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八年七月二十四日晨。
昨天曹晟们商讨完成,曹玉就连夜进发,这次同时动用全部暗影,慕容彦达以梁山匪患在即,关闭城门,许进不许出的政令,临时在青州戒严。
官道等进兵通道密探为之一清,同时暗影进发高唐,清除沿途梁山之耳目,林冲等2000骑兵连夜向大名府方向进发,翌日曹晟大张旗鼓,竖起红色军旗,上书黄色大宋护国军旗号,带领辎重兵向高唐方向迈进,速度很快。
“禀宋大哥,青州方向有消息过来。宣威将军曹晟带领四、五千余将士,于清晨向我军方向进发,速度很快,骑步兵混合,据探子密报,此次兵种很全,重骑、轻骑、弩兵和重甲步兵一应俱全。”梁山情报总管“神行太保”戴宗进来报道。
“这宣威将军府将士到是速度很快啊,这大概是我梁山成军以来,禁军出兵最快的一次了吧?”吴用羽扇伦巾,微笑着说道。
“这曹贼很是大胆啊,连带辎重兵不过五千之数,就敢犯我梁山二万天兵,这次我秦明定斩下曹贼狗头,捉住那荣德帝姬,送与哥哥做个压寨夫人!”一脸大胡子的魁梧壮汉,梁山首席大将“霹雳火”秦明哈哈笑道。
“贤弟不可大意,曹晟帐下猛将不比我等差多少,”小李广花荣说道,这花荣生得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银盔银甲,似俏罗成再生。
“舅哥为何如此涨他人志气灭我等威风,”花荣其实比秦明要小得多,奈何秦明被宋江设计斩杀全家,后娶了花荣之妹为妻,故而以兄称之。
花荣俊脸严肃的说道:“根据戴宗哥哥情报,这曹晟帐下曹云带领重骑的威力,邓飞哥哥可是亲眼所见,不用荣再描述。后期还有禁军八十万教头林冲、杨家将后代悍将杨志、久在西北与西夏兴战花和尚鲁达,空手搏大虫的武松,金枪将徐宁,善使飞石百发百中的没羽箭张清,小尉迟孙立也是我等熟知之人,跟祝家庄栾廷玉是师兄弟,武力不分上下。其骑兵是我梁山没有的,这骑兵的冲锋能力,贤弟身为青州统制官也是知道其真正威力的,所以贤弟切不可大意,这曹晟是我等劲敌,不是那些个普通禁军能比的。”
“方倒是赞成花大哥的说法,我花大哥使一杆银枪征天下,一张弓射遍天下无敌手,善骑烈马,能开硬弓,人称“小李广”。以他之武艺尚且如此看重,秦大哥,我们还是小心为上策,”“小温侯”吕方抱拳说道。
梁山众头领纷纷点头称是。
“我老黑赞同秦大哥,管他什么鸟人,劈死就是,那个什么鸟帝姬,宋哥哥要,老黑就把她抓来,不要,就劈死就是。”黑李逵大声说道。
宋江摆摆手道:“你这黑厮不可胡言,秦贤弟稍安,曹晟帐下大将有其名号,我梁山众兄弟也不是无名之辈,既然来了,我等就先会会他又如何?”
身为主帅的宋江很是知道军伍之事,士可鼓不可泄的道理,这短短一句既是赞同了花荣及众将的态度,也是鼓励了以秦明为代表的烈火派的斗志,不得不说这黑三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吴用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宋大哥所言极是,既然来了,就会会他再说,在这之前就先拿下这高唐吧,为柴大官人出了这一口恶气再说如何?”
