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曹晟安排孙立,曹毅和大内高手护送赵桓和荣德回京。
自己带着徐庆、张清、武松西行。
相州汤阴。
前面一座农庄,上书王家庄,据徐庆介绍,这是王贵家的农庄,王贵祖祖辈辈在此,建立偌大家业,王贵父王员外是汤阴乡贤,很有贤名,周桐与王员外故交,因有伤病,故王员外邀之长住王家庄,闲来无事教授王贵,汤怀、张显也是当地富户又与王家相熟,故一起教授。
岳飞的高祖岳涣,本是山东博州聊城县人,后到汤阴出任“令使”,迁居汤阴,家室及儿子岳成也都迁去,于是汤阴便成为岳涣的“寄籍”,到岳飞父岳和已务农三代,岳和早死,岳飞童年与母相依为命。后来与王贵他们相交,代其作业,被周桐发现其才,收为弟子。
曹晟只带徐庆一人来到一个小院门前,听到里面一老者讲学孙子:“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这昨日讲到这孙子计篇,小飞,你来说说看。”
一稚嫩小童起身答道:“孙子说:战争是一个国家生死大事,关系到军民之生死,国家之存亡,所以必须慎重周密地观察、分析和研究。
通过敌我双方五个方面的分析,一是道,二是天,三是地,四是将,五是法。
道,指君主和民众目标相同,意志统一,可以同生共死,而不会惧怕危险。
天,指昼夜、阴晴、寒暑、四季更替。
地,指地势的高低,路程的远近,地势的险要、平坦与否,战场的广阔、狭窄,是生地还是死地等地理条件。
将,指将领足智多谋,赏罚有信,对部下真心关爱,勇敢果断,军纪严明。
法,指组织结构,责权划分,人员编制,管理制度,资源保障,物资调配。对这五个方面,将领都不能不做深刻了解。了解就能胜利,否则就不能胜利。这就是岳飞,果然是天才,军法练兵战时精要理解得很是透彻,这才12岁。
“对极,小小年纪并已深知兵法精要,是个军事天才啊。”曹晟禁不住拍掌称赞道。
“晟拜见周老英雄。”曹晟进屋对着老者施礼道。
“山野村夫,不敢当的英雄之称,请问公子是?”周桐稽首还礼道。
“先生,徐庆给先生叩首,”徐庆跪下,虽然周桐未有承认这师徒名分,但在徐庆看来,这周桐早就一日为师终生父了,故徐庆跪拜。
“你是阿庆,哈哈,你回来啦?你还好吗?”周桐笑着扶起徐庆。
“劳先生挂念,庆很好,庆现在任大宋护国军帐下都虞候。”徐庆答道:“我给先生介绍,这位是我大宋护国军都指挥使、宣威将军,驸马都尉曹将军。是庆之上官。”
“噢?驸马军果真少年英才。”周桐与曹晟见礼。
徐庆跟王贵他们相见,去置办酒菜,曹晟邀周桐院中交谈,岳飞伺候在旁。
短暂的交谈,二人都是爽快之人,很快就相谈甚欢。
曹晟说起岳飞刚才理解的孙子.计篇,之所以情不自禁地喝彩,是因为他在治军的过程中,深以为然。
“老夫从驸马的言语中感受一些问题,驸马是认为我大宋有覆国之险吗?”周桐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的,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的大宋再不改变,那么不久的将来将会出现大问题。”曹晟沉重地说道。
“哦,为何?老夫观这大宋一片祥和?”
“现在的大宋表面确实如此,但是这危急掩藏在华丽之下,先生,您看这北方盗贼越演越烈,南方宗教开始旺盛,这是王朝出现危机的征兆所在。”
“有些道理,那外因呢?”周桐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哈哈,先生对之言,毫无惊讶之感,先生以为呢?”曹晟呵呵笑道。
“驸马大才,老夫就试说这外敌吧。辽国比我大宋还差,他政体分散,现在金国崛起,辽国一败再败,他赖以生存的军事实力马上不复存在了,老夫观这金国之兵,正如初代之契丹,太祖之大宋,他要是取辽地,得以充沛兵力,糅合钱粮,那么这才是我大宋之患。”周桐抚须慢慢分析道。
“军事上何以破局?”曹晟正色地问道。
“在西夏。”岳飞听了他们的话,在旁脱口而出道。
曹晟看着岳飞,现在的岳飞很是方正,给人以老成持重之态,虽为孩童,竟处事不惊。这未来的绝世统帅果然不同凡响,稳重而敦实。
“小飞,这是为何呢?”周桐有意考教岳飞。
“一为西夏牵动我大宋40万以上常备军,二是养马地,三是通西域,”岳飞很简短地回答道:“师傅这么长时间的教导,飞结合我大宋百余年地对夏战争,觉得就是如此。”
“驸马以为如何?”周桐转头对着曹晟问道,他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这么小就能切中要点,很是得意。
“晟已安排宗泽西北任职,以厢军组成大宋西北生产建设兵团,并以曹云重骑、林冲轻骑和鲁达重甲兵辅之。以生产富民,解决补给问题,练精兵等待时机直逼西平府,再围点打援,以逸待劳,分而歼之。”曹晟简单地概括道。
“驸马大才,桐不及也,若如此,不出3年,这西夏问题定可以有机会解决,而不累国朝。”周桐赞道。
徐庆等人拿来酒菜,周桐给曹晟介绍记名弟子,王贵17岁,个子最高,学枪,除岳飞,资质最高。汤怀有箭法天赋,已初成。张显敦厚,略差练长戬。徐庆也演示骑冲,很得周桐赞赏,称徐庆终成战场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