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商英与大辽萧嗣先继续你来我往的不欢而散。
十日后,太原急报,言:“西夏千骑过大同,偷袭太原,大破太原城,太原守军不堪一击,夏贼劫掠而去。”
此事朝野震动,西夏要再战的风声传遍东京,徽宗紧急召开朝议。
“陛下,现今西夏重启战争,必是受了辽国挑唆,这要是一起兴战,我大宋危矣。”邓勋武奏道。
“陛下,我们还是尽快与辽国签订盟约,好集中精神先灭西夏,才可保以后安心对辽。”何维有些大胆的奏道。
.......一个个的主和派纷纷奏请徽宗赶紧与辽签订合约,调童贯西北御敌。坐在龙椅上徽宗顿时失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王黼乘机上奏道:“陛下,东南要建神霄宫,国库吃紧,请陛下决断。如果再同时开战,恐怕要加税于民间。”
“废物,这才新年开始,王黼,你就威胁陛下吗?”童贯大怒,这是他和曹晟辛苦日久才得来的果实,顿时怒火中烧,出列大骂道:“一点小事,就妄图改变国策,真是岂有此理,王黼,你使三司日久,每次都国库空虚,真不知道这每年亿万税收,用在哪里?你若无能,可辞去三司之职,交于有才之人。”
“是,这三司大灾和大节都不能拨款,都要动用陛下内库,要之何用,臣奏请陛下罢三司还政于户部。”张商英出列奏道。
“张商英,你言过了,这是对答辽国和西夏之事,不要歪了。”蔡京慢慢的说道。
“呵呵,蔡相这是公然包庇王黼了,这动不动就威胁陛下国库空虚,还是理所当然了。”张商英说道。
“就事论事,国朝情况在这,没有包庇一说,你若拿出证据,什么都好说,否则别怪本相参你出尚书省。”蔡京还是慢慢的说道,不过很有威严。
“蔡卿,张卿,你们先退下,先说这眼前之事。”徽宗看两位大员在针锋相对,赶紧出声。
当朝首相的威严还是有用的,如果蔡京参奏张商英,且说辞正义的话,那么张商英必定去职的,这是首相的权利。如果硬刚,皇帝的旨意是发不出去的,当然前提是皇帝没有能力罢免你,否则你也就几次人品可用,被皇帝抓住把柄,可以罢相的,理由可以很多,比如天有异象等。徽宗之所以很喜欢用蔡京,就是蔡京他是个投机者,不会硬刚徽宗。
“陛下,这是辽国诡计而已,太原这边正好没想到西夏会从辽国境内过来。这是小股部队,有他的偶然性。所以陛下不用着急,现在西北同样雪灾,他能如何?”曹晟答道。
“哦,驸马说说看?”徽宗来了精神,谁不愿意听好听的呢?
“陛下,这是辽国的谈判之策,很简单,张相今日下午和谈取消,童相做出出兵之势,反正这太原府再怎么说也难辞其咎,那正好换防吧。”曹晟说道。
“如若不是这样呢?”王黼说道。
“如若不然,又能如何?王大人觉得这西夏可以越过西军的防守吗?”童贯出列代为答道。
“驸马所言甚是,老臣赞成。”蔡京出列一锤定音道。
“好,既然蔡卿也赞同,那就如驸马所言吧,张卿、童卿你们互相配合。”徽宗宣布道。
下朝后,徽宗宣召去公主府吃饭,召曹晟相陪。
“晟儿,是否可以按张卿说的,撤去三司,还政于户部呢?”徽宗问道。
“不可,现在不能出乱子,这三司现在为了回血国库,还是在做些努力的,需要给他们时间。现在还政于户部,那么谁上去都会成为靶子。蔡相应该不知道三司实际问题,所以才死保三司。”曹晟解释道。
“那什么时候才能解决这些问题呢?朕有时在想,万一出现辽夏同时攻我大宋,三司却没有钱,这该如何是好?”徽宗有些担忧的说道。
荣德亲自端着茶进入书房,听到半段,给徽宗上茶道:“父皇这内库吃紧吗?”说着荣德看了曹晟一眼,曹晟不经意的点了点头。
“父皇,奢侈馆那边每日赚的良多,利润一月已有50万贯之多,驸马还打算在大名府开设,驸马常说这是为父皇为国朝准备的,所以父皇急用,荣德可以把这月的给父皇先送去。”荣德乖巧的说道。
“朕的乖女儿,有心了,不是这事,是三司问题啊?”徽宗笑道,这当皇帝日久,还没有皇子或者臣子给他钱的。
“父皇勿忧,你给晟二年时间,定让父皇不愁府库,三年时间可不惧国战。晟在此立誓......”曹晟躬身说着,徽宗打断曹晟的立誓,道:“晟儿尽力就可,无须立誓。父皇信你,你这段时间做了这么多,父皇很是欣慰,有时朕真想封你为军国平章事,那朕就真的无忧了。”
“哈哈,不行,晟太小了,晟可不敢接。不过父皇,这朝中还是要有站在父皇这边,站在国朝利益这边的人。儿臣接下来就会自请去登州练水军,再进行剿匪,怕是不能再在父皇跟前时刻待着了。”曹晟乘机进言道。
“晟儿何故离开?交于他们就可以了。”徽宗有些不舍道。
“儿臣想去看看,再亲临战场体验一下,光有理论无实战,将来就是一个赵括了,怎么为父皇打战?还有一事,是很重要的,关系父皇内库压过国库的东西。”曹晟解释道。
“哦,何物?”徽宗也不顾什么实战、什么赵括了,太抽象。
“白银。今日国朝经济体量其实很大,但是发展太过迟缓,因为铜不足。那么只要有白银,一可以释放铜的运用,二白银的价值是铜的十倍,那么只要制成等同银币,开始通用发行,可以避免蔡相大十钱弊端,还可以大大充实内库,到时这个成为准备金封存,父皇忧心可解。”曹晟说出银本位的金融政策,这个曹晟已经在培训荣德了。
“哦,很好,这到是好办法,但是这白银不会说来就来吧?”徽宗说道。
“这里,有大量白银,晟练水军一是为了缴匪,对辽的偷袭登陆打不对称战争。其次就是为了这个,父皇,你看,就这、这还有这。”曹晟拿来地图指着一个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