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国武士上前要抓那青年学子之时,那学子竟然怡然不惧,依然傲而笔直的站着,冷冷的看着这群辽狗。
在曹晟的大喝下,曹毅、曹满悍然出手,这两小子身高体壮,现在轮流在营中被大师调教,有很大的进步。此时又是面对一个普通军士,自然不在话下,仅仅一个照面,那名辽国武士已经被按到在地。
“包围他。”萧乞午大怒,下令道。一群辽国武士拔刀包围曹晟一行和那学子。
“你我今日共同面临生死,壮士如何称呼?你一介文士可在晟之背后。”曹晟在学子耳边轻声说道。
“哈哈,能与驸马同战,浚之幸也,学生张浚见过驸马。”张浚笑着拱手道。
张浚?这个名字很熟。但是现在不是遐想的时候,曹晟一边拿出靴子里的护身匕首,一边笑道:“如今日未曾倒下,晟再与张兄同醉。”
“浚所愿也。驸马不必管浚,可自行突围。”张浚捡起辽国武士的刀说道。
“哈哈,晟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你以为我是辽国人耳?”曹晟摆开架势,大声道。
“混蛋,你敢侮辱我大辽,本王今日叫你血溅五步,看你大宋敢不敢与我大辽开战。”耶律定走下马车,在萧乞午的陪同下走到被包围的曹晟面前,指着曹晟道:“你今天不跪下给本王舔干鞋面就是个死。”
“曹毅,把那个武士废了。”曹晟跳跃着,开始热身。
曹毅连续二脚把那辽国武士腿脚踩断,就和曹满和几个亲卫挡在曹晟后面,准备对战辽国兵士。场外百姓大胆的已在找趁手兵器,有反包围之势。
“来人,给本王拿下。”耶律定也不笨,速战速决才对,见此情形大喝道。
众辽人开始出动,曹晟对着挡在耶律定前面的武士就是一拳,速度极快,武士本能避开,哪知曹晟这一拳是个虚招,转身,迎着萧乞午的快速一拳,只听见左肩咔嚓一声,已然受伤。曹晟怡然不顾,霎那间欺身到了耶律定身边,手上的匕首已经架在这个大惊失色的秦王黝黑充满污垢的脖子上。
萧乞午和曹晟同时大喝:“大家住手。”
众人停手,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辽人大惊,大喊放了我家王爷,不然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云云。
大宋百姓已然齐聚,在张浚大声引导下,齐声喊道:“驸马威武,战、战、战。”
看着声势浩大的大宋百姓,萧乞午和辽人就是再嚣张,也开始额头见汗。
“你们在干什么?巡城禁军在此,不得放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曹晟一看,是有一面之缘的凌振。
“驸马?你怎么?来人,包围这些辽人,意图刺杀驸马。”凌振很是佩服曹晟,见此情形大怒,即刻安排200禁军包围辽人。
“缴械,”曹晟吩咐道。萧乞午没办法,秦王在他手上,如秦王有个差池,他的脑袋估计也就不保了,挥手让手下缴械。
“住手,”礼部尚书刘奎急匆匆的纵马来到,远远喊道。
见刘奎来到,萧乞午一下子腰板硬了,重新抄起大刀道:“刘尚书,这就是你们大宋待客之道吗?今天你定然要给我大辽一个交代,否则就等着兵戎相见吧。”
“秦王殿下恕罪,老夫来迟。曹晟,你放开秦王殿下,破坏两国邦交,你就是驸马,也难逃罪责。”刘奎冲着耶律定赔罪,又对着曹晟大喝道。
“辽国使臣又如何?命比我大宋子民值钱吗?”曹晟很不爽的质问道。
“你放肆,怎么如此比拟?这是友邦秦王殿下,自然尊贵。你先放开殿下再说。”刘奎说道。
“叫他们放下武器退到一旁。”曹晟说道。
“你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还敢提要求。”刘奎继续喝道。
“你叫不叫,”曹晟匕首动了动,耶律定咽喉处开始渗血。
萧乞午看着已经说不出话的秦王,大声吩咐道:“都退下。”众武士放下武器慢慢退到一旁。
“现在可以放了我家殿下了吗?”刘奎已然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萧乞午说道。