“军师说的极是,戴宗兄弟按照计划和约定开始吧,我等埋锅造饭,众将士吃饱之后午时攻城,”宋江大声令道。
“得令,”众将抱拳接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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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大人,梁山贼寇有异动,开始大规模的生火造饭,恐怕会要攻城。”传令兵进入县衙报道。
“大人,看来枢密院出兵了,不知是哪路兵马?按距离估算,大名府和河东军的机会比较大。”圆滚滚的县丞宫俊说道。
“是啊,博州厢军十数天都未到,要么不敢出阵,要么已是溃败,永静军兵力不足,大名府梁中书应该不会参与这种事,我等跟他不是一路,重要的事蔡府尊虽是他大舅兄,却是与他势不两立。那么只能是河东的呼延赞部了,我等只需守上几日,定可化险为夷。”高唐县令高廉分析道,高廉身高中等,说是和大名鼎鼎的高衙内是亲生兄弟,却是一点不像,高廉面色微黑,有些阴鸷,却很是刚毅。
他兄弟父母早亡,由祖母太君带大。高家虽也算高唐大族,然到他上一代就已是没落,高俅原是高唐一混混,从小打架斗殴,意外伤了精脉,后来以蹴鞠之技能跟了还是端王的徽宗,就此发了迹,就过继了高炳为子,对高廉乃至整个高家也是多有照顾,这高廉也争气,大宋政和三年就考取进士,荣登二榜,在高俅的照顾下,回高唐任了这县令之职。
“县尉......”高廉正要发令之时,主簿高之洋进来叫道:“禀大人,这次来的不是河东军,而是与大人有杀弟之仇的宣威将军,驸马曹晟。所以大人是否要考虑此等关系,做决策呢?这个消息是博州蔡知府请神霄仙师林灵素派来的高手告知而来。”
高廉皱了皱眉头,林灵素这帮道士因为蔡攸之故,在博州很是嚣张,他不喜欢这些个装神弄鬼的神棍,但是也无可奈何。现在这道士既是上官派来助他,也是非常之时,高廉收起不悦,吩咐高之洋领人进来再说。
片刻高主簿领着一个中年道士进来,道士单掌稽首一礼道:“无量天尊,贫道杨会,陛下御赐金门羽客座下首席护法天师,受博州知府蔡攸蔡大人令,拜见高大人。”
“杨天师免礼,我高唐情急,蔡府有何吩咐,但请说来,”高廉淡淡的说道。
“贫道明白,此次来救高唐之人是宣威将军、驸马曹晟......”杨会拂尘一甩说道。
高廉摆摆手打断道:“这些我们已是知晓,天师见谅,但请长话短说,宋贼马上攻城,我等虽有布置,却也要上城守卫。”
“贫道唐突,城中有江湖高手在,柴家有其内应,宋贼攻城之时,柴家就会发动,破城之后借助梁山之手灭亡高家,以报柴进入狱之仇,柴皇城之恨。”杨会见高廉不是太待见他,只好收起神棍那一套,直接出重磅炸弹。
高廉并不惊奇,柴家与梁山等江湖之人有牵连,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柴进以其特殊身份,在沧州胡作非为,在官场是公开的秘密。他妻舅之行为是得他默许的,多年来柴家在高唐作威作福,等于高唐之皇,高柴两家向来有些恩怨,这倒是他有意为之,但是到最后也是能不动这柴家。
想到此,高廉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天师准备如何助本官?”
“贫道依仙师发令,在高唐有数十好手,可助大人守卫高唐,”杨会神采奕奕的说道。
“神霄派为何助我?”高廉有些不解的问道。
“为保蔡府之位,”杨会知道这高廉不太待见道士,只好直接说出原因,否则这高廉恐怕不会相信他,那么他此行的目的就怕无法达成。
高廉想了想,点点头躬身一礼:“那就有劳仙师助阵,还请天师随宫县丞盯住柴家,必要之时可行非常之事,这是本官令。”
宫俊和杨会接令而去。
“大人,这曹晟......”高主簿抱拳问道。
高廉摆摆手道:“这个无碍,廉观以往驸马曹晟的所作所为,皆是国家在前,何况炳弟也是多有不妥,本官相信曹驸马不会置高唐之大事而不顾,县尉,我们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