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悦者,赏之。整军从今日开始!”曹晟眼露凶光的说道。
“这是出于何处,很有道理的样子,”萧让问道。
“大让,这全文语出太公兵法,有一日周武王问姜太公说:‘将帅用什么办法来树立威信?用什么办法来体现圣明?用什么办法做到有禁必止,有令必行?’
姜太公答道:‘将帅通过诛杀地位高贵的人来树立威信,通过奖赏地位低下的人来体现圣明,通过审慎而严明的赏罚做到有禁必止,有令必行。因此,杀一人而能使全军震骇的,就杀掉他;赏一人而能使全军高兴的,就奖赏他。
诛杀贵在诛杀地位高贵的人,奖赏重在奖赏地位低下的人。能诛杀那些官高位显担当重要职务的人,是刑罚能触及最上层;能奖赏牛僮、马夫、饲养人员等地位低下的人,是奖赏能达到最下层。刑罚及于最上层,奖赏达到最下层,这就是将帅的威信得以树立,命令能够执行的原因所在。”白策耐心的解释道。
“大让,晟看你最近对兵法很有兴趣啊,你这是想投笔从戎?”曹晟笑着问道。
萧让道:“呵呵,跟着少主,也不能于军事一途一窍不通啊。”
“哈哈,大让可跟军师多学习基础,定会大有进步。”曹晟说道。
“少主,蔡阳已是集合完成,等待少主检阅。”不多时,曹毅报道。
“好,军师、大让若还能坚持得住的话,可随晟出去看看,”曹晟起身邀请道。
“自然随行,我等虽是文人,然也是时有锻炼,体质并不差,日后还要随少主征西夏,复燕云,怎么能没有好的身体呢?”白策笑着说道,萧让还亮出小肌肉。
曹晟大笑,打算在萧让的身上试试深浅,待打到跟前,想想还是算了,这体格估计承受不住。
门外足足有四百多人,听到声势,张清等将也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曹晟走上前去,蔡阳很有眼力见,一眼就看出谁是主将,赶忙走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在上,末将博州厢军都指挥使蔡阳拜见将军,末将身后有虞候以上将领共四百五十一人,请将军检阅。”
曹晟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蔡阳,问道:“你博州厢军几何?我问编制。”
蔡阳心中一乐,这驸马是个明白人啊,一出口就问编制,看来再送些金银之物,可保无虞了。
“禀将军,博州厢军编制为二万五千人,留守博州一万余。”蔡阳答道。
“现在实到几人?”
“实到...实到...”蔡阳有些慌张,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本将再来问你,你等大军集结,是何人所派,是为何故?”曹晟脸色稍微温和的问道。
蔡阳悬起的心又放了下来,拿出蔡攸手令递给曹晟道:“末将受博州知府蔡攸蔡大人所派,救援高唐,故在此等候将军。”
曹晟拿起蔡攸手令,仔细的看着,片刻道:“手令于本月十二日发出,命尔等携一万五千余将士救援高唐,那时还没有命本将出阵。这里到高唐不过一百余里,你十几日才行军四十里,如此延误军机,军师,该当何罪?”
“论罪当诛!”白策大声答道。
“来人,拿下这些个酒瓤饭袋!”曹晟厉声喝道。
曹毅很是迅速,亲卫营片刻间就包围了博州厢军四百余将领。
蔡阳面如土色,变化来的太快,超出了他的反应能力,他们只能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