“你们一路走来,有人受伤有人被你们把摊位打翻,你现在赔偿一万贯。”曹晟继续冷冷的道。
“曹晟,你到底要干什么?”刘奎怒冲冲的问道。
“你先滚开,不知道的,还踏马以为你是他大辽的礼部尚书呢?”曹晟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什么狗官,吃里扒外的东西。”百姓在纷纷起哄,刘奎满脸通红,大有爆血管之势。萧乞午无奈拿出一锭金子交给曹晟指定的张浚,曹晟放开耶律定,退到亲卫和禁军之间。
受此大辱,耶律定惊魂未定的登上马车,也不敢再张扬,学螃蟹走路,灰溜溜的奔同文馆而去。
“曹晟,你等着,我们大朝见,这次看谁护得住你。”刘奎气冲冲的追着耶律定而去。
“驸马,伤势如何?”张浚说道。
“无碍,可能有些骨折,未成碎裂。张兄,凌将军,晟拜托二位安排把这金子作为沿街赔偿,晟约了朋友,倒是耽搁了,先行告退,明日晟再宴请二位。”曹晟拱手道。
“定不辱使命。”二人抱拳答道。
周边掌声雷动,大呼解气,曹晟等拱手躬身示意:“多谢同胞兄弟相助。”
“大敌当前,驸马不畏生死,我汉娃同气连枝,何愁汉家不兴。”张浚大笑道。
——
到了何府,等在此处的何颖儿见曹晟身上竟有些血迹,一条胳膊垂下,大惊上前关心道:小公爷,这是何故?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
“今天驸马可是威风得紧,大战辽国秦王殿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何飞旁边幽幽地说道。
“无妨,有些骨折而已,有劳小娘子挂念。还请安排医师帮晟正一下。”曹晟下马说道。
“我看看,”何颖儿看了看情况,抓住曹晟手臂,只听咔的一声,曹晟在何颖儿的示意下活动了一下左臂,竟然好了。
“想不到小娘子还有这等技术,晟多谢了。”曹晟躬身道。
“好了,微末技巧,不值一提,祖父本在此迎你,但是你许久未到,祖父体力不支,就安排颖儿在此等候。”边走何颖儿边介绍道。
“有劳老相爷,晟之错也。”见到厅中相迎的老态龙钟的何执中,曹晟赶忙躬身拜道。
“哈哈,老夫致仕日久,不是相爷了,就一老朽。常听颖儿说驸马英武非凡,今日一见,果然非凡人也。”老何到底老江湖,这一见面一顿夸,谁人不欣喜?
“祖父,刚刚驸马可厉害了,把刘奎刘尚书都气的满脸通红了,肯定非常人啊。”何飞有些幸灾乐祸道。
“哦,驸马是为何故啊?”老何招呼曹晟等人坐下,示意边吃边聊。曹晟说了大致经过,何执中认真的听着。
“你们要收复燕云?”老何忽然问道。
“老相爷何出此言?”曹晟惊愕道。
“驸马就说是也不是吧?老夫自然有老夫的依据。”老何神秘的举杯和曹晟一饮而尽道:“阿飞,你也吃完了,去休息吧。”
何飞拿着碗筷,愣了一下,飞快吃完,告辞退去。
“哈哈,晟区区一个五品驸马都尉何德何能啊,老相爷也太看得起晟了。”曹晟愣了一下,笑着回答道。
“明睿,国之大事,定要谋定而后动。”何执中放下碗筷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是老夫托大,你现在依然不是老夫的对手?你知道为何吗?”
见何执中称呼表字,那么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不一般了。曹晟想了想道:“因为底蕴不足。”
“嗯,明睿睿智,如果老夫全力施为,以伤换伤,后果可未知。老夫知晓明睿明白这个道理,也是留下诸多空间。然老夫这里也有软肋。”老何说道。
“何家内部分歧?”曹晟看了一眼正看他的何颖儿,说道。
“是,现在大宋也是这样,正如我何家,家大业大,军事不足,商业成熟。明睿以为呢?”
“正是,老相爷意思是晟如果要筹划燕云,必定要先搞定内部诸事,才有胜算?”曹晟询问道。
“老夫不知道,大宋谁都有燕云梦,老夫终其一生也未有寸进,不能妄言。今日与明睿相见,一来是想见见这个我大宋未来之柱石,二来是想跟明睿说的,我何家可以跟曹家以后在商业上相互协助,不知明睿意下如何?”何执中真诚的说道。
曹晟与何执中达成商业上的互助之后,告辞离去,今日老何的一些话点醒曹晟,这北方策是否有了曹晟之后还如历史一样结果呢